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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鉆石挺多的,一看就很配你的氣質,還有這個錢包,鱷魚皮,質量過硬,就是現在好像都不怎么用到現金,要不你看看這雙鞋……” “你先把袋子放下來?!眹郎畲ㄒ娝e著沉甸甸的袋子,細瘦的手腕都被勒住紅痕,忍不住打斷,“不累嗎?” “……是有點?!比铟炷畔屡e得發酸的手,把東西放到腿上,“你想要哪個???” 嚴深川看了眼里面的東西,不答反問:“我記得這都是你送周曜的吧?” “是啊?!比铟焯拐\點頭,“我拿回來了,給他太浪費了?!?/br> 嚴深川遲疑了下,緩緩開口:“剛剛周曜好像很生氣?!?/br> 阮黛眨眨眼,“和我有什么關系?” 嚴深川沉默了,說實話,在這之前,他也懷疑阮黛是故意拿他氣周曜,畢竟她有多喜歡周曜,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她只是為了氣他,那就鬧太過了,也就是說,她是真的徹底放下了。 嚴深川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希冀,一絲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希冀。 “你不用和我客氣?!?/br> 許久,他才開口,臉上難得浮現淡淡的笑意,“我教你學習只是舉手之勞,何況你之前還幫我家找回了meimei,我才應該要感謝你?!?/br> “不,那沒什么的?!比铟煲残α讼?,遺憾地看著袋子里的東西,“你真的不挑個什么?我本來還想當作報酬呢,感覺以后學習上要請教你的東西會很多?!?/br> “……” 所以,如果他不收她就不請教嗎? 嚴深川沉默幾秒,最終還是從袋子里拿出了一只鋼筆,“那就這個吧?!?/br> “你確定?”阮黛挑眉,“這個最便宜耶?!?/br> “嗯?!眹郎畲ㄒ娝荒槻恢?,又忍不住笑了下,“如果你過意不去,晚上就來我家吃餐飯吧,我meimei念叨你很久了?!?/br> “……行,那我帶作業過來寫?!比铟煜肓讼?,反正晚上也沒什么事,“不過我還是吃完再過來吧,和你父母一起吃感覺不太自在?!?/br> “嗯?!眹郎畲]有強求,輕輕應道,“記得來?!?/br> * 今天周五,下午課少,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放學了,周曜一直沒有回來,阮黛也毫不在意,背起書包就回家了。 老東街,藍調酒吧。 夜幕降臨,冷清的吧臺逐漸熱鬧起來,男男女女衣著暴露地在舞池里蹦迪跳舞。 包廂內,周曜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捏著酒罐,一聲不吭地往嘴里倒,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得嚇人,即使酒后皮膚泛起微微紅暈,也驅散不開他身上的陰郁。 他微垂著頭,暗光打下來,他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覆著濃重的陰影,他唇角下壓,五官線條冷硬緊繃,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面前的桌子上全是喝空的啤酒罐,橫七豎八地倒在一片,酒水四溢,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又喝了多久。 丁嘉豪在一旁急得不行,壯著膽子去搶他酒罐,“曜哥,別喝了,你都快喝兩小時了!再喝下去會死人的,不就是個女人,至于嗎?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她嗎?” “滾?!敝荜锥汩_他,根本聽不進去,太陽xue隱隱作痛,耳中嗡嗡響,周圍的一切逐漸遠離。 他輕輕搖晃著酒罐,眼神有些迷離,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阮黛的時候。 小姑娘瘦瘦小小,像貓一樣蹲在他家屋檐下,長發披肩,下巴尖尖的,皮膚白得病態,她用手抱住自己,秀美的臉孔空洞迷茫,像是被全世界拋棄。 可憐無助,惹人心疼。 看到她的一瞬間,周曜還以為看到了他的軟軟,心跳幾近停止,可細看,又不像,她長得白,瘦,眉眼漂亮許多,詢問之下,她是隔壁阮家女兒。 他心里有些失望,但不意外。 是了,軟軟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還是他家門口。 太荒唐了。 后來小姑娘死心塌地喜歡上了他,長輩還強迫他們訂婚,她成了甩不掉的累贅。 周曜起初覺得煩,無論他走哪她都要跟在后面,像個影子,生活處處都是她,他以為自己很討厭她,可她不見后,煩躁感不減反增。 到底為什么? 周曜壓抑地閉了閉眼,繼續灌酒,視線模糊之際,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急急朝他跑過來。 墨綠色T恤和牛仔褲,清純素雅。 和阮黛當初來酒吧找他時穿的一樣。 周曜動作一頓,心臟狠狠跳了一下,抬起了頭,離得近了,他才漸漸看清她的臉,她的聲音也傳進了他的耳朵。 “周曜,你怎么喝成這個樣子?” 徐春純看到他醉成這幅模樣,急忙勸阻:“別喝了,我們回去吧?!?/br> 不是阮黛。 周曜眼神冷卻,剛升起的溫度消失不見,不耐煩推開她,“滾?!?/br> “你怎么把她帶過來了?”丁嘉豪吃驚地看著徐春純,不滿看向陸浩,“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陸浩無辜摸鼻子,“她聽到了你和我打電話,然后堅持說要來,我覺得她也許能勸下阿曜呢?!?/br> “算了吧,現在能勸他的人只有阮meimei了?!?/br> 丁嘉豪說著就打電話給阮黛,聽到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有種喜極而泣的沖動,“喂喂,阮meimei,你聽得到嗎?” 阮黛此刻在家整理東西,聽到手機那邊環境嘈雜,丁嘉豪的聲音時大時小,但能聽清楚,“你有什么事?” 丁嘉豪焦急道:“曜哥在酒吧喝了老半天了,再這樣下去非得酒精中毒不可,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阮黛不明所以:“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他保姆?!?/br> “姐,算我求你了姐,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就過來帶他回去吧,”丁嘉豪都快哭了,“現在只有你能勸他了?!?/br> “抱歉,我還有事,沒空?!?/br> 阮黛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把要寫的作業都裝進書包里,然后動身前往嚴深川家。 丁嘉豪無奈,只好用迂回的方式,打給夏瑩西:“夏瑩西,你和阮黛關系最好,能不能幫忙勸勸她???再這樣鬧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她那么喜歡曜哥,也不忍心看他痛苦吧?” “喜歡個屁!”夏瑩西聽他這種篤定的語氣就來氣,“我告訴你,阮阮早就失憶把你的曜哥忘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你們別再sao擾她!” “……失憶?”丁嘉豪一愣,急忙問,“失什么憶?等等,你先別掛電話,快說這是怎么回事???” * 包間內,燈光昏暗,周曜還在沙發上喝悶酒,從頭到尾都沒看徐春純一眼,女孩在一旁干著急。 這時丁嘉豪慌慌張張從前面跑過來,大喊:“曜哥!曜哥!我終于知道阮meimei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