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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如洗。微風吹過,吹動海平面,蕩起陣陣漣漪,一切都是如此安靜祥和而美好。 天書徹底失去光芒,變得暗淡無光,跌進識海深處。 喬小池突覺大腦不疼了,視線漸漸變得清晰。 看著一身是血的自己,她后知后覺,大叫“啊,好痛!” 她叫喚的不是大腦痛,而是傷口痛。 這些仿若野獸利爪抓出的粗大傷口——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她被自己的狠而無情給嚇到了! “小天?”她焦急呼喚。 無書回答。 天雷還在大作,一道接著一道落下。 下一瞬,屏障徹底碎裂開來,直接劈向喬小池。 逃亡大生涯再度開啟。 女人速度更快,手腳更敏捷。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視力更好,甚至能夠看到千米以外的場景。 她在前面跑,天雷在后面追。 遠遠看上去,一人一雷就好似在玩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般,玩的“不亦樂乎”。 即便再旺盛的精力,也有枯竭的時候。 五個小時后,顯然,她已經達到最極致。 好在,天雷好像少了不少,倒也沒有之前追的那般“勤奮”。 又是一個小時后,天邊偶爾會傳出烏云摩擦的聲音。 女人氣喘吁吁,躺在草地上,看著天邊,淡薄了不少的烏云,嘴角微揚,狠狠松了一口氣。 片刻后,她艱難坐起身,跌跌撞撞往走向回去的方向。 疲憊難受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背后,那正在醞釀著的最后一道天雷,由小變大,氣勢漸漸猛烈。 可惜,天已經大亮,根本顯現不出天雷的光芒。 忽然,一道黑色人影快速出現在她面前。 他一身是傷,面色焦急而頹敗。 女人不解難道這個男人也被天雷追了一晚上? 突感一道拉力,她撞進男人寬厚結實的胸懷。一陣反轉,她和男人快速調轉了方向。 也正因此,她清楚地看到一道白光自天際快速襲來,那是天雷。 光芒大綻,女人那染血的雙瞳瞬間大張,露出驚恐之色,尖叫“你干什么?快跑??!” 男人卻是面無表情,眼神定定地看著懷中女人的雜亂無章,臟兮兮的發。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么沖動,保護——一個奴仆! 天雷落到實處,發出“哄隆”聲響,震蕩人的耳膜,女人頓覺大腦嗡鳴不止。 白光大綻,將白晝襯地更亮,卻滅了女人心中所有的希望。 “暗羽!”她大叫。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rou燒焦的氣味撲鼻而來,喬小池哭了,雙手顫抖著,緩緩撫摸上男人后背,觸感一片粘膩。 身上一重,她一個沒站穩,兩人一起翻滾落下山坡。 男人已經昏迷下去,她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身體,每當快要撞到地面石塊等一切阻礙物之時,她都會用力將自己和男人調換位置。 暗羽救了她,那么,現在輪到她了。 白晝被夜的漆黑吞噬,只留下觸手不可及的黑暗和那好似永無止境的恐懼深淵。 已是秋末冬初時節,萬物凋零,所有動物早早退到自己的洞xue,陷入沉睡。 喬小此是被凍醒的,感受到身上沉淀淀的重量,這才遲遲反應過來自己和暗羽已經落難。 她艱難地扭動脖頸,看了看周圍環境,雜草遍地,大樹林立,一片寂靜。 他們在深山之內。 好在今夜,月亮還算璀璨,倒也算不上漆黑如墨。 她吃力地坐起,護好懷中男人,觀望四周,眼見千米之處,有一山洞。 她甩了甩臂膀,雙腿顫抖著,左搖右擺站起。 感謝曾經的痛苦經歷練就了她的忍耐力和力氣,力大如牛。 可,那也得在雙臂不受傷害的前提之下…… 忍著罵天的沖動,她彎下疼痛異常的血腰,壓低重心,背起沉重的男人。 粗糙帶沙石的衣料觸碰在破皮的傷口處,女人倒吸一口涼氣。 好痛! 雙手已是血紅一片,皮rou翻卷,可——就此放棄嗎? 不可能! 暗羽替她擋了天雷,那該多痛? 她這點痛又算什么? 拖著千瘡百孔的身體,女人一步一個腳印,踩著枯黃落葉,踏著粗糙碎石土地,留下一道道血跡,向前一步步,蹣跚挪動。 她很想使出之前那閃電一般的速度,可—— 忍耐力,痛意,疲憊度都達到極致的她,除了力氣還是那么大之外,就是一個再過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星辰夜空之下,有一個脆弱的女人在無聲掙扎,不服輸,蹣跚前行。 她有一顆堅定的心,即便鮮血淋漓,依舊不放棄背上的“責任”。 心中有善念,不管背上之人曾經對她做過什么,不管她是否還在怨著他,不管…… 她絕不會拋棄他,絕不會! 與野獸“同行” 人生很長,她遇到他,是她的不幸,卻也是她的幸運。 人生很短,上一秒各自安好,這一刻卻落得一個一重傷一昏迷。 她不懂,想要找天書詢問真實情況,卻得不到他的一絲一毫回應。 難道她的頭痛之癥突然消失,是因為天書的功勞。 除了天書,還會有誰? 她又欠了一個書情,該怎么還? 千米距離,足足花了她兩個小時。 過程中,她摔倒過,傷上加傷,險些衰落險壁。 男人昏迷過去,很重。她的腰越彎越地,背上已經痛到麻木,力氣越來越枯竭,她卻從未放棄過他。 她緊緊護住他的頭顱,他的身體,咬牙,將自己當成男人唯一的堡壘,隔絕所有可能的傷害。 她痛了,會大叫。大叫完,會哭一會兒??尥曛?,擦干眼淚,重新出發。 她要好好照顧他。 山洞之內睡著一頭老虎,腥臭的空氣,夾雜著nongnong血腥味,隨著風,飄進她的口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