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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脈的時候他的脈象已經趨于平和了。葉濤不想躺在床上惹周子騫擔心,葛其說他沒有大礙,他就想順勢起來,可還沒完全坐起身就被周子騫橫了一眼,葉濤于是躺了回去,把診脈時伸出去的手也收進了被窩,知情識趣的不得了。送走了葛其,周子騫在床邊坐了下來,見葉濤睜著雙黑漉漉的眼睛看自己,簡直比他父親用來訓鷹的小兔子還要無辜,恨不能提起他來揍一頓,他哪里是只小兔子?這分明是個膽大妄為的禍事簍子,自己是瞎了還是腦子讓狗吃了?竟然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崽子蒙在鼓里這么久毫無所覺!雖然周子騫面無異色,被他的目光籠罩著的葉濤卻有點莫名的發毛,葉濤裝作若無其事的小心試探:“小叔,你不是去走親戚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中午喝了酒,頭有點疼,就提前回來了?!?/br>葉濤“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道:“要不要躺一會兒?”“小叔不要緊?!敝茏域q牽起唇角,捏了捏他的臉,“你好好的小叔就放心了?!?/br>兔崽子,你好好演,回京之前千萬別露餡兒,不然我扒了你的皮!作者有話要說:小叔為什么不揭穿捏?小叔為什么不為“自己的寵物貓”亂勾搭勃然大怒捏?且聽下回分解?。▌e理我,我是來逗逼的2333)第46章叔侄談心年初十,一行人如期返京,回程倒是沒把葉濤折騰病,但也沒得著好果子吃,他一進大門就被寶少爺的怨氣撲了滿臉,小貓咪留守家中半月有余,積了滿腹的郁氣。葉濤把從徽州帶回來的禮物壓歲錢如數上繳,想用誠摯的求和平息寶少爺的怨怒,寶寶卻不買賬,梗著小脖子朝他叫喚:你要錢沒用,我就有處花了?拿來干什么?修毛嗎?再說你拿我爺爺我叔叔給我的東西哄我,你覺得合適嗎?你拿我當傻小子???!稍猶豫了下,葉濤將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來:“小叔還送了這個,你看看喜歡嗎?”這件玉器終于贏得了寶少爺的一點關注,然而也只是一點而已,很快寶寶就將其拋諸腦后,繼續朝葉濤喵:雕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拿開!玉牌寶寶不要,求和寶寶不接受,還用那種“說好了做彼此的天使,你說單飛就單飛,扔下我一個人(?)凄凄慘慘戚戚?!钡男⊙凵駜嚎慈~濤,看的明明很無辜的葉叔叔感覺自己像個拋妻棄子的陳世美。可是堅決不帶你去徽州的是你小叔啊,你怎么針對我一個?葉濤正為此無奈,小城便湊了過來,小聲說:“您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寶寶幾乎沒用過貓砂,抽冷子就在二少爺屋里拉尿,剛才二少爺還問他不在家屋里怎么點著檀香?!?/br>葉濤無言以對,深覺寶少爺對他和周子騫還是挺公允了。葉濤不知道,與他朝夕相處近一年、又和他守著同一個秘密的小貓咪早就把他當作親密的伙伴了,以前寶寶對自己的小叔信任依賴喜愛,現在小叔把他當小畜生看,他便將一部分的信任和情感放在了對他耐心照顧的葉濤身上,葉濤不在的這段時間,寶寶心里沒著沒落的,他一方面盼望葉濤早些回來,同時又對葉濤棄自己于不顧的行為生氣。為了讓葉濤長長記性,別再犯同樣的錯誤,寶少爺與葉濤冷戰了,然后他在隨后的幾天里發現,葉濤除了不能用電腦跟他聊天,與人交流的機會更少之外,完全沒有其它損失,反倒是他瞧見葉濤在就肚皮癢癢,想讓葉濤給揉,想的渾身不得勁兒,于是單方面宣布冷戰的寶少爺在第四天宣布冷戰結束,四仰八叉的躺在葉濤面前,傲嬌的斜楞著小貓眼示意:給你臺階了,趕緊揉,不對,是趕緊下。葉濤把小貓咪放到自己腿上,力道適中的抓撓那塊柔軟的肚皮,寶寶瞇縫著眼睛,舒坦的不得了,而愛貓的葉叔叔也樂在其中。與這一人一貓的清閑無憂相比,周子騫就要cao勞太多了,正月里應酬多,周子騫幾乎天天有酒局,經常頭天晚上喝的酒還沒完全消化掉,隔天就又接著喝,這么連續的喝了四五天元宵節就到了,為了陪侄子一起過節,周子騫取消了半天行程,下午四點多鐘就從公司回來了。葉濤正在替寶少爺整理藏品,茶桌上擺滿了各種材質的珠串、大小不一的玉器、或是扣著或是打開的錦盒,葉濤手邊是一只紫檀百寶嵌,匣面用珊瑚、翡翠、紅白瑪瑙鑲嵌出浮雕花紋,按理說桌上如此琳瑯滿目,多出個小小的玉墜該是不顯眼的,可周子騫和寶寶卻都注意到了那個“多余的存在”,周子騫進門前寶寶正用小爪扒拉著那個玉墜朝葉濤喵喵叫,詢問他這東西打哪來的,沒容得葉濤解釋玉墜的來路,寶寶他叔就進屋了,然后也問起了這個問題。葉濤一邊整理著手里那掛翡翠朝珠一邊道:“云陽送的?!?/br>“什么時候送的?”周子騫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微垂的臉。“去年夏天?!?/br>這個引起周家叔侄注意的玉墜子是周云陽從徽州帶回來的,他把墜子送過來時葉濤有意把周云溪和周云陽的關系做個徹底的了結,結果惹得周云陽很不快,扔下墜子就走了,葉濤想著這墜子也不是什么貴重物件兒,沒必要多此一舉的送回去,就隨手放起來了。“你喜歡?”周子騫再度瞧了瞧被他拿在手里的神像紋玉墜,玉質雕工全都很一般,只是個哄孩子的玩意兒,如果不去顧慮送東西的人,他的寶貝侄子指定看不上眼。葉濤不置可否:“順手留下的?!?/br>周子騫將東西放了回去,沒再就這個話題多言。稍晚,叔侄三人一同用過晚飯之后,周子騫將周云陽叫進了東廂改作的書房,卻又不說有什么事,自顧自的翻閱著助理上午交給他的資料。周云陽靜坐等候,不敢出言打擾,書房里落針可聞,周云陽心里卻不清凈,他小叔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他,找上他就是有事要說,他要說什么?莫非自己做錯了什么引得他不滿了?疑心生暗鬼,周云陽越是揣測琢磨越是忐忑不安。大約過去一刻鐘的時間,周子騫終于放下了那疊資料,將視線轉向了書桌前的侄子:“云陽,你是不是覺得小叔厚此薄彼,只關心云溪,慢待了你們母子倆?”周云陽忙道:“沒有,云溪身體不好,您在他身上多放些精力是理所應當的,您關心云溪,也沒有忽略我們,爸爸去世之后一直是您在照顧我們?!?/br>“別緊張,小叔沒有別的意思,平心而論,我確實待云溪更親厚?!敝茏域q神情平和,語氣也是如此,“那是因為那場車禍奪走了你父親,卻奪走了他的雙親,他基本是由我帶大的,而你有你母親關心照顧,你把我當外人,不和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