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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仁非常忙碌,工作、應酬、出差幾乎填滿了他的生活,后院發生的種種,他知道卻無心去管,而且他愧對妻子在先,于是便睜一眼閉一眼的放任了。孩子的父親都不制止,傭人更不會多生是非。那時候周家人都認為周子騫比尋常孩子堅韌,心理承受能力要強,如果換個同齡的孩子來遭受這種冷虐待,十有八九要做下病。事實上從那時起病根就埋下了,只不過沒人關心,所以也沒人發現。偌大的周家,上下十幾口人,待周子騫好的人只有他的哥哥。兄弟倆相差近十歲,在周子騫的記憶力,兄長就如同父親一般,疼他護他,教他功課,在他被責罰被關禁閉時為他說情。周子騫自懂事起便很敬重兄長,甚至像孩子崇拜父親一樣崇拜自己的兄長??删褪沁@個待他最親厚最被他信任的人,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下了殺手。當年發生在倫敦街頭的那起搶劫傷人案,劫匪的目的不是錢,而是要周子騫的命。最諷刺的是,周子欽才接到劫匪失手的消息,還沒來得及部署下一步,醫院就打來了電話,通知他周子騫危重,他只能迅速飛往倫敦,扮演一位擔心不已的兄長。那一天是真正的周家二少爺的生日,如果劫匪沒有失手,周子騫將會交還本該屬于那個孩子的一切。周子欽選在這天動手,不難想見周夫人在這場單方面的兄弟倪墻里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正如周夫人自己所言,周家人什么都不缺,唯獨沒有慈悲的心腸。作者有話要說:可算把最初的人設全部交代清楚了,抹汗。這文的故事線延伸的太長,人物關系太亂,寫起來太費腦子。以后再也不寫這種豪門內斗文了,沒那個金剛鉆,干不了這種瓷器活兒。第145章畫地為牢周子騫在那起有預謀的事故里身受重傷,幾乎九死一生,可當時知道內情的人極少,就連周顯仁都被蒙在鼓里,周子騫更是無從得知。事故發生之后,安呈軒非常自責,因為主張為周子騫過生日的人是他。他總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不為周子騫過生日,周子騫就不出現在那里,也就不會遇到劫匪。懊悔和自責促使安呈軒開始追查劫匪的下落,誓要把人找出來以牙還牙。安呈軒素來偏執,認準的事就一定要個結果,這一查就是近兩年,連周子騫都不再問詢了,他還不肯放棄。執拗到最后,與劫匪接洽的中間人被找了出來,這人正是為周子欽效力多年卻在事故發生之后舉家移民海外的心腹助理。周子騫不相信待他親厚和善的兄長會對他痛下殺手,可回想起兄嫂車禍去世時,母親歇斯底里的抓著他哭嚎:是你,是你害死了子欽,你還我兒命來!父親極力制止情緒失控的母親再說下去,以及看向他時諱莫如深的眼神,周子騫的臉色一變再變,背脊陣陣發涼。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難拔除,哪怕難以置信,哪怕無法接受,周子騫還是去查證了。他希望調查結果可以證實一切都是巧合與誤會,是安呈軒調查錯了,是自己想多了,兄長仁心仁義,從來不曾害過他??上屡c愿為,他查出了自己遇襲的緣由始末,查出了自己的身世,查出了生母慘死,甚至查到了云溪的身世。查到的越多越深,揭露的丑惡就越多。周子騫從震驚到傷心再到憤恨,最后他病了。醫生說他患的是創傷后應激障礙,致病的病因不止是遇襲,童年時期遭受冷暴力也是潛在的致病因素。周子騫嗤之以鼻,他知道他自己不是生病,而是被那些人傳染了。先是冷漠,逐漸變得歹毒,暴戾,就像深淵里的惡鬼,心理扭曲陰暗,憎恨便無所不用其極的報復,連親生父親和已死之人都無法饒恕。周顯仁把長子的遺孀遺孤接到周家,利用他們試探周子騫。周子騫待他母子倆都很疏遠,卻也給予照顧,令周顯仁既不驚心也無法全然安心。周顯仁把孫兒托付給周子騫,周子騫便無微不至的照顧。周云溪自幼體弱多病,十數年里幾度危重,周顯仁都吩咐人準備裝裹了,周子騫還在逼著醫生救人,那時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云溪可是我大哥的孩子,我決不許他有事。周夫人恨周子騫母子恨不能將其碎尸萬段,直到臨終前還在謀劃如何除掉周子騫。周子騫為她們母子倆掃墓時總是舒怡安適模樣,任誰見了都看的出這是個事業成功生活順遂的人。周子欽生前貪心不足,周家的毫厘都不想便宜了周子騫。周子騫便一點一點的將周家的權財收入囊中,只留毫厘給周云陽母子,還一副寬宏模樣的告訴云陽,我同情你們母子。如果周子欽母子泉下有知,將周子騫歷年來做的事看在眼里,一定會死不瞑目??芍茏域q卻覺得這些還不夠,每每午夜夢回夢到那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他就會不由自已的懊惱很久,懊惱他們命太短,如果他們還活著,自己何至于可悲又可笑的報復些死人?他是那么的憤恨不甘,為了讓自己好過些,他只能勸慰自己,如果他們還在人世,自己恐怕早就被稀里糊涂的害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比無處報復更可悲更無奈。無法消解的憤恨就像跗骨之蛆,周子騫不是不想解脫,可他怎么也忘不掉自己遭受的背叛,忘不掉禁閉室里的恐懼和無助,于是只能日復一日的煎熬。“也許醫生是對的?!敝茏域q握起葉濤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葉濤,我可能真的病了。你救救我好嗎?你心那么好,又那么聰明,一定能把我從那間禁閉室里帶出來。你帶我出去吧,那又冷又黑,門永遠上著鎖,我自己走不出去?!?/br>葉濤安靜的睡著,周子騫的懇求和那雙紅的像要淌出淚來的眼睛,沒能惹來葉濤以往不吝給予的疼惜。寶寶在枕頭上蹭了蹭不知為誰掉下的眼淚,起身來到葉濤身側,一把撓在了周子騫的手背上。周子騫吃痛的皺了皺眉,困惑的看向寶寶:“怎么了?”寶寶冷冷的瞪著他,真恨自己口不能言,如果能說話,他一定要問問這個人:你有什么資格讓他救你?就為了那些毫無意義的報復,你利用了我們所有人!你不是病了,你根本是瘋了,你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周子騫想不通他為什么忽然攻擊自己,迷惑不解的望了他一會兒,見他沒再動作,也不就不再理會了。周子騫去了衛生間處理傷口。寶寶回到枕邊,將自己的小腦袋輕輕的埋在了葉濤的肩窩里,眼淚被硬生生的鎖在了眼眶里,寶寶在心里對葉濤說:別擔心,寶寶長大了,不會遇到事就六神無主了。你很累的話就睡吧等你睡好了,有了力氣,我們就一起離開這里,去過你想過的生活,以后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葉濤是在一個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