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但畢竟面對的只是一個小姑娘，他也毫不退縮，繼續道：“看這大冷天的，臉都凍白了，要不要跟哥哥們去哪里玩兒玩兒??？”

說著就伸手出去，想要摸許樂瑤的臉。

啪！

一巴掌狠狠打開了那人的手，痛的那人尖叫一聲。

許樂瑤的聲音猶如深淵一樣寒冷，幾乎要凍住這天地間的一切。

“滾！”

沈夜寒將手中的蘋果遞給霍敦，神色有些奇怪。

“你說那個白開水男叫元流？”

霍敦接過，點點頭道：“他是元源的親哥哥?！?/br>
“啊這我倒是知道……”沈夜寒眼睛微微上看，似乎在仔細地思考著什么：“你說這元源和元流，都是姓元的吧？可是他們倆的老爹又是個德國人，這是跟誰姓？”

無奈地看著沈夜寒，霍敦道：“人家就不能跟著母親姓嗎？……而且他們的父親會說中文，應該有中文名字?！?/br>
撇了撇嘴，沈夜寒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道：“反正就是一個心機臭小鬼，一個高冷面癱男?！鳖D了頓，沈夜寒的眼神有些飄忽，突然抬頭問霍敦：“哎霍霍，你覺得元源人怎么樣？”

“呃？”霍敦一愣神，差點噎著自己，他是真的沒想到沈夜寒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被姚桃天天訓練，他也明白應該說些什么，眼神淡然地道：“夜姐，你別亂想，我們倆現在頂破天算是朋友?！?/br>
“嘖！”沈夜寒打了霍敦一下，道：“誰問你這個了，你就告訴我你覺得元源這個人怎么樣吧！”

霍敦有些猶豫，但看著沈夜寒很認真的樣子，也是仔細想了想，道：“嗯……不正經?！?/br>
“恩?！?/br>
“……喜歡亂講話?！?/br>
“恩恩?！?/br>
“……吊兒郎當的，還喜歡耍別人?！?/br>
“……霍霍你說點實際一點的好不好！”

霍敦臉上微微一紅，輕輕道：“……還算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對吧對吧！”沈夜寒眼睛一亮，一下子抓住霍敦的被子，激動地道：“我就是說??！”

霍敦心里忽然咯噔一聲，看著沈夜寒的神情有些古怪。

咚咚咚。

此時有敲門聲響起，沈夜寒愉悅地應了一聲，前去開門。

“你好……哎哎哎？！”

看著元流那張萬年不變的臉，沈夜寒差點尖叫起來，及時打住，僵硬在了原地。

“你你你你你……你來干什么？！”

元流看了她一眼就挪開了視線，淡淡道：“看他?！?/br>
也沒等沈夜寒回復就已經繞開了后者，徑直走到了霍敦的眼前。

霍敦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這個人了，但作為“元源的哥哥”這個概念還是第一次。略微楞了一下，他還是低下頭道：“元流前輩?！?/br>
元流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沈夜寒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站在哪里，卻也不想出去，就靜靜地站到角落里去，做出一副不要管我我這樣就好的樣子。

霍敦見元流不說話，略微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道：“那個……元流前輩，今天下午應該是有昌恒的比賽吧，您這是……”

元流抬頭看著霍敦，不說話，霍敦看著這張和元源有六成相似的臉，微微坐直身子，道：“如果您是來和我說那天的比賽，我先在這里給你道歉，我……”

“不是這個?！?/br>
元流的聲音很淡漠，依舊是惜字如金，說的霍敦更是傻了。

不是這個，那是說什么。

元流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微微顫動，這個動作格外像元源，如果不是那深邃的五官和琥珀色的眸子，霍敦都會以為面前坐著的，就是元源。

“……你和元源是什么關系？”

元流突然問道。

霍敦驀地呆住了，腦海里不斷地回旋一句話：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在問我關于這個人的事情??？！我們兩個看起來像是有什么關系的樣子嗎？！

扶住額頭，霍敦無奈地開口。

“我們……沒什么關系，頂多算是朋友?！?/br>
元流沉默了幾秒鐘，突然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似乎是把要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他閉了閉眼，淡淡道：“恩，那我的問題就問完了?！?/br>
“問……問完了？！”

霍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元流，腦海中電光火石突然閃現出幾個問題，連忙問道：“那個……前輩，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元流的眼皮抬了抬，嗯了一聲。

霍敦覺得嘴皮有些干燥，遠遠地看見沈夜寒手舞足蹈地想要表示些什么，無奈地閉了閉眼，我看不懂啊jiejie。

“……那天來的那個人，是您和元源的父親是嗎？”

元流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在聽到父親的時候也平靜如水：“嗯?！?/br>
咬了咬嘴唇，他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可能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元源和元叔叔是怎么回事？”

元流終于抬起了眼，一雙琥珀色中泛著金色的眼睛看著霍敦，似乎若有所思。

霍敦被這雙金色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

“……我也不知道?！?/br>
“??？”突然聽到元流的回答，霍敦的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

元流的眼神有些縹緲，仿佛在回憶著一些久遠的事情。

“母親死后……不，母親過世之前，他就已經是那樣了?！痹鞯穆曇艉芷届o，就像是在說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我說的是那個男人?！?/br>
那個男人，就是他們的父親嗎。

霍敦想起那一日元流長久地站在窗邊，一句話也不說的模樣，仿佛明白了什么。

“……那您，是已經離開那個家庭了嗎？”

元流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看著霍敦，道：“嗯。大概十歲左右。我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子關系?！?/br>
就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霍敦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怔住了。

斷絕父子關系？

究竟是怎樣的過去，才能讓這個家庭變得如此的支離破碎。

震驚地無法說話，元流的聲音卻沒有停頓：“可能因為，元源還是在思念著母親?！?/br>
這句話其實蘊含了很多意思，霍敦居然能夠明白。他知道元流和元源是承認彼此的，兄弟的情分也一定很深。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那么生分，但是至少元源對父親的反抗應該很大一部分都來自于元流的影響。

尤其是在提到弟弟的時候，元流的神情就會變得柔和下來。

“……那您是一個人長大的嗎？”霍敦雖然不忍心問，但還是有些在意。

元流看了他一眼，道：“小姨把我養大的?！?/br>
“小姨？！”霍敦一驚，問道：“那也就是元源的小姨了??？這樣一來，如果他還有親人那……”

“不行?！?/br>
元流的聲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