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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容雖早料到這般情況,但也覺得可惜,不禁臉色沉郁了起來,戚御風最是見不得自家愛人不高興,連忙寬慰道:“唐胥和他的黨羽在朝多年,根深蒂固,想要拔除自然得費些功夫,咱們莫要著急,仔細籌謀便是了。卿容,你放心,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的?!?/br>卿容聽了戚御風的這番話,心中郁氣也散了幾分,不由地和戚御風站得更貼近了一些,有他在身邊,又何懼風浪艱險呢?齊珣看著兩人的互動,由衷地笑了笑,看來自己也不用再掛心卿容的歸宿了。第26章因果輪轉未止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齊瑞帶著親衛私闖東宮一事正鬧得沸沸揚揚,次日早朝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噬淆R承章的龍椅寶座前,一位文典司少司脫去了官帽舉在胸前,面色沉痛,卻不卑不亢地說道:“皇上,瑞王于前日傍晚當街縱馬,將街邊老婦人撞成重傷,他非但不知過錯,還縱容手下辱罵欺凌阻攔他的百姓,隨即揚長而去。被瑞王的馬撞傷的老婦人,已于昨夜......不治身亡......”座下這個文典司少司,不是別人,正是新科狀元孟廣陌,也便是許苓口中的那位孟郎。齊承章聞言大驚,齊瑞這小子雖然做事不著邊際,但沒想到竟然敢做出這種引起公憤的事情,他半信半疑地質問孟廣陌道:“孟翰林,這事你是從何得知的?”孟廣陌攥著官帽的手指用力過猛,骨節泛白。他咬了咬牙關,堪堪壓制住心頭的憤怒,這才開口說道:“被瑞王的馬匹撞傷至死的老婦,正是臣的母親......她獨自撫養臣長大,勞苦一生,臣前些日子將母親接來京城,本想侍奉她安享晚年,卻不料......”齊承章聽了孟廣陌的話,頓時沉下了臉色,齊瑞縱然是撞死了平民百姓,也是一遭大罪,何況這還是新科狀元的生母!齊承章皺緊了眉頭,沉思了片刻,隨即滿腔怒氣地下令道:“來人,把齊瑞那個大逆不道的混賬給朕押過來!”御林軍接了命令,領著皇帝的口諭便立刻去瑞王府捉拿齊瑞,軍士們快馬趕到瑞王府時,齊瑞還在暖帳中呼呼大睡,身邊還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倌,清秀可人的模樣,看上去竟和宋卿容有幾分相似......齊瑞從睡夢中被人粗暴地搖醒,正要破口大罵,卻發現眼前是一群提著刀劍的御林軍,嚇得差點滾下了床!他不明白父皇吃錯了什么藥,昨日那么多人上奏折彈劾自己,父皇都沒有下狠手整治,今天本以為可以安然無事了,結果跑來這么多御林軍!齊瑞色厲內荏地吼道:“大膽!你們竟敢這樣冒犯本王!本王總有一天給你們好看!”為首的軍士皺了皺眉,絲毫沒被這潑皮似的王爺嚇到,不卑不亢地說道:“奉圣上的口諭,把你押到大殿去,趕緊起來,耽擱了圣上的旨意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br>聽了御林軍的話,齊瑞頓時xiele氣,連衣冠都沒穿戴整齊就被御林軍押到了朝堂上。齊承章見齊瑞這衣冠不整的樣子,更是氣得心口發疼,他用力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呵斥道:“逆子!你身為王爺,竟敢違反朝廷律例,當街縱馬撞傷老婦,導致她重傷至死!你可知罪!”齊瑞原以為齊承章是為了自己私闖東宮那件事才把自己押來的,誰知竟是因為這等小事,他頓時松了一口氣,反駁道:“父皇,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撞死了一個老太婆嗎,您何必動氣呢?!?/br>手捧官帽跪在一旁的孟廣陌,聽到齊瑞這滿不在乎的語氣,頓時勃然大怒,他猛地撲到齊瑞面前,狠狠攥住了他的衣襟,怒氣沖沖地責問道:“你無故害了百姓性命,竟然還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如此視人命如草芥,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齊瑞被這瘋子嚇了一跳,想要掙脫開他的手,怒喝道:“干你什么事!你發什么瘋!”孟廣陌怒氣難消,木眥欲裂,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那是我母親!”齊瑞聞言,心里一突,遭了,撞死了朝廷大臣的母親,這事鬧大了......齊承章失望地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沉默了一會兒,吩咐道:“來人,把瑞王關進大牢,等候發落!”齊瑞震驚地看著龍椅上的齊承章,焦急地哀求道:“不要啊父皇!求求您不要把我關進去!我錯了,我知錯了!”齊承章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揮了揮龍袍寬大的衣袖,沉聲道:“退朝?!?/br>第27章千鈞一發猶殘喘齊瑞雙臂被御林軍緊緊地控制住,動彈不得,他全然不顧王爺的身份和形象,瘋子一般掙扎著想要掙脫御林軍的束縛,卻被鐵面無情的軍士們用力地往殿堂外拖去。齊瑞恐懼地大叫道:“父皇!你就繞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齊承章看著自己這狼狽不堪的兒子,縱然心生不舍,但社稷為大,總得給這逆子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齊承章冷冷地說道:“饒了你?那我怎么對得起律法和天下蒼生!”齊瑞見齊承章懲治之意堅決,頓時慌得不知如何言語,他在朝堂掃了一圈,正巧看到了唐胥,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正想要向唐胥呼救,讓他向齊承章求情,唐胥見齊瑞看向自己,表面沉穩淡定,朝他搖了搖頭,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齊瑞呼救的話梗在喉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咽了回去,也不多做掙扎,任由御林軍把自己押往牢房。唐胥波瀾不驚的外表下,實則緊張得背脊冒出了冷汗,他暗自慶幸道:幸好這個半吊子王爺也不至于太草包,沒在朝堂上亂說話把自己供出來,要不然,兩人一起進牢房,可就沒有誰在外頭周旋了。孟廣陌冷肅地看著齊瑞被帶走,雖然心知皇帝并不會真的對親兒子下重刑,但畢竟沒有徇私枉法包庇王爺,便還是恭恭敬敬地往齊承章座下一跪,行禮感謝道:“謝皇上為臣做主,臣對可憐枉死的家母也有個交代?!?/br>齊承章臉色陰沉,面對孟廣陌的感激也沒有做太多反應,敷衍地“嗯”了一聲,便示意近侍伺候自己回宮。文武百官跪地恭送齊承章退朝,隨后各自散去。孟廣陌重新戴上自己的官帽,目光沉沉地看向唐胥的背影,眼神凌厲冷峻。朝罷,孟廣陌回到空蕩蕩的府邸,本來打算新找幾個小廝婢女來照顧母親,可如今......突然,內堂走出一位打扮利落清爽的女子,如瀑青絲用綠檀木的素簪簡單地盤起,淺碧色的輕衫走來兩袖生風,儒雅大方,非俗世女子可比,正是當年得宋卿容所助,和孟廣陌修得良緣的許苓。許苓見丈夫歸來,體貼地倒上一杯熱茶,詢問道:“皇上是怎么處置瑞王的?”孟廣陌疲憊的神色稍稍緩解,嘆了口氣道:“皇上把齊瑞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