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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但他不得不承認,在照顧葉濤這方面,自己和老周完全沒法相提并論。像給葉濤擦澡這種事,他一次都沒做過,怕自己笨手笨腳的把已經很難受的葉濤折騰的更難受,所以想做卻不敢做。再看周子騫做這些,他終于明白什么叫相形見絀了,和周子騫一比,自己簡直就是塊兒廢物點心。“我還不如多寧呢,至少人家還有個工作,至少人家念到了高中,我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鳖櫨徘遴哉Z,“等你好了我就去上學,邊念書邊打工,積累社會經驗,以后找工作應該會容易點?!?/br>葉濤身體不舒服,睡的不實,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見顧九清蔫蔫的趴在床邊,啞聲道:“怎么坐在地上?”“假裝小狼狗,老周敢不規矩我就把他咬出去?!鳖櫨徘灏讶~濤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蹭了蹭,放回被子里,“睡吧,我去巡邏,不吵你休息了?!?/br>顧九清輕輕的帶上房門,轉身來到廚房前,把等候周子騫差遣的多寧一爪兒拍開,對里面的人道:“我把丑話說在前頭,照顧病人可以,不許打別的主意,否則別怪我卸磨殺驢!”那頭既會照顧病人又善于烹調的驢似乎耳朵不太好使,頭也不抬的收拾完流理臺上的廚余,然后把才送來的外賣一并扔進垃圾袋,伸手遞了過出去:“多寧,把外面的垃圾收了?!?/br>垃圾?!顧九清額上青筋直蹦,這老家伙以前明明八面玲瓏,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現在是怎么了?性情大變?原形畢露?不稀得應付我?尼喵的太過分了!我好歹在你有難的時候為你著過急擔過心吧?要不是我告訴葉叔叔,他能知道你丟了魂兒嗎?他能去照顧你個大齡低能兒嗎?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你比你侄子還沒德行!多寧側著身子擠進廚房,接下垃圾袋往外走的時候,在磨爪霍霍的顧九清耳邊低聲說:“有人使喚干嘛不使?”顧九清眼睛一斜,眼刀送到:“叛徒!”多寧竟然真的萌生了背叛別人的負罪感,收拾完那堆垃圾,不,收拾完些不可口的飯菜,拎下樓時,還在心里嘀咕:我是受虐狂嗎?被那個死孩子虐著虐著還虐出感情來了?顧九清這頭兒警告了半天,被警告那位都沒吱一聲兒,這讓顧九清越發搓火:“跟你說話呢!魂兒又丟了?!”被九爺的眼刀刮了九九八十一遍的人終于回過身露了一個正臉,用一種很平淡的口吻道:“我愿意用我的命換葉濤平安無事,所以你不用防賊一樣防著我?!?/br>顧九清不想像只抓狂的貓一樣又蹦又叫,定定神,沉住氣,嘲弄一笑:“盜亦有道,做賊也是有規矩的,三不偷,五不搶,舊時稱之梁上君子。你呢?只要是你想要的,你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弄到手。我不防賊,我防的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偽君子!”周子騫不驚不怒,回過身去攪了攪鍋里的湯,調成文火,然后從灶臺前走開,打開冰箱找要用得食材。顧九清努力的冷靜冷靜冷靜,很遺憾,沒能冷?。骸澳銐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是沒把我當盤兒菜才由著我留在葉濤身邊,你這是赤luoluo的看不起人!我就納了悶兒了,你一個被甩了好幾年的前任,哪兒來的自信不把我當威脅?”第207章難以為敵周子騫置若罔聞,從冰箱里拿出一個雪梨,清凈抹干,橫向一刀切開,再換勺子挖核。這老狐貍簡直是目中無人!顧九清恨得牙癢癢,卻不能真的沖上去咬他,憋著一肚子氣走了。周子騫把川貝粉和冰糖灌進挖好的梨盞里,隔水蒸上,全弄妥了才從廚房出來,對沙發上惡狠狠嚼薯片的顧九清道:“謝謝?!?/br>才抓了一把薯片要往嘴里填的顧九清頓了頓,投去一個冷眼:“謝我告訴葉濤你溜進我家當背后靈嗎?不用謝,情敵?!?/br>周子騫情緒寡淡的臉終于起了一絲波動,是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顧九清又要炸:“笑什么笑?我這么帥還這么年輕,哪點不配當你個老男人的情敵?”周子騫覺得這孩子挺怪的,他張牙舞爪的說了這么多,體現出的不滿竟然主要集中在自己沒有敵視他這個奇怪的點上。“葉濤養過一只小土貓,對它寶貝的不得了,走到哪兒都要帶著,幾乎把它當孩子養。據我觀察,葉濤對你和對那只貓很像,所以我沒有理由敵視你?!睘榱俗尳酉聛淼南嗵幉辉俪錆M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周子騫解答了顧九清的疑惑,“說起來,那只貓也叫寶寶,和你的小名兒一樣?!?/br>顧九清窒了三秒,薯片一摔,炸了:“喵了個咪的!我最煩你們這些看不起土貓的人!土貓怎么了?土貓智商高,通人性,撒得了嬌,賣得了萌,比那些傻了吧唧的寵物貓強一萬倍!”周子騫:“……”這孩子怎么總是弄錯重點?顧九清鄙夷道:“你敢說你沒有敵視過他?你沒把他扔下床?沒把他關在籠子里?沒有嫌棄他掉毛抓東西強迫他穿衣服穿鞋?沒有因為葉濤對他太好酸唧唧?跟一只貓爭風吃醋就算了,還不承認,你丟不丟人?!”周子騫奇怪的覺得對方似乎積怨很深,難道他見過那只貓,并且也很喜歡它?周子騫問:“葉濤怎么沒帶它回來?它死了?”顧九清呲牙:“你什么意思?巴不得他死掉嗎?惡毒!”周子騫懷疑自己真的老了,以至于跟年輕人產生了代溝,他完全摸不準這孩子的重點,弄得兩個人都像在對牛彈琴。氣氛沒有緩和,反而更加不好了。周子騫明智的結束了這次對話,回了廚房看火。徐醫生趕過來時,葉濤已經發汗了,所以沒打退燒針,只掛了點滴,留了兩天的口服藥。葉濤出了一身透汗,體溫終于沒有那么嚇人了,半夢半醒的挪蹭,大概想把被汗洇濕的那邊床讓出來。周子騫問顧九清要了一床干爽的被子,小心的避開葉濤扎著吊針的手,把人裹成一個卷兒抱在懷里,讓出床由顧九清換褥墊鋪床單。被卷成卷餅的葉濤懨懨的抬起手去扒被子,想把另一只胳膊解救出來。周子騫道:“別動,在輸液?!?/br>葉濤不甚清醒的看了眼手背上的吊針,過了三四秒才反應過來似的,皺著眉不再動了。周子騫又道:“汗退了給你擦澡?!?/br>葉濤眉心松開一點,把扎著針的手搭在身上,頭靠著周子騫。顧九清鋪完床單,一回頭正好看見葉濤蹭了蹭周子騫的胸口,其實那是一個類似于調整枕頭的動作,但看上去親密而又依賴。周子騫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微愣之后,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他一時沒能克制住,在葉濤汗涔涔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