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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的幫助下,緩緩進入。 周銘立馬回神,正了神色,嚴肅看向面露滄桑,衰老異常的男人。 “想不到你得到消息的速度,倒是挺快?!?/br> 周父一聽,瞬間氣紅了臉。 “都過了這么久,你還不肯原諒我?”語氣中夾雜著些微期待,以及——小心翼翼。 周銘,不僅僅是周家的兒子,更是一線天的明面掌控人,絕不是一個小小周家能夠得罪的起。 周銘不答,淡淡品一口水,突覺苦澀不已。 “我不是和尚,不可能守著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過一輩子?!敝芨该媛稛o奈,祈求。 “那時候,我還年輕,身體有需求。難道同為男人的你,還不能理解作為父親的我嗎?” 在周父看來,是個男人,都需要女人伴在左右,最好是那種年輕漂亮又有能力的。 滿足他身體的需求,撫慰他孤單的靈魂。 無疑,現任周母是他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 周銘聽了,緊握杯盞的右手,收緊,再收緊,面露譏諷,冷笑一聲。 “所以你在mama死去的半個月內,就和另一個女人翻云覆雨,出國旅游,滿足身心去了?” “什么?”周父臉色大紅,羞郝不已。 “男人?”周銘逼近周父,神色嚴肅起來。 “在我看來,守得住承諾,擔得起責任,耐得住寂寞,這才是真男人。你,呵呵……” 這一聲“呵呵”,極盡嘲諷,道盡他的鄙視。 周父聽聞,拄著拐杖的手不停發抖,左搖右晃。 周銘靜看不動,眼神冷淡,態度陌生,就好似面前這人與他沒有絲毫關系一般。 好在周叔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周父,這才避免后者摔倒的悲劇。 “你這是想氣死我啊——” 看著最為出色的大兒子如此仇視自己,周父甚覺頹敗。 兒子再優秀,眼里心中沒有他這個父親,那也是一件憾事。 周銘不答,起身,和周父錯身而過。 “好了,今日,我已經回來看過你。以后,如果你沒什么生命危險的話,不要天天叫人去一線天找我。你要知道,我不像你這么悠閑——我很忙?!?/br> 說完,快步離開,姿態決絕,不帶一絲留戀。 所有人皆說現任周母溫柔華貴,善良大方,聰明不失凌厲。 可這美好的表皮之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蛇蝎心腸,他很清楚。 在他生母死去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女人便用計嫁進了周家。 若說和他mama的死沒有關系,打死他都不信。 最讓他失望的是曾經最敬愛的爸爸竟然娶了這個女人,對其更是言聽計從,極盡寵溺。 生母真是瞎了眼,看中這么一個男人。 “大少爺——”管家周叔追上來,“大少爺,你若就這么走了,二少爺一定會趁機離間你和老爺的啊——”語氣極盡擔憂。 言下之意看在財產的份上,你忍上一忍,又如何? “隨他!”周銘冷笑,看向周叔的神色卻柔和了下來。 “周叔,你若是愿意,就跟著我?!?/br> 聞言,周叔搖了搖頭。 “我是因為大小姐才來了周家。如今大小姐不在了,我自是會幫大少爺你守好你本應得到的東西。我不走……” 周銘并不強求,在交代幾句之后,這才離開。 喬小池剛駛離周家之后沒多久,和承載喬母的車子錯身而過。 心有所思的喬小池自是沒有注意到后者,但這并不意味著后者也沒有看到她。 看著喬小池愈發明亮的容顏,以及滿面紅光的得意,結合白子賢的投訴,喬母甚是鄙視,不屑一顧。 用身體換取財富的女人就好比二手貨,最讓人不齒。 心中思量怎樣快速和喬小池撇清關系,以免喬家其他人以及喬家生意受到負面影響。 對于喬母的心思,喬小池并不在乎。 思考著周銘很討厭周家,這一次在周家,會待多久? 按照以往經驗,她估計半天不到。 果不其然,半天之內,周銘出現在一線天一層。 高效處理完繁雜事務之后,這才遲遲回到頂樓。 看著仰躺在沙發上,四肢大張,打著震天鼾聲,流著口水,毫無形象的女人,周銘無奈搖頭。 走近,拿來一床薄被,虛蓋在女人身上。 初秋的季節,萬物凋零的開始,氣溫漸漸降低。 知了漸漸消了聲,給這世界再添一筆沉寂。 樹葉黃了,大雁南飛,枯葉遍地。 蕭條卻不失美麗。 落地窗前,他淡然而立,俯瞰整座宣陵城。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拷紖^,還有無數在建中的高樓大廈。 不難想象若是等建成那一日,宣陵市將再升一個檔次。 看著沉睡女人的絕美側顏,柔和眉眼,周銘心中的郁氣緩緩消散。 果然,喬小池是他的福星,是他好心情的根源。 再多再大的煩惱,只要見到她,不需多話,便能消散。 喬小池睡得深沉,直到半夜之時,這才悠悠轉醒,擦了擦惺忪睡眼。 初入眼的便是:簡單光亮的白熾燈下,端坐在案桌之后,低頭忘我工作的男人,不覺心生愧疚。 一線天是祥叔交給她和周銘兩人共有的,如今,卻只有周銘一人支撐,奮斗在第一線。 而她呢? 好吃懶做,日子過得悠閑自在,怡然自得。 “銘仔,我幫你?!迸嗣熳运]。 周銘也不客氣,雙手交叉,枕頭,靠在高檔真皮老板椅上,神情戲謔,一臉好笑地看著渾身釋放著慵懶氣息的女人。 “好啊——” 看著寫有密密麻麻小字的無數張報表,再看仿若螞蟻一般大小的莫名字符。 喬小池…… 她看不懂??! 內心哀嚎不止,面上卻故作鎮定,好似胸有成竹。 周銘將女人這么一副自欺欺人模樣,看在眼中,只覺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