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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子騫接管收養了。葉濤清晰的記憶還停留在在孫家過夜時,努力回想也只想到了自己似乎落水了,他無意識的皺著眉思索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被周子騫瞧見卻誤以為他不舒服,當下也顧不得說話了,連忙叫醫生進來看他,葉濤也確實不舒服,胸口悶痛,喉嚨火燒火燎,頭也暈暈沉沉的,當前的狀況更讓他迷?;靵y。沒一會兒從屋外進來好幾位,先是西醫測體溫聽心跳的折騰了一通,得出一個感冒發燒的結論,之后又換了中醫望聞問切,被問及哪里不舒服時葉濤才開口,他依照自身感覺據實回答:“頭疼,心口發悶?!?/br>自己發出的聲音卻嚇了自己一跳,那嗓音遠比他的嗓音要稚嫩,青澀之中帶著病弱的沙啞,周子騫聽了便讓人倒杯水來。年過花甲的老大夫道:“孫少爺只是受了涼,沒有大礙,我去開個驅寒護心的方子,吃幾副藥再養上幾天就沒事了?!?/br>葉濤心里一突,微皺著眉瞧了瞧稱呼自己為孫少爺的老人,又將壓在被子里的胳膊抽出來打量,在瞧見那蒼白細弱的手腕時,一個不可思議卻唯有這樣才能解釋當前狀況的猜測涌上了心頭。“藥家里都有嗎?”周子騫讓葉濤靠在自己懷里,把瓷杯里的溫水喂給他喝。葉濤垂著眉眼喝水,埋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握緊了些,指甲掐住了手心傳遞出了清晰的痛覺,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境!“都有,我這就去準備,您讓孫少爺吃點粥,墊墊肚子再喝藥?!眲⒗险酒鹕韥?,掃了學生一眼,兩人便一前一后出去了。西醫也沒再久留,最后屋子只剩下周子騫和葉濤和一個面向清俊的少年,周子騫輕手輕腳的把葉濤放回了床上,壓好了被角,那一番動作讓葉濤有種自己是玻璃制品的錯覺,可如此小心翼翼的周子騫卻睨著床上的葉濤慢慢變了臉色,似乎心里有氣,說話的聲音不高,話里卻透著明顯的訓斥意味:“云陽不就說了你幾句嗎?這也值得你尋死覓活?”“小叔,您別罵弟弟,是我不對?!鄙倌贲s忙出言維護,看著葉濤的眼睛滿是自責與心疼,“云溪,你別生氣了,哥是一時著急,話說重了,你別往心里去?!?/br>葉濤微垂著眼睛緘默不語,他已經可以確定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葉濤了,對當前的身份也猜測出了七八分,但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他卻毫無頭緒,當前只能靜觀其變。周子騫瞧著葉濤那副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轉過頭來對周云陽道:“別管他了,回去休息吧?!?/br>周云陽卻不肯走:“我來看著他吧,您明天還要上班?!?/br>周子騫似乎不想多說,擺了擺手就把人攆走了,周云陽離開沒一會兒傭人就送來了熱粥,葉濤身體不舒服,心里又亂糟糟的,自然沒有胃口,可周子騫非要他吃,說吃了東西才好吃藥,不然對腸胃刺激太大。強吃了小半碗粥,葉濤卻沒覺得舒服些,那些粥就像烈酒一樣在胃里翻騰,葉濤一陣陣的想吐,忍了幾次才忍下去,才覺得胃里沒那么鬧了藥又送來了,那碗熱氣氤氳的中藥湯,葉濤單是聞著就要吐了,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能喝,周子騫又像剛剛勸他喝粥那樣勸。“不能喝,喝完連剛才的粥都得吐出來?!比~濤微皺著眉躲避送到嘴邊的藥碗,他已經知道剛醒來時聞到的那股藥味源自哪里了,正是他這個人,早就聽說周子欽的兒子從小就身體不好,常年病病歪歪,像個藥罐子似的,看來這藥罐子一說還真不夸張。周子騫聽他這么說才把藥碗放下,不敢讓他躺平,拿了枕頭墊在他背后,讓他倚坐著消化那小半碗粥,又拿了酒精給他擦手心腳心,想來是長年體弱多病經受不起藥性強烈的西藥,所以采取了物理降溫。“小叔……”葉濤不知道周云溪平時怎么稱呼周子騫,叫出這聲小叔時便在察言觀色。“別來這套,今天的賬先給你記著,等你好了再跟你算?!敝茏域q擦完了葉濤右邊的腳掌才抬眸瞥他一眼,本以為闖了禍侄子會如往常那樣討好賣乖裝可憐,可一瞧才發現今天和往常并不一樣,小孩兒無悲無喜的看著他,眼底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寡淡情緒,眼角微微泛紅,但他每次發燒都這樣,算不上裝可憐,周子騫吃不準這孩子在想什么,略微沉吟了下才道,“還和云陽慪氣呢?”葉濤被他盯的有點不自在,擔心說多錯多,于是便沒再吭聲,周子騫以為他默認了,從床尾來到床畔,放緩了語氣道:“云陽和我說你今天又鬧著出去玩,他一時性急就說了你幾句,他原話怎么說的給你氣成這樣?”葉濤搖了搖頭,從這對叔侄不多的言語之中大概猜測出,落水的不是他,而是周云溪,而且還是自己跳下去的,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氣性太大,一怒之下做了傻事,還是用這種方式賭氣威脅人,反正結果就是那孩子死了,而他葉濤鳩占鵲巢。可揣測出這些的葉濤依舊滿腹疑問,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胸口反而憋悶的有些厲害,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心口,周子騫瞧見他的動作,便從木凳上移坐到床邊,給他按摩順氣,動作手法極其熟練,顯然是照顧侄子已成習慣了。葉濤等那陣胸悶氣短過去才道:“今天幾號?”周子騫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微愣了下才答:“三月初一,快到你農歷生日了?!?/br>提及侄子生日周子騫不由得多說了兩句,可惜葉濤不是個好聽眾,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日期掠去了,他竟然一覺睡了近兩個月,這期間都發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他身為葉濤的記憶還停留在和爺孫倆一起吃飯那天,老少三口差不多一個時間睡下的,他一覺醒來靈魂換了個殼子,那爺孫倆呢?他們沒事吧?自己那副原裝的殼子怎么樣了?呆滯癡傻?人事不知?周子騫自說自話了一會兒又把藥碗端了起來,摸著有些涼了,就叫了傭人去熱,葉濤到最后還是沒有免于灌藥的厄運,周云溪常年藥不離口,可葉濤身體很好,從小到大就沒怎么去過醫院,更不要說一碗一碗的灌苦藥湯子了,他極力的忍了又忍,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碗藥在食道里打了個來回,怎么喝的又給怎么吐出來了。第3章驚聞死訊葉濤有那么兩回喝多了酒,胃里翻騰的厲害,他就故意給自己弄吐了,吐的時候是難受,吐完以后也會耳鳴一陣,但很快就能緩過來,如今卻不一樣了,他有氣無力的靠坐在床上,頭暈目眩,雙耳嗡嗡作響,就像吐掉了小半條命似的。所幸的是他沒有吐在身上,免去了擦洗換衣服那一遭折騰,傭人手腳麻利,很快就把地上的穢物收拾干凈了,屋子里除了藥味就是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