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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喇叭聲“我特么就不該讓他去!”130、司靖說的“不該讓去”的是季雅文帶齊泯去的街頭賣唱活動。具體來說,就是兩個人拿著吉他和鍵盤,隨便到一個地方架上開唱,唱滿半小時或收足所需的金額就走。以前季雅文就很喜歡做這種事。哪怕成了明星,也喜歡在街頭偽裝“快閃”——無論能不能被認出來都開心。據說這是“采風”,是很能刺激他創作欲的方法。司靖為了讓他多寫歌,也只好順著他。當年從沒出過岔子,便沒多想。現在一想,當年季雅文才氣逼人,為人低調,只在新歌發售期配合做一點宣傳,口碑好,路人好感度高,這么做是親民。但他上次隱退前倒數第一張單曲是非常任性的試驗型,口碑一落千丈,最后一張專輯又跳票,還出撕公司、懟記者、用熱水潑追問的粉絲之類的新聞——司靖彼時和他剛分手,自己的心情也亂七八糟,根本沒有心情管公關,結果好感度高空跳水,一落千丈,“季雅文畫皮被撕”的話題在各種社交媒體熱度榜上反復上下艷壓各種娛樂新聞,足足小三個月之后才徹底消停。這次他復出,走的又是“low穿地心”的地下偶像路線。原本還堅持著的那些死忠粉秒秒鐘體會被偶像親手瘋狂打臉腫成豬頭的感覺。紛紛瘋狂轉黑。這一波脫粉回踩戰斗力突破天際。diss得比先前批黑還兇。私下里割腕的、寄刀片的、到公司大樓下堵人的……什么都有。也就是司靖特別扛得住,不然早出事了。然而就算司靖家的公關這么強,到底堵不住人民群眾的悠悠之口:SU出道到現在,社交媒體上粉絲一直負增長,風評始終一邊倒只黑不夸的,就只有季雅文一個人。這種情況下去街頭表演。不被認出來還好。萬一被那些轉黑的狂熱粉認出來,那……司靖簡直不敢深想。131、然而到現場。司靖還沒發作,老王先瘋了,車沒挺穩就聽他大叫一聲:“小瀾!”就要拉開車門往下沖——還好車門落了保險鎖,沒拉開,一頭撞在玻璃上,“咚”的好大一聲悶響。司靖嚇一跳,抬頭看:對方將近有十個人,SU這邊只有三個,其中還有兩個完全不算戰斗力,等于小王一個打十個還要保護兩個人,再怎么能打都捉襟見肘——眼看已經被逼到角落里,一面護著身后的兩個人一面勉力支撐,手臂上似乎已經掛了彩,難怪老王要瘋。事實上老王已經摁開保險鎖要往下跳了。司靖趕緊把他摁回去。老王急了:“我弟弟……”“你會打架么你就往上沖,不是上去送人頭么?礙手礙腳,還給你弟添亂,”司靖飛快地說,“我和小隆去,你找地方停車?!闭f著對跳下車,和葉錦隆一起往事發地跑,一邊跑一邊說:“我沖正面,你繞后?!?/br>“行?!?/br>葉錦隆答,順手把從司靖車后座上摸出來的球棍扔過去一支。兩個人小時候就老一起打架。默契很好。立刻兵分兩路。然而葉錦隆根本沒有等到出手的機會——因為為首的那個人趁小王被三四個人纏住脫不開身的當口,找到個晃過去,齊泯手還沒好全,是頭號保護對象,季雅文就把他往背后一推,于是那人的手就揮到了季雅文身上。司靖當場暴走。叫囂著:“我cao你祖宗十八代把你祖墳的青煙都艸出來”就沖上去。宛如一臺開足馬力的坦克。一面快步向前走一面外套扒下來隨手丟在地上,單手扯飛領帶,直接套住第一個沖過來的人把他拽到丟到一邊,又拉崩了領口的幾個口子,露出一小塊健碩的胸膛,威脅式地低吼著沖進敵群。和這些蝦兵蟹將戰斗力隔了十個世紀不止。所到之處尸橫遍野。根本無法同臺競技。三秒之內除了王安瀾和被他捏住握手腕的帶頭人——司靖手上的勁很大,光這樣捏著,對方就已經疼得齜牙咧嘴的哀哀求饒。司靖聽都不聽,只冷著臉問:“你剛剛那幾只指頭碰到他了?”那人答不上來。“那我只好把你整只手都卸下來了?!彼揪刚Z氣超平靜,像在討論今天的晚飯。那人大概也發覺他絕對是認真的,連忙動了動手指——是無名指和中指。“很好,恭喜你把手保住,現在只需要斷兩個手指就好了?!彼揪刚f,甚至對他笑了一下。那人褲襠的位置顏色漸漸變深。司靖一向說到做到,正要動手,卻聽季雅文叫他:“阿靖,等等?!?/br>“怎么?”“別碰他的手,他還要彈琴的?!奔狙盼募敝f。司靖眉間瞬間皺出一個“川”字:“哈?”——看看季雅文,又看看旁邊尿了一褲的人,“既然是你為他求情,那我更要讓他這輩子都彈不了琴了?!薄室獍岩粢У糜幸稽c歪,聽上去像“談不了情”。季雅文立刻知道他想歪了。這會兒說肯定說不通。連忙撲上去抱住他,還在他唇上極具戰略意義地啄了一下:“你別亂吃醋,那是小齊的前男友?!?/br>司靖一秒溫順。片刻又懵逼:“……啥?!”第36章132、司靖聽到了一個很世俗的悲劇愛情故事。照慣例,故事的開頭是一對幸福的小情侶——除了性向是少數派之外,和普通穩定期的甜蜜情侶都沒有什么不同。發展也司空見慣,無非是災禍突然降臨。高潮固然有一些觸動人心的英勇和悲情:其中一個為保護另外一個受了傷。但結局卻難免過分現實、庸常和媚俗:被保護的人并沒有回報這份愛和善意,沒有履行自己的義務,甚至沒有能安靜地轉身離開——他不但放開了手,而且把自己的戀人摁進泥地里,踩著戀人的肩膀,向上走。這樣的故事其實司靖聽過很多。畢竟他生長的環境于愛情并不相宜。然而那些敘述多半聲嘶力竭,丑態百出,糊滿了鼻涕和眼淚。縱然見多識廣如他,也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像齊泯這樣,冷漠又平靜,像是在敘述一個道聽途說與自己完全無關的故事。司靖不由皺眉,看著被自己拎在手邊瑟瑟發抖的人:“叫馬躍是吧?”那人點頭。“我們小齊是不是救了你?”點頭。“是不是為救你傷了手?”點頭。“你是不是和他分手了?”點頭。“為什么?”張口結舌。司靖給他膝蓋后面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