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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持,卿容便也放心了。戚少自然也明白這些,會心一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小童,這些藥粥會不會也傷胃,卿弟能喝么?”卿容聽了,心頭一暖,不自覺又揚起了嘴角。小童道:“這藥粥是用百草霜,甘松香這些性味溫的藥材熬的,少爺也是能喝的,只是藥量須小些。這兩碗粥我是分開熬的,戚少爺你傷重些,所以你的這碗粥的藥量比少爺的大些?!逼萆僮允歉袊@,小童這孩子也是很有心的。二人喝完藥粥,戚少想出去走走,被卿容按回了床榻,他道:“要想出去就快點把傷養好,現在給我好好休息?!?/br>戚少不愿讓卿容擔心,便順遂地躺下了,卿容待要去府衙外堂處理公務,戚少拉住他道:“你也有傷,也該休息的,不要太cao勞?!?/br>卿容握住戚少拉在自己臂上的手道:“我只是去處理些常務,不消片刻也就回來了,你先休息吧?!?/br>戚少放下手,問道:“是回這里,還是回你自己的臥房?”卿容不禁笑出聲道:“當然是這里?!?/br>第15章劫灰盡付舊塵遙好在前些日子府衙的事務已處理得差不多了,這幾日便也得稍稍清閑些。卿容打點完瑣事便回到戚少的房間。他推開門,只見戚少正站在窗邊,神色淡然地擦拭著他的劍。銀刃在晨曦之下泛著微暖的赭色光暈,仿佛不是一把用以多人性命的直兵,而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藏品。卿容隱約感覺到,戚少雖身在江湖,卻并不愿意參與那些殺戮與紛爭,他的眼里從沒有過一絲殺氣,就連昨日被圍攻時,目光中,也只是戒備,僅此而已。戚少見卿容進來,便將劍收回鞘中。卿容好奇道:“這可是把好劍,它有名字么?”戚少道:“它叫御風?!?/br>卿容便問:“借你的名字取的?”戚少搖了搖頭:“不,是我借了它的名字?!?/br>戚少見卿容神色困惑,便道:“這把御風是我師父最得力的劍,當初他給我起名時曾對我說:我之所以救你,就是要讓你成為我最得力的殺人武器。你若沒有什么利用價值的話,就把命還給我?!?/br>卿容心一寒,戚少的過去,自己都不曾了解過,他承受過的苦痛,并不比自己少一分。想知道他的往事,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惹來心疼,但是,自己想要分擔他的苦痛?!澳愕倪^去,告訴我好么?”戚少望向卿容,只見卿容凝視著自己的眸中,滿是執著。他便云淡風輕地說著,仿佛,這只是別人的故事?!拔易孕”闶枪聝?,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一位姓趙的老婦看我可憐,便收養了我。但是當我七歲時,趙婆婆便去世了,她的子女嫌我是個累贅,便把我賣給了人販子。被賣給了人販子,哪還有好日子過?日日饑寒,還得受他們的毒打,后來,實在無法忍受,我便趁著夜色逃走了??墒?,一個七歲的孩子,無依無靠,自然是沒法過活的,當我就快餓死街頭的時候,我師父救了我。師父他當時已是江湖第一高手,卻因狠辣無情,而被武林所唾棄。這些他自然不在意,他只是想打敗所有人,證明自己天下無敵,僅此而已。至于落得一個如何的名聲,他一概不在乎。但他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作風自然是結了不少仇家,招惹上不少的麻煩,這些麻煩找上了他,他自然要解決掉,且絲毫不留情,一率殺絕。他之所以救我,也只是為了培養一把能幫他殺人的劍。救了我之后,師父便教我武功,他并沒有將武功全傳授給我,只教了些尋常的,他的那些絕招,是我趁他練劍時偷偷學的,苦練了多年,竟也被我摸索出了門道。待我小成了,他便命我去殺那些尋他麻煩的江湖人。我第一次對敵時,師父藏身在林間看著,那次的對手只有三人,武功也并不很高,我便占了上風,不多久,他們就敗了。我逼退了他們,也不再追,給他們留了生路??烧l知,師父突然從林中飛出,殺盡了那三人。他走到我身邊,在我肩上狠狠刺了一劍,還說:我養你這些年,就是要你替我殺人的。一個對敵人心慈手軟的人是沒有價值的,再看到你放過他們,死的人就是你。為了活下去,我只能殺人,只能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越來越多的血。但我始終不愿這樣活著,我努力讓自己變強,不停地變強,只有強大到超越了師父,才能結束這種殺戮。終有一天,我打敗了我師父,廢了他的武功。我不想傷他的性命,畢竟,他曾救了我,又養育我多年。即使在他眼中,我只是一把用來殺人的劍。后來,我便成立了玄風幫,幫眾皆是命途多舛之人,在幫里,大家都以兄弟相稱,互相扶助,平日里也只是做些押送跟情報生意,若非迫不得已,絕不傷人性命?!?/br>戚少說完,便淡淡一笑,望向窗外。院子里正一陣風拂過,掠走那些曾積在墻角的塵,散在帶著落英遺香的暮春時節,不見了蹤影。卿容從背后擁住戚少的肩,緊緊地,似是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溫度,盡皆予了他。戚少回過身,也將卿容擁在了懷里。各自溫熱的呼吸,拂在對方的頸上,無須什么言語,只這樣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就夠了。過往也已只是過往,此刻,有眼前的人相伴,就夠了。第16章微勞助得鴛鴦笑時至休沐,眼見戚少的傷也漸好了,卿容便想著與他一同出去游玩散心。衙役卻突然來報說玉溪的縣令許渭來訪。卿容的府衙便是在玉溪,平日里自然少不得和玉溪縣令協同辦案,自然接觸得不少。卿容心想,此次許渭前來,大概是又出了什么案子,來找自己商討對策的,便匆匆去見了??烧l知,這次許渭卻是來邀請卿容去他的私宅做客的,卿容自然不喜歡這些官場應酬,但未會面的話,還能稱病推脫了,這已經會了面,也就沒了理由好推脫。這個許渭平日雖貪圖些小利,但畢竟不是什么jian惡之人,以往的案子也是多虧了他從旁協助,這一邀請卿容倒也實在拒絕不得,只好答應了。卿容借更衣整袂為由回了內堂,跟戚少說了這事,語帶歉意地道:“今日便不能和你一同出去了,我盡早回來?!?/br>戚少了然一笑,道:“嗯,那你便去吧,待你有了空閑再一同出游也不遲?!鼻淙菀娖萆俨o不悅,也就放心地隨許渭去了他的府宅。待卿容走后,戚少勾起嘴角,輕嗤一聲,徑自道:“這個許渭倒是打的好算盤?!?/br>許宅離府衙不甚遠,不消片刻便也到了。正門口早立著一干家眾候著迎接,這許渭也室在一旁畢恭畢敬,似是更甚平時。許渭領著卿容到了花園亭中,卻見亭中立著一位女子。那女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