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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男子。唐門門主唐謹言作為作者大母神的偏寵親兒子,素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所以建模格外無懈可擊地精致,柔光程度直接300%,笑起來更是風流倜儻、軒朗動人。他一進院子,就莫名響起幾聲古箏,就連背后的桃花樹,都沒來由地吹來一陣暖風,花瓣緩緩而落,他的一頭黑發飄蕩在風中。“爹,娘?!彼笆?。“聽江湖上說,謹言你替凌微樓解決了大患,樓主對你贊賞有加呢!”“謹言累了吧?娘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爹爹,娘親~”小小的唐略言拽了幾下父母的衣擺,卻仍舊沒人理他。……艸,唐深看得心里一顫。大母神算你牛X,你還真用了這樣的設定???!……記得那是去年春節,唐深連著好幾晚在微信上纏著大母神扯淡,最后大母神無奈問了他一句:“唐編,大過年的,你都不用陪著家里人吃飯、看電視、走親戚的???”“我沒有回家?!?/br>“???難道唐編你良心大大的不好,沉迷于魔都的紙醉金迷,不顧家中空巢老人?”“……”唐深本來也沒想解釋。畢竟……雖然同大母神經常聊天,卻也只是閑扯,并沒有熟到可以講家里面的那些事的地步。可恰好那時候,窗外煙花鞭炮放了起來。連帶著男人女人和小孩子咯咯咯的笑聲,響徹空蕩蕩的樓宇。聽起來……一定是和諧幸福的一家三口。出租屋里黑洞洞的沒有開燈。魔都沒有暖氣,因而空氣異常寒冷,桌上擺著一碗剛吃完的泡面。租住在隔壁的按摩小哥回家過年去了,一星期后才會回來。不知道怎么的,唐深突然就覺得好像全世界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似的,有點矯情地悲從中來。手指不聽使喚,緩緩敲下了一行字。“我家不止我一個,我爸媽他們……有那一個在身邊就足夠了?!?/br>隔了幾分鐘,大母神回復:“好梗?!?/br>“……”“嗯~唐門夫婦只寵愛長子唐謹言,習慣性無視次子。這樣一來就能自圓其說了——怪不得好好的唐門二少卻不待在巴蜀,年紀輕輕就一個人跑到中原,還眼光奇葩地喜歡反派大魔頭?!?/br>“在家被一個人設無敵的哥哥從小碾壓到大,想必也是不太好受的吧。所以心理扭曲也挺正常的……”……“略言,略言?”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那人的手還暖暖地握在手中,獨孤寂試著叫他,卻沒有任何回應。大魔頭認真地思考著——要不要用唐門那邊的習俗“抱抱就好”來安慰他一下?……眼前一幕,便是作為一個局外人也分明看得出來唐門那對父母有多偏心。略言他……肯定不太好受。獨孤寂曾經當過師父最偏寵的徒兒,受盡艷羨的同時偶爾也會被怨嫉的目光烈烈盯著。后來,師父不在了,他亦嘗過受盡白眼,被不聞不問的滋味。像這種事情,同門之間已夠叫人寒心。若換做自己的親生父母,又該多難過、多不甘心呢?他想著略言平日里總是無憂無慮的樣子,本以為他身為唐門嫡子,從小該是極盡寵愛開開心心的,卻沒想到……竟也受過這種委屈。正想著,冷不防一個少女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幽怨,真切無比地在耳邊響起。“……師兄?!?/br>獨孤寂顫了一下,緩緩回過頭去。那是時蘭的聲音。果然,黑暗中,剛才的唐門幾人已不見了,卻再度出現了三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一聲“師兄”,卻并不是在叫他。“師兄,她是誰?”十幾歲的少年秦熠對面,少女月沐萱正笑瞇瞇擺弄著她的月脈彎刀。而在秦熠的身側,正緊緊貼著一名白膚秀麗、水藍衣衫的十二三歲少女。“你問我是誰?沐萱才要問你是誰呢!你干什么~抓著阿熠的胳膊不放呀?”著實月沐萱的壓迫感太強,白皙少女不禁往秦熠背后縮了縮:“秦師兄,她、她到底是誰?如何會喚你作阿熠?”“啊~我知道了,你便是那傳說中的小師妹時蘭啦?”月沐萱背著手臂,湊過去皺著鼻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少女一番:“阿熠你平日總說她百般好,沐萱還當~是什么絕色美人——呵呵,不過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姑娘嘛!”她說這番話時,星眸閃著奕奕自信的光彩。比起時蘭,她雖無那般肌膚勝雪,卻勝在眼睛更大、微笑更甜、腰肢更纖細,躬下的身子更是讓一對飽滿白兔呼之欲出,頗有驕傲的資本。嗚……時蘭又氣又羞,臉上一紅,那魔教女子則“嘻嘻”一笑。“算啦,沐萱今天就先走了。不過,阿熠你可不要忘了同沐萱之間的約定喲~”說罷,卻突然蝴蝶一般轉身飛了回來,在秦熠臉側偷親了一下:“嘿嘿,這下阿熠要好一陣子都不會忘了沐萱了~”“嗚!”時蘭登時目中帶霧,撒開秦熠轉身就跑。“不是的師妹!你剛才也瞧見了!事出突然,我未及避開罷了!”“照這樣說,剛才若是她要偷襲你呢?師兄還不是看她長得漂亮,不設防備罷了!”兩人一個跑一個追,逐漸到了近處,少女卻突然直直停在了獨孤寂面前:“獨孤師兄,你管管阿熠他呀!他又欺負蘭兒!”她就那樣望著他。無論怎么看,都像是真正的時蘭正在目不轉睛地等著他的回答。一旁唐深的吃驚不比獨孤寂少,甚至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戳了戳那虛空,才松了口氣。若是像之前宮渡良宵或唐門那樣的倒還罷了。明明只是幻影,怎么一個比一個厲害,一次比一次真實?余光中,忽見身側一根木枝丫緩緩伸過來。那枝丫逐漸發芽打苞,結出了一串串紅彤彤的鬼燈籠。很快整片黑暗中,都密密麻麻的覆滿了紅彤彤的花兒。……場景出現了切換,變成了毒蠶教的小院,紅彤彤森森然的,到處開滿了鬼魅的鬼燈籠花。回轉視線后,時蘭已然不再是之前小女孩的模樣。她長大了不少,十六七歲,亭亭玉立。望向獨孤寂的眼神亦不是剛才那般單純稚嫩帶著嬌嗔,而是含怒帶怨,噙著淚水。“師兄,秦師兄他……人在你這里對不對?”不……唐深愣了愣,驟然一身冷汗。他記得這句臺詞。時蘭,獨孤寂。鬼燈籠,毒蠶教。……因為這段場景實在太過傷心,成書時,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