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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手該放在什么地方,周樊樊只好死死地將手貼在身體兩側,一點也不敢動彈。許樂瑤的聲音停頓了好久,才又響起來。“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參加比賽,會不會很難過?”周樊樊眨了眨眼,放松了身體,感受著許樂瑤身體的重量,聲音里略微有些惆悵。“會吧。應該會,很難過的?!?/br>霍敦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坐了很多人,因為并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勢,所以也沒有打麻藥。只是因為檢查和手術的過程太繁瑣,加上他實在是有點累,就索性一頭睡了過去。此時睜開眼睛,聞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短時間內居然想不起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抬頭看見沈夜寒和姚桃坐在自己身旁,沈夜寒叉著腰,正在手機上噼里啪啦地打字。第一個發現霍敦醒了的人是許盛陽。此時大多數的人都在門外等著,只有幾個人在房間里,許盛陽見霍敦睜開了眼,立刻走上前去按了床頭的鈴。一邊問了一句:“感覺哪里不舒服?”此時姚桃和沈夜寒才反應過來,一下子站了起來,沈夜寒伸手扶起霍敦,讓他坐在床上,姚桃拿了杯水來,問道:“隊長,感覺怎么樣?”霍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繃帶,感覺身體有些僵硬,但也沒有在意,回答道:“還行,沒什么太大的問題?!?/br>沈夜寒一下子忍不住,高高舉起手卻輕輕落下,打在霍敦后背上:“你是不是要嚇死你jiejie我???你知不知道我出去之后看見你飛出去的時候差點都要嚇死了???”霍敦尷尬地笑了笑,道:“這有什么辦法……愛國主義好青年的正義心一下子涌現出來了嘛……”許盛陽推了推眼鏡,道:“教練給你辦理住院手續去了,你今天救下的那個小姑娘的母親也在外面等了挺久,想要親自說聲謝謝。但是現在太晚了,我就讓她們先回去了?!?/br>霍敦挪了挪身子,感覺肩膀有些無力,抬眼看見床腳還站了一個人,卻只是遠遠的站著,也不走近。是元源。元源臉上帶著微笑,霍敦有些看不明白,總覺得這樣溫柔的笑容不應當出現在元源的臉上。不過這家伙居然趕過來看自己,不知為何心里還有些愉悅。仔細一看,這家伙和酒吧里的那個人,確實長得很像啊。元源發現霍敦在看自己,微微一笑正想要走近說話。嘩啦!門一下子就開了,周樊樊常越謝宇關小輝余巖甚至還有被夾雜進來的許樂瑤和丁贏都一窩蜂地涌了進來,一下子打斷了元源的腳步。周樊樊直接沖到了霍敦邊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遍,道:“老大你沒有缺胳膊少腿吧?那個醫生會不會偷偷背著我們給你截肢了?”啪!“周樊樊你就不能盼他點好??!”姚桃一巴掌打下去,打的周樊樊一下子摔在了床上。沈夜寒的眉頭挑了挑,拍了拍姚桃的肩膀:“謝謝你小meimei,如果輪到我動手,霍霍就有病友了……”余巖和常越也圍上來,常越無語地捂住臉道:“霍敦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被周樊樊這個家伙逼瘋了……你見過這家伙接近六個小時沒有說一句話嗎?!”霍敦看了周樊樊一眼,后者怒道:“喂!這是我關心老大的表現好不好!怎么在你嘴里感覺像是爸爸瘋了一樣???”余巖撇了撇嘴,道:“搞得好像你平時很正常一樣……”“你!”“哎哎哎!”沈夜寒唰地伸出雙手擋在兩人面前,額頭隱隱有青筋:“找死是不是?”沈夜寒身邊彌漫出一股無形的殺氣,明明是個大冬天還穿著蓬蓬裙l留著齊劉海的女人,現在居然可怕到爆炸。三人頓時沒了聲音。許樂瑤站在床邊沒說話,霍敦看著她,非常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不用擔心我好得很,這叫見義勇為,過幾天說不定還有錦旗給我呢……謝謝大家特地都過來了?!?/br>丁贏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許樂瑤的眼睛在鏡片后略微閃爍了一下,卻突然開口:“你不能參加這周的比賽了,這樣也可以?”眾人聞言全部大驚,所有人都互相提醒過,絕對不能讓霍敦知道這件事,可誰想到一向最為穩重的許樂瑤會先行開口!霍敦登時就愣在了原地。“我沒感覺自己……”“醫生說你的關節受傷,如果強行比賽會影響成績?!痹S樂瑤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眾人都沉默了。霍敦遲早要知道這個事實,不論怎么樣都不可能瞞得住。此時顧為推門進來了,看見眾人的神情,頓時明白過來,雙眉死死結在一起,看著霍敦道:“這周的比賽……你就不要參加了?!?/br>雖然現場有昌恒的人,但是顧為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不管對方在不在場,他們都能猜到他的決定。霍敦的神情在那一剎那很是可怕,下一秒又突然恢復了正常,微微垂下了頭。姚桃想要說話,卻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轉頭,看見的是元源的臉。元源的睫毛垂下來,擋住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大家出去一下行嗎……我,有話對他說?!?/br>所有人都是一愣,抬頭看向元源,卻看見他的目光一動不動,直直地看向霍敦。很專注的目光,專注到,這一刻世界就只剩下他們了。姚桃推了推周樊樊,周樊樊抬頭會意,轉身咳了兩聲,先行走了出去。連最賴皮的周樊樊都走了,剩下的人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陸陸續續走了出去。最后走到門口的是顧為,他的腳步很慢,雙眉一直沒有解開。此時臉色甚至有些陰沉。顧為轉頭看著元源,元源恰好在此刻轉過頭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摩擦了片刻,各自心中都有思量。顧為低頭,轉身出了門。碰地一聲。世界又歸于安靜,就仿佛霍敦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一樣。元源站在原地沒有動,轉過頭來看著那人脖子上和頭上層層的紗布,以及低垂的頭。睫毛顫了顫,元源問:“你是怎么想的?”“……”霍敦沒有回答,但是吊著點滴的手明顯微微捏了捏。元源輕聲道:“這里沒有任何人,我是你的對手,你大可把你所有的野心都告訴我?!?/br>慢慢地抬起頭,霍敦一雙桃花眼里的黑色是那么純實,就仿佛是一顆上好的黑曜石,映出了元源的高挑的身影。“我……”抿了抿嘴唇,霍敦看著面前這個專注地看著自己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非常地想要落淚。“我想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