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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喝這一種就夠了,一天三次,不再咳嗽后就一天一次,繼續喝三天才能停?!?/br> 她將藥方遞給負責人。 在這段時間里,負責人也感染過,不過也是才被送到青璃面前一天,第二天又出去了,因為已經好了。 負責人誠惶誠恐的接過藥方,擲地有聲道:“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話音一落,他恭敬的彎腰退下。 接著他走出這里,人影消失不見,卻聽見一聲大喝:“最終藥方出來了!” 周圍院子立馬響起巨大的歡呼聲。 青璃捂著頭疼的后腦勺,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即使有空間的幫助,半個月幾乎不眠不休的鉆研藥材配比,她精力消耗太多,頭疼越發嚴重,成了一種無法忽視的痛楚。 她扶著門邊,眼眸微瞇,忍著那疼痛,聽著外面的歡呼,便忍不住笑了,只覺得頭疼都輕松了一點。 她笑容才冒出一點,便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桑瑾沖著她微微點頭,比往日要清亮許多的眸子盯著女子,努力放緩了聲音:“牧小姐,多謝?!?/br> 青璃眼睛一亮,短短五個字,她的頭疼腦熱這回真的都不見了,渾身舒坦,也不用扶門站著。 不愧是桑瑾! 又可惜偏偏是桑瑾,晉國三皇子,她搞不起的人。 “客氣了?!鼻嗔Шχ?。 桑瑾的聲音已經恢復了許多,有了幾分和模樣相配的清潤之色,只是還有些磨砂的觸感,應該是還沒好全。 可那語調,聽著卻并不讓人難受,反而有一種感性的沙啞之感,就是沙啞多了一點。 桑瑾搖頭,一點沒覺得自己客氣了,這可是救命之恩,再加上這蘇州瘟疫一事,他遞過來一個小盒子,認真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br> 平安覺得自家殿下將這禮物說的太輕飄了,忙說:“這是我家殿下母妃贈送的遺物,價值連城的和田玉雕刻成的佛像,還讓明覺寺高僧開過光的!” 桑瑾皺眉瞥了他一眼,平安不情不愿的閉嘴,沒有再說。 青璃眼中笑意又加了幾分,神色愉悅的看著桑瑾,輕聲道:“不過舉手之勞,用不上這么好的禮,我可不敢收,你嗓子恢復了挺多的呀,很好?!?/br> 她自從閉關,再沒出來過,桑瑾隔空跟她說過一次話,但兩人都忙,他病好了就去處理蘇州這個爛攤子,現在陡然一聽,才發現他的嗓音好的比自己想象中快,也比她想象中好聽。 不知道他嗓子全好了會是什么樣子的。 青璃不由得有些期待了。 桑瑾抬眸,正好對上那雙噙著笑意的眼眸,頓時感覺那目光仿佛有溫度,燙了自己的眼睛,臉上都開始發熱了。 也許是他的錯覺,可這表妹,似乎每次看見她,都笑得比平時溫柔不少,就連氣息都會歡喜幾分。 他因情況與常人不同,察言觀色的直覺十分強烈,感受得分明,便忍不住猜測——莫不是因為他? 剛一想到,他捏著木盒的手指便是一顫,再次上前將木盒遞出去,輕聲道:“這是應該的,表妹大可手下,對我來說,價值不是金銀可比的?!?/br> 青璃還是不肯要,眼見桑瑾有些急了,便轉移話題:“你是什么時候回京?” 桑瑾失落的垂眸,長睫顫顫,聲音莫名染上低落,沙啞之色濃郁了幾分:“大概還要半個月,如今已經沒有新感染的人,已經感染的也正在減少,我安排好這里的事后,就可以離開了,牧小姐不急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離開,這樣……安全一點?!?/br> 青璃點頭,她不急,而且還挺愿意跟桑瑾多待一陣,她雖然做不來將人禁錮在身邊的事,多聽聽也是好的,因此點頭。 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站在門口相顧無言,桑瑾覺得自己應該不愛說話,但還是下意識找話題:“牧小姐的功勞,我已經盡數稟報給父皇,想來回京后,父皇定會大加賞賜,這次蘇州事情鬧得極大,要不是牧小姐,怕是已經伏尸百萬,想來父皇應該會讓牧小姐自己說想要什么的?!?/br> 青璃眨了眨清透的眼眸,頗為期待的問:“和離可以嗎?你說皇上會同意嗎?” 桑瑾呼吸一滯,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第82章 七月中旬。 出來將近一個半月了,蘇州瘟疫徹底解決,剩下百廢俱興就不該由他們來處理,因此所有人班師回朝。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所有的消息早在大半個月之前就傳回長安。 在長安消失了一個多月的牧青璃,也終于有了消息。 牧家父母早前知道女兒去了蘇州就慌了,瘟疫的事還沒爆出來,可洪災也不是人力可阻擋的,更何況牧青璃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才嫁人幾天,這就跟離家出走似的,可不讓父母害怕嗎? 等后來桑瑾的求救信才將蘇州的瘟疫爆出來,荀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等醒來,她都想也帶著人過去了,女兒去哪不好,偏要去蘇州那邊。 幸好女兒每隔幾天就會讓人傳信回來,安撫兩老,這才沒事。 如今聽說蘇州瘟疫解決,她也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又一次接到牧青璃傳來的消息,看完信,荀氏便激動道:“青璃要回來了!” 牧重也同樣大大的松了口氣,皺眉道:“這孩子,真的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私自離開長安,等她回來,定要好好訓斥一番!” 荀氏卻不然,她忽然就冷靜下來,略帶委屈道:“你訓斥什么?你閨女都嫁人了,成了別人家的人?!?/br> 牧重一哽,硬氣道:“那也是我閨女!” 荀氏哼道:“回家都得夫家同意的閨女!” “我是她爹,要她回來她還敢真不回來?!” “爹算什么?!你看這次不久一聲不吭的跑了,等她傳信我們才知道?” 牧重:“……” 他被杠得無言以對半響,忽然問:“夫人,你、你這是怎么了?” 荀氏郁悶的癟嘴,不肯說,只是哀嘆一聲。 牧重被嘆得心慌慌,抓心撓肺的想知道,求了半響,荀氏這才言語含糊的說:“我懷疑青璃是為了和離,那個沉香凝太欺負人了,她肯定是受不了,又不想回鄭國公,這才從宮里出來,立馬跑了的?!?/br> 牧重顫聲:“不、不是吧……這么夸張?” 荀氏瞪了他一眼,教育道:“你以為后宅爭斗,這么容易?那才叫殺人不見血呢,就比如我要是趁著兒媳婦懷孕,給我兒子賜兩個聰明伶俐又漂亮的丫鬟,兒媳婦肯定會天天晚上躲被窩里哭,還得笑著接受,感謝我!” 牧家家風清正,沒有這個煩惱,牧重是個男人,也沒人刻意跟他說,再加上這個時代對男子潛移默化的教育,他一點沒覺得不對,反而皺眉道:“兒媳婦做什么要哭?這不是幫她嗎?” 懷孕期間不能伺候男人,婆婆給兩個丫鬟,正常的事,大家族里都有的。 荀氏年紀不小,對這個看得看,但此時看是氣不打一處來,揪著丈夫的耳朵恨聲道:“什么叫正常?你想一下,假如你受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