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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更讓人失望?!?/br>察覺到他眉間的愁意,簡明澄湊上去在他額頭上輕啄一口,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安慰他似的勉強自己笑道:“我又不是所謂——‘狂熱而天真的少女’?!?/br>不知道是這句話,還是這個舉動,讓顧恩重笑出聲來。于是簡明澄也真的笑出聲來,橫亙在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某些隔膜似乎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他們深深地吻在一起,溫柔地舔舐彼此的味道,互相把對方——圈進自己的領域范圍。情熱之際,兩人雙雙跌倒在床上。簡明澄克制著喘息,在接吻的間隙吐出兩個字:“窗簾?!?/br>顧恩重親吻著他的耳垂,慢慢把濕熱的吻延伸到他的臉頰、唇角、鼻尖,他說:“別擔心,外面看不到……”但簡明澄還是有些臉熱,一邊躲避著顧恩重的攻勢,一邊掙扎著想爬起來去拉窗簾。他仿若有些孩子氣地說:“看不到也要拉上。我可不記得你有什么特殊的愛好?!?/br>浴袍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的,他稍稍掩上一點兒,走到窗前艱難地把簾子給拉得嚴嚴實實的。來自外界的光線被隔絕,房間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私密起來。他轉過身,看到顧恩重正坐在床沿上看著自己,眼睛和嘴角都帶著笑意。他慢慢走回去坐在他身前,湊上去輕輕地吻一下他,問:“你在笑什么?怎么老是笑我?”顧恩重伸出手來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臉,一下輕,一下重,視線從他的嘴唇移向鼻子,再到額頭,再回到眼睛,像是在欣賞一件得意的藏品。簡明澄按住他的手,繼續說:“不過你多笑笑也好,你太老氣橫秋了。我看和你同樣年紀的演員都還有演高中生的呢,你卻總是一副要把自己釘在太師椅上的樣子?!?/br>“封建大家長嗎?”顧恩重沒來由似的這么問。簡明澄卻很理解似的,并沒有感到奇怪,只是認真地搖搖頭,說:“說不上來,但有這個感覺?!?/br>“不,不會的?!彼@么否認道——顧恩重的眼里似乎突然染上一些其他的什么東西,不過簡明澄現在還無法理解,也無心去理解,他扯開顧恩重的浴袍帶子,把自己完全獻祭給這副讓自己的神魂顛倒的男性軀體。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然而在另一方面他們又完全不一樣。簡明澄深深地迷戀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到現在,迷戀他的聲音、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氣息、他大汗淋漓的樣子,他的自持和克制,他的情動和瘋狂。燈光下他的發尖閃爍著不知是水珠還是汗液的晶亮的東西,簡明澄試圖伸出手去撫摸他,然而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迷離起來——他知道,自己正漸漸淪陷到某種似真似幻的境地里去。顧恩重在半空中接住他伸出來的手,又把它不甚溫柔地按回去。簡明澄看起來有點兒失神,這讓他突然感到有點兒不安,于是忍不住俯下身去,略顯暴虐地攫取他口中的味道,他的□□,他的呼吸……兩個人的身體如同在洶涌的潮水中隨波逐流,一次次被推向高潮,起伏,被一個浪頭推向高峰,突然跌落低谷,下一刻再次被推向大海的最頂端,狂恣地嘯叫著,享受狂風暴雨最肆意暢快的洗禮。□□過后,顧恩重伏在他年輕的情人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兩個人都如同溺水的魚兒。簡明澄彎起嘴角,伸出手來把他汗濕的頭發撥到一邊去,在喘息的余韻中,說:“怎么辦?我愛上跟你□□了?!?/br>他的可愛的情人,他的年輕的愛人——剛剛低伏下去的欲望再次開始抬頭,顧恩重順著他脖頸富有美感的線條吻下去,貼著他的肌膚深情地說:“愛上我,愛上跟我□□,也愛上我給你的一切吧……”哈爾濱的漫漫寒夜走得緩慢而安靜,似乎白天永遠也不會到來。他們原計劃的是第二天繼續在市內逛逛,但顧恩重臨時決定提前動身去亞布力滑雪,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多玩兒幾天——因為簡明澄和顧照都還是新手,光是教他們估計都得費些時間。韓峒的車他們也沒有再借用,而是從租車公司臨時租來一輛,是并不張揚的比亞迪。臨出發前韓峒來送他們,也順便把車開回去。酒店的負一層是地下停車場,租車公司的人直接提前把車開到停車場,簡明澄一看到這車還有點兒手癢——駕照他不是沒有,讀本科的時候跟風考的,那個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以后很長時間都不會買車,或者說沒錢買車。反正跟風這種事,并不需要有什么特別的理由。所以,簡明澄駕照雖然在手,但從駕校出來以后就一直沒有機會上手,搞得他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這次出來之前,他多留了個心眼兒把證兒帶在身上,原本料想說不定到時候就會用得上,但韓峒的車他沒有膽子開,怕一不小心哪兒就磕了碰了,這回租車出行他才稍微提起一些膽氣。顧恩重和韓峒還在外面說話,簡明澄就坐在駕駛座上擺弄方向盤,先熟悉熟悉車子,找回一些當年學車的感覺,不然待會兒肯定得被顧恩重笑話。地下停車場的燈光白慘慘的,總是容易讓人產生某種不好的聯想,類似于偷情、殺人、黑幫火拼或是流氓打架。他從車窗望出去,可以看見顧恩重和韓峒就靠在不遠處的一根柱子旁邊。兩個人神情沉重,也不知道在談些什么。這個時候顧照突然從后面湊上來,對他說:“澄哥,韓大哥好像要離婚?!?/br>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被鎖了,無奈重新改了一遍。累是一個字,心累是兩個字,心很累是三個字,四個字,就不說了吧。第30章風雪夜行人簡明澄一愣,隨即就皺起眉頭,有點兒責備意味地說:“這種事兒別胡說?!?/br>“我沒有胡說?!鳖櫿辙q解道,“昨天韓晴還問我來著,說跟著mama好還是跟著爸爸好?!?/br>他知道顧照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聽到這個,簡明澄回轉過身子,疑惑道:“她什么時候跟你說話的?”“就是我們上樓的時候,你和我哥走在后面,她就突然問我要是爸爸mama不在一起,是跟著爸爸更好還是mama。我當時還覺得她挺奇怪的,但后來……”顧照欲言又止,其實話到這兒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簡明澄胸中漸漸感覺到某種沉重與沉痛的意味,他小心地呼出一口氣,雙手開始無意識似的輕輕拍打起方向盤來。這聲音均勻而規律,一下一下,在車里回蕩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顧照還要說什么:“澄哥——”簡明澄卻擺擺手止住他——透過上方的后視鏡看向后面,顧照的表情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禁忌感——他突然感到有些疲憊,輕聲對他說:“別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