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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腰一矮身,重重的把人扔在了肩上。空了三天的腸胃冷不丁遭受這種積壓,安呈軒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厥過去,本就難看至極的臉色瞬間青了,倒掛在多寧肩上嘔了起來,胃液膽汁淋了多寧一身。劉恒把到嘴邊的喝止咽了回去,淡道:“活該?!?/br>cao-你倆大爺!多寧暗罵一句,咚咚咚的扛著人出去了,來到品酒室把還在干嘔的人往椅子上一撂,簡直跟卸生豬一樣。安呈軒只覺得胃腸絞痛,骨頭也像要散架似的,眼前好一陣發黑。半晌終于平復下來,他抬手抹去嘔吐中涌上的眼淚去看對面那人,一時間竟不知該怒該悲。“如果我不肯和你派去的人走,你會怎么做?”安呈軒的聲音干澀沙啞,也沒什么力氣,兩眼怔怔的望著周子騫。“會有更多人上去請你,直到你肯和他們走,或者被他們帶走?!敝茏域q面無悲喜,兩手交叉隨意的擱在桌面上。因為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他還穿著挺括的手工西裝,解下的領帶被隨手擱在一邊,袖口的翡翠袖扣水潤清透,腕上繞了一串鳳眼菩提打磨的佛珠。衣著這般考究,容貌又無比俊美,任誰見了也不會認為這樣一個男人會干出綁架囚禁的勾當,可他偏偏做了,而且一臉的稀松平常。“這么恨我嗎?”安呈軒從那陣不可名狀的絞痛中回過神兒來,露出一個悲涼的不似笑容的笑容。他癡戀這個男人近十年,為他回國來京,為他潛心找尋傷過他的人,換來的卻是他的全不留情。“我恨不恨先放一邊,還是先說說你為什么恨云溪吧?!敝茏域q將倒進杯子里的牛奶推了過去,“雖然我不清楚你在云溪最需要水的時候給他一包牛奶是為了留著他的命繼續折磨他,還是另有用意,但是為了接下來的談話不被突發狀況打斷,我也給你準備了一杯。喝了吧,喝完我們好好聊聊?!?/br>第157章妒深成恨羅東拉下手剎,將車停在得來速窗口前,對里面的服務員禮貌一笑:“你好,一份兒童套餐?!?/br>因為一時間想不起閨女的交代了,所以在選擇隨餐附贈的小玩具時費了點時間。半晌后,羅東將車停在路邊,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嘴里咬著閨女不要的蘋果派,口齒有些含混不清:“干爹有事兒得晚點回去,你先睡吧……誰說我在外面約會?胡說八道!你笑什么笑?別跟我這兒搗亂,快去睡覺?!?/br>打發了人小鬼大的雨桐,羅東又撥給了自己的手下。得知那倆酒囊飯袋又被楊子引開了,羅東有點糟心:“撤什么撤?把人攔下打折他的腿,我看他還怎么帶著你們這群廢物兜圈子!”掛了電話不到一刻鐘那邊又打了過來,手下支支吾吾的道:“羅總,被他給跑了。大輝……大輝摔破了腦袋,我得送他去醫院,您看……”羅東怒極反笑:“看什么?看你倆到底有多飯桶?還去什么醫院?我要是你們我就一賭氣死那兒,省的傳出去丟人現眼?!?/br>與此同時,夜深人靜的別墅區里,大半房子都黑著燈,有些是屋主已經睡下,有些則是空置無人。多寧等人在只開著一盞地燈的昏暗客廳待命,劉恒心不在焉的看著墻上的水墨畫,不時往通往地下室的方向暼上兩眼。安呈軒終于喝完了周子騫“好心施舍”的牛奶,跟著臉色一變,只聽砰的一聲,牛奶杯磕在了桌沿聲。他抓著破碎的玻璃杯,將鋒利的邊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笑道:“如果我死在這里,你不僅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為什么要那么對他,還要背上人命官司。不過你也不用太害怕,我還不想死,不會跟你魚死網破?!闭f著話又將玻璃抵緊了些,“我只要在這里劃一下,你就會立即送我去醫院?!?/br>周子騫面不改色,甚至心平氣和的做了有請的手勢,示意他安心動手,自己絕不阻攔。安呈軒一窒,怒聲問:“你當真不怕?”周子騫失笑:“要死的是你,我為什么要怕?你總是這么自以為是,從來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問題。如果你能換個角度思考就不難想見,對于我來說,和看著你割開自己的脖子相比,其它事都不值一提?!?/br>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渾身緊繃,目呲欲裂,一個姿態閑適,云淡風輕。半晌后,確認這人真的渾不在意,甚至像是希望自己動手一樣,安呈軒強牟的那點力氣xiele,人脫力的靠在了椅子里。周子騫也沒露出失望之類的情緒,還倒了一杯酒給他:“說吧,你為什么要綁架云溪?”安呈軒有氣無力的仰靠在椅子里,兩眼被頭頂上的巴洛克吊燈刺的又脹又疼,眼前陣陣發黑。在將近十余秒的失明中,他不由得出了一層冷汗,自己會不會瞎掉?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這雙眼早在多年前就瞎了,不然怎么會把這個心如蛇蝎的男人視為珍寶?“為什么?這真是個好問題。我剛好也想問你,你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為什么不揭露他的身世?不要說你怕周家蒙羞,他本來就是你用來羞辱周子欽的工具;是你暫時用來存放財物的儲蓄柜,這才是你養大他的目的??赡阕鰬蜃龅奶?,把這些事忘了?!?/br>安呈軒緩了一陣,待到那陣眩暈過去,勉強的直起身將酒拿在了手里,一口灌下大半。醇厚的酒液滑進喉嚨,嗆的他咳了幾聲,布滿血絲的眼睛呈現出一種怨艾的猩紅色。“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視而不見,卻對一個工具產生了感情,甚至把他當成親人,把那些無處寄托的親情投放在他身上,和他相依為命?!?/br>安呈軒直直的望著周子騫,不是瞪視,但眼里滿是憤恨,那樣的神情讓他原本俊秀的面容有些猙獰。“我可以容忍你沒有心,但我不能容忍你有心心里不是我。他拿走了我最想要的東西,我對付他有什么錯?我就是要毀掉他,我就是要他從你身邊滾開!”安呈軒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容有些扭曲,“我成功了,雖然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再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了。而你,什么也挽救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羅東的小寵物!”話說到此處,安呈軒忽然想到,自己連日來遭遇的麻煩,難道是羅東的手筆?這么說真是小看那個病秧子了。“你恨死了吧?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被別人拿來當泄欲的男/妓,是不是比挖你的心更痛更恨?”安呈軒惡毒的冷笑,“真難為你竟然借羅家的勢力來對付我,你就不覺得屈辱嗎?”嘶啞的笑聲盡管不高,卻比厲鬼的哭嚎還要刺耳。他眼中的憤恨與怨毒就像是要化成血淚淌下來似的,那模樣簡直像個瘋子。只是因為妒忌就去綁架一個無辜的人,這種在正常人聽來深覺荒唐,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