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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苦夏時還要食欲不振!第111章人心如鬼盛夏時節的京城就像個蒸籠,那趟讓寶寶略感意猶未盡的冰城之旅以后,葉濤就再沒出過遠門。周子騫的每個假日和不多的空閑幾乎全部拿來陪伴葉濤。寶寶經常跟葉濤抱怨自己小叔纏人,有時笑他像個沒談過來的小男孩,有時笑他像里的爹地情人。葉濤往往無言以對,連句沒大沒小都張不開嘴去說。前不久葉濤患了場熱傷風,又咳又燒的折騰了七八天。夜里咳的厲害,葉濤休息不好,人就愈加萎頓。飯吃不下幾口,就見一碗碗的灌藥,弄的滿身藥氣,連發出來的汗都透著草藥味。周子騫白天上班,晚上還要親力親為的照顧病人。他身體底子好,少睡一點倒沒什么,只是見天兒瞧著葉濤遭罪他難免焦心,等到葉濤好起來,他那顆火牙就發威了,挺漂亮的臉蛋兒腫了半圈,吃飯只敢用一邊嚼。寶寶個壞小子私下里跟葉濤說:我小叔“帥”的都不均勻了( ̄y▽ ̄)~*葉濤哭笑不得:“你不同情他就算了,怎么還笑話他?”寶寶那張做不出太多表情的小貓臉顯得極其無辜,同時cao著小貓爪表示:我哪有那么沒良心?我不止同情他,我還心疼他呢,談戀愛談的臉都腫了,好口憐??!o(*≧▽≦)ツ┏━┓雖然寶寶總說他小叔在談戀愛,可事實上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多少戀愛的感覺。他們的關系以及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同于尋常情侶,周子騫對葉濤體貼用心,幾乎無微不至,是因為他想對葉濤好。盡管葉濤說過,不用刻意去做什么,順其自然就好,可周子騫并沒聽進去。他是個固執的有些偏執的人,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深有所感。他之所以強求這段關系就是因為他深知自己的個性,擔心因為求而不得形成執念。然而真的得到之后他卻沒有安心滿足,就因為這一切都是強求來的,所以他擔心葉濤對他失望、寒心,他怕自己的自我自私會一點一點磨光葉濤對他的喜歡,于是他努力的對葉濤好,盡可能的善待葉濤,為的只是留住葉濤心中的那點愛意,他是那么珍惜那點不知能否保全的感情。一位愛慕周子騫的名門閨秀曾在某次晚宴的共舞中說:“鱷魚以為自己擁有硬甲和冷血的心就無懈可擊了,其實鱷魚也是有天敵的,現在無所畏懼只是因為還沒遇見自己的天敵而已?!?/br>周子騫回以微笑,俊雅而又紳士,真的無懈可擊一般。那時他也確實認定自己不會為情所困,可再看看如今,他不僅被縛住了手腳,心還在患得患失。人終有所求,有所求必然有求不得,看的開想的透的人會勸自己放下,而看不開的人會愈發執著,這便是偏執,這便是周子騫。在這段復雜的感情經歷中,周子騫有時也會想,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得到不會讓他滿足,反而讓他更加貪婪,渴望得到更多,渴望擁有全部。但轉念再想,如果從始至終都未曾擁有,他大概一輩子都會不甘。于是只能繼續下去,不管是好是壞,不管是對是錯,他都不能回頭,哪怕終點是一無所剩。時值傍晚,周子騫帶著葉濤店里的甜點回到家里,進院就見寶寶蹲在房檐上,葉濤則站在廊下叫他下來。寶寶不僅不下來,還抻脖兒瞪眼的朝葉濤喵嗚,那聲調兒就像在跟葉濤吵架似的。周子騫問葉濤怎么了,葉濤避重就輕的說自己惹寶寶不高興了。詳情是他刪掉了寶寶自己下載的一本電子書,書中內容很是重口,以jian/情人命,血腥yin.靡來博讀者眼球,通篇的基調壓抑晦暗,實在不適合十幾歲的孩子看。寶寶卻看的津津有味,發現被刪之后老大不樂意的問葉濤干嘛動自己的書,葉濤說那是大人看的,小孩兒看了會學壞。兩人差著一輩,再如何默契也是有代溝的,而且依照寶寶人類的年紀來算,他正是從少年往青年過度的時期,正是跟家長鬧著要自主要尊重的年紀。寶寶不服氣的問葉濤:看本書就學壞了?再說我能壞到哪去?就憑我這條件,難道還能囚禁個美少年這樣那樣嗎?口不擇言的后果就是寶寶把自個兒給說羞惱了,三蹦兩跳的上了房,怎么叫都不下來。周子騫不知內情,仰頭看了一會兒,問出一個既戳寶寶心窩又讓他尷尬至極的問題:“它是不是在鬧貓?”寶寶正拿小貓眼斜楞葉濤,聞言傻了一瞬,繼而憤懣又羞愧的喵嗷:鬧個鬼??!誰家貓大夏天發情???!再說小太爺又不是貓?。?!周子騫不明就里,攬著葉濤的肩膀往屋子里走時還在說:“它有兩歲了吧?雖然個頭兒有點小,但應該成年了??纯此[的兇不兇,要是鬧的兇就找讓人抱只小母貓回來?!?/br>房檐上扯著嗓子叫喚的小黑貓向前一傾,差點從房上跌下來,幾乎嘔出一口老血:都說不是鬧貓了!你敢弄只母貓回來給我當通房,我就……我就拐著葉叔叔一塊兒離家出走?。?!葉濤幾乎想以手扶額了:“二爺,您快別添亂了?!?/br>周子騫被他逗笑了,噙著好看的笑容切了蛋糕泡了茶,邊喝茶邊跟葉濤說:“我把后天空出來了,陪你去掃墓?!?/br>后天是葉濤母親的祭日,葉濤在羅東上次過來時就跟他打了招呼,全都安排好了。原打算找個機會跟周子騫說這事兒,結果前些日子病了,一耽擱就給疏忽了。沒想到周子騫心這么細,連這種事都記掛著。葉濤靜了一陣才道:“謝謝你有這份心,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就不麻煩你了?!?/br>只這一句話就讓兩人間的氣氛失溫許多,周子騫眉宇間的柔和與神采淡了,倒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堵心。葉濤不常拒絕他,但每一次拒絕都會提醒他一個事實:不管當前如何親密,他們也不是真正的情侶,有些事他可以為葉濤做,但有些事卻不能。周子騫幾乎有些佩服葉濤,不管他多么用心的去模糊兩人之間那條界線,這個看似平和仁善的男人都有本事死死守住,關鍵時候毫厘不讓。夜闌更深,人們都睡下了,內院里只有書房還亮著燈。周子騫靠在椅子里睡著了,書桌上放著攤開的文件和一點喝剩的干邑,消融的冰塊滾落杯底,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響。周子騫猛地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胸腹,就在那朵蓮花的位置,沒有濕黏噴涌的鮮血,棉料的衣衫雪白干凈,可夢里被利器刺穿皮rou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消散。死亡總是被活人畏懼,于是瀕死的感覺就會格外深刻,也許這樣的經歷會化作對死亡的恐懼,也許會喚出人心里的魔鬼。安靜昏暗的房間,悄無聲息的男人就像趁夜潛入的鬼魅。葉濤睡的很熟,周子騫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