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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中細心裝好了,讓著她們送去各房那里。 練容華支撐了腦袋,實則也在細想一些個事兒。 豐瀾書她自是不喜,不過到底都在一府之中,真鬧將了開來,誰都不好看。最好的法子,不若將她許了出去。 不過這事兒有些困難,需得好好謀劃才是。 之前個,連著兩位要求娶之人盡數死了,豐瀾書之名在川南,可也是人盡皆知了。大戶人家,自不敢娶。小戶人家,豐瀾書也瞧不上。再來,豐瀾書如今年歲也大了,愈發不好找人。 老太太是農戶出生,有好的方面,那便是為人大氣一些,也少些算計。也有不好的方面,多看重一些天命之說。 她自個兒心里也覺著豐瀾書這女兒克夫,是以也拉不下臉皮去給女兒謀劃。如此一來,此事自然難辦。 老太爺身子早不好了,精力不濟。李婉歌見豐瀾書很是利害,哪里還敢摻和她的事兒。至于豐光濟,他家中父母還在,他又要忙活外頭的事兒,自然也就對自個兒meimei不上心。 豐瀾書到底閨閣女子,此事自個兒不好提。 是以,一年又一年,她這事兒也就耽誤了。想著這事兒,倒也入神幾分。不知不覺,竟然有小丫鬟回來了,只仍舊帶了盒子回來。 荷香這會兒行了禮,道:“我去老太太處,老太太說程家給她也送去了六顆。是以,您這兒的便不要了,讓著您盡數拿去做些首飾,不必時常惦念她。 另外,老太太讓我拿來了一碟酥皮栗粉糕,這是剛才會子三老爺特意從外頭讓人送進來的,給著老太太嘗鮮的。 老太太牙口不好,吃了一塊見略微有些甜了。不過這栗粉糕剎是漂亮,帶著一股栗子的香氣,倒也爽口。曉得您愛吃些稀罕的物件兒,我這會兒去了,老太太便讓我特意給您帶了回來?!?/br> 練容華聽了,心中自是舒坦。 一盒糕點她不在意,她愛吃,卻不會貪吃的誤了事兒??衫咸诤跛?,看重她,這叫練容華滿意。 “小心放好,待中午叫了夫君來,叫他一塊兒嘗嘗?!?/br> “是?!焙上銓⒚廊酥榻贿€給了碧露,自個兒拿著食盒去放置了。 練容華倒是萬萬沒想到,程家慣會做人,老太太那兒也送了。不過如此一來,怕是其它各房也盡數送了。 果然,隨后李婉歌那兒并著茹白楓那兒都退了來。李婉歌那兒,程家送了三顆,茹白楓并著豐瀾書是各一顆。 李婉歌心氣大幾分,也不在意程家在她這兒送少了,總歸此番她沒出甚么力氣。當然,最主要的便是練容華雖得的多,可卻往她這兒送了,待她十分敬重,這讓李婉歌心中很是痛快。 茹白楓愈發不貪,程家送了一顆來,她已然很高興。倒是豐瀾書那兒,她拿下了,卻未有送回。 綠宜聽了,對比之下,愈發不滿豐瀾書。 若是程家只送了練容華,你收下了還就罷了??扇缃?,分明程家也送了美人珠,這還收下了她家小姐的,當真沒臉沒皮。 練容華不在意這些個事兒,總歸豐瀾書是要外嫁的,是以只讓人小心放好了五顆珠子便要了賬本來看。 此刻,夢溪苑那兒。 兩顆美人珠這會子并排在一塊兒,交相輝映很是好看。 豐瀾書低頭擺弄著,一會兒功夫,她的大丫鬟向胭來了簾子,快速進了門又合攏了門。 豐瀾書立時抬頭問道:“可打聽清楚了,各處收到的美人珠是多少?” 向胭一一說了,待說完,豐瀾書面色愈發不好看,只憤恨的將茶杯掃到了地上。不過這番過程,她倒是小心護住了美人珠。 向胭叫她嚇了一跳,不少茶水并著茶杯碎片濺到了她腳上。幸而穿了長裙,倒也未劃傷、燙傷。外頭門口的兩個小丫鬟聽著了動靜,對視一眼,眼中具是有幾分懼意,隨后稍微走遠了一些。 向胭容貌倒也不差,略微的鵝蛋臉,眉目精細,到也是美人胚子。她性情溫和一些,也慣會做人。 這些年,豐瀾書心中郁結,也就愈發差了些脾性,多虧了她從中調和,這才好一些,不至于惹的盡數是人不滿。 這會子平復了心神,向胭只叫了小丫鬟遞送了笤帚來,自己仔細打理了,待擦了手這才溫和道:“小姐,您又何必置氣呢。原先三房那位您瞧不慣,今日她特意差人送了珠子來,總歸是向您示好的?!?/br> “我要她示好???她給了茹白楓同我盡數是一顆,我是什么人,那茹白楓是什么人???她這些年進了我豐家,半點子嗣也無,我們還得照顧著她老子娘。 別當我不曉得,她老子娘如今在親戚家中過日子。咱們豐府給她娘一些錢財也就罷了,好家伙,她老子娘半分不爭氣,竟讓著親戚一起啃著我們豐府! 老太太心善,念著她要照顧我那可憐的侄子,也不在乎些許錢財,也便不管這事兒??晌铱床幌氯?,哪有這樣的道理。咱們豐府娶了她,反倒還要養著她那一竿子拉不著關系的親戚,我呸!” “小姐,您小聲些?!毕螂仝s緊勸道。 “這話我說到了哪里也是不怕的,叫了三房那人來同我理論便是!她茹白楓一干人,全仗著豐家,叫她伺候伺候我那侄子,哪里委屈了她???這是她該的! 若有那本事,叫她老子娘硬氣起來,只買個小院,自個兒搬出來住便可?又不敢,怨的了誰! 這般人,我憑甚么同她一般,那程家人給我與她,竟然盡數送了一顆,是瞧不上我???她不過一個破落戶的女兒,我是豐家正兒八經的嫡女!向胭,你先收起了美人珠,我倒是不依了,我去尋老太太說明,今日此事必要說明了!” 豐瀾書越說越氣,向胭如何也勸不住,便見她甩了袖子出門,只朝老太太那兒去了。 …… 中午時分,練容華原是叫人去請了豐贏來的,不過派了丫鬟去問,卻說豐贏這些時日又時常不在府中。實則,前幾日豐贏便未有如同往日一般粘著她,同之前個一般,常常見不到人影。 練容華信他,自也沒問。 不過今日,練容華到底好奇,問了句,“這些時日經常晚間才回來,他在忙些甚么?” 綠宜擺著碗筷,笑道:“夫人,您總算問了。原先時常跟著少爺的書童安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