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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不渾不亂,腳下也很穩。“叫人來接你還是在這將就一晚?”葉濤問的很隨意,似乎在談論的真的是周子騫的去留,沒有更多意味。周子騫沒答話,他從身后抱住葉濤,埋首在他頸間。他沒有醉,至少現在還很清醒,所以他清楚的記得今天過來做什么。他躊躇了三天,因為難以取舍所以那三天過的比三年還要漫長難捱,今天他終于下定決心,來跟葉濤說,我們不試了,我希望你在離開周家以后,回想起周子騫這個人還能有一點好的念想。來之前他真的是這樣打算的,所以他心情很差,甚至因為寶寶犯了一點小錯邪火難遏,借題發揮。然后他見到了李明玨,又親眼目睹了葉濤對昔日情人的漠然與嫌惡,他本該更加篤定來時做出的決定,可他沒有,事到臨頭他反悔了。回憶里的一點好能改變什么?什么都改變不了,那只是一點看不到摸不著的記憶罷了。周子騫的好與壞,葉濤全都會放下,他會把感情投放在別人身上,眼里只有別人,不再有他周子騫一毫一厘,待到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有,連曾經的擁有都沒有。既然割舍什么都換不來,還讓他難過讓他不甘,那割舍還有什么意義?就讓他做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吧。葉濤被高大的男人壓的背都挺不起來,剛想出聲趕人就聽他在自己耳邊嘆了一聲:“就算你在罵我,我也無話可說?!?/br>葉濤微愣了下,隨之牽了牽唇角,其實周子騫的話沒有那么好笑,葉濤會被輕易惹笑是因為他放松下來了。不像回來之前,心中太多顧慮,怕這人不依不饒,怕自己被他動搖,怕把話說開難堪,怕不說被當成默許。那時候他絞盡腦汁的想把這個難解的題圓滿解開,現在想想只覺得可笑,虧他自命清醒,到頭來還是愚人一個。這哪里是什么難解的題?分明是他的命數和劫數。別人一世一生死,他卻死而復生再為人,這是他的命數。上一世他遇人不淑,識人不清,遭欺被騙,這一世本該痛定思痛,絕不再重蹈覆轍,結果卻遇上了姓周的,明知道他心不誠人不善,卻為他動了心,明知道該遠遠避開,卻被越逼越緊,這是他的劫數。既是劫數就不要妄想躲過去,順其自然說不定還能少受些周折與磨難。這樣想著,或者說這樣寬慰著自己,葉濤便看開了。他不期望周子騫拿出真心實意,能把自己的心和意生生剖開,分別對待的人,心必然又冷又硬,所以他不要他的心。反之他也不怕他待自己更壞,等他用他的壞磨光了他在自己心里的那點好,自己就能徹底抽身了。不期望就不會失望,葉濤以為自己沒有失望的余地了,可被周子騫壓倒在床上的時候,他還是有一點點難過。也或許這種情緒的源頭不是他,而是和他親密糾纏的人。那張帶有醺然酒意的臉染上了情.欲,舉止間散發著強硬的侵略氣息,卻讓人莫名的覺得他在難過。可是難過什么呢?不是已經如愿了嗎?你還想要什么?這些并不難解答的問題只在葉濤腦海里一閃就過去了,他不想去深思,也無暇去深思了。初嘗情.事的身體很敏感,就像一張精美的瑤琴,輕輕撫動就能彈奏出悅耳的音符。周子騫為之著迷,只是美麗的東西大多易碎,不敢太過粗野的對待。在耐心溫柔的磋琢中,快感卻在一層一層的疊加,葉濤不敢放肆的哼叫,不是扭捏,而是潛意識里還記著這不是自己的身體,身體的原主人正在門外,也許正在糾結的苦思如何面對這很難面對的一切。事后被抱進浴室,葉濤已經疲憊的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周子騫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溫柔細心的做著比性事更顯私密的清理。葉濤累的不行,也沒覺得多不自在,有人代勞,他就半闔著眼睛接受了。再被抱回床上的時候,葉濤已經昏昏欲睡,入夢前的迷蒙中,有人吻了吻他的肩膀,那人喃喃的說了句什么,他沒聽清就睡著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周子騫整夜都抱著他,睡夢中都沒有放手。作者有話要說:沒有rou,不想燉,這樣的rou不香更不甜,燉了估計也沒人愛吃。第105章家長里短天越來越暖,院子里的石榴樹掛上了紅彤彤的花苞,蓮花缸里的睡蓮也跟睡醒了似的,蓮葉一片一片的舒展開來,綠生生的很是討人喜歡。寶寶掛在樹杈數了會兒花苞,實在無聊的緊,于是又將注意力轉向了院子里的蓮花缸。白尾過來找他玩的時候,他正蹲在缸沿兒上撈金魚。這缸金魚被他葉叔叔喂的跟小城似的,身型如同小元寶,卻又個頂個的靈活。寶寶收著爪子撈半天才撈上來一條,金魚在小貓爪里打個滾兒又噗通一聲跌回了蓮花缸,濺了寶寶一鼻子水。白尾蹲在缸下叫了幾聲寶寶也不理,于是也跳了上去,用小腦袋輕輕的拱了拱弟弟:“喵~”寶寶瞥了瞥一奶同胞的親兄長,跟著抬起一只小爪。白尾不明所以,歪著腦袋尋思了尋思,也抬起一只爪來。哥倆跟招財貓似的站在缸沿兒上,一大一小,一黑一白,霎是可愛??上е豢蓯哿苏Q坶g的工夫,小黑貓就把大白貓推下去了。白尾跟寶寶不同,它天性怕水,平時洗個澡都要拿好吃的哄著,這會兒被弟弟一把掃進了缸里,心理上全無準備,嚇得連撲騰帶叫喚,聲音都變調兒了。屋里下棋的兩人被白尾的驚叫聲引了出來,寶寶早就跑沒影兒了,唯有白尾濕淋淋的扒著缸沿兒,還沒完全爬出來。這情景怎么看都是白尾想抓金魚打牙祭,結果不小心掉進了蓮花缸。葉濤把白尾撈起來,帶著水淋淋的大白貓回屋去了。周子騫知道棋下不成了,跟著葉濤進了浴室,幫著他給白尾洗澡。白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推下水,葉濤卻心知肚明,他瞧見小哥倆扮招財貓那一幕了,知道白尾是被寶寶推下去的,也知道寶寶不是存心欺負自己的貓哥哥,這么干只是為了攪合屋里的這盤棋。葉濤和周子騫的關系見不得光,全家上下就寶寶一個知根知底,剛開始的時候寶寶挺難接受的,甚至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們,跟自個兒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葉濤倒是有心開導開導寶寶,可他沒臉張那個嘴,他用人家孩子的身子跟他叔叔瞎攪合,這事兒辦的忒牙磣,孩子都替他們臊得慌,他拿什么臉去裝良師益友?寶寶別扭了好一陣子,回家之后更是方便他躲人了,白天他很少在內院露面,晚上就在侯師傅的小跨院兒過夜,寧可跟他的兄弟姊妹住貓窩,也不愿面對他葉叔叔和他小叔。寶寶就這樣躲了大半個月,老也不著家的豆兒媽回來了。也不知是黑豆兒年久成精,知曉人情.事故,開導了困擾糾結的寶寶,還是其它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