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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深深嵌進地面的匕首,高高舉起。 眼見就能收割生命,完成任務。 身后,忽而傳來一道低沉不悅,隱隱壓抑憤怒的男聲。 躁熱的空氣瞬間凝固,溫度跳崖式下降,降溫,降溫,再降溫,夏日的暖被冰冷的男人驅散。 在場之人不禁打起寒顫,生出畏懼之心。 “想殺我的人,去死吧……”語氣如此隨意,就好似在評判一個軟弱卑微之人的前程。 喬小池大喜,雙眼驟亮,一時松了氣,趴伏在地,解脫地笑了。 暗羽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和周銘有救了? 與此同時,天書很郁悶,他正準備告訴喬小池解脫的辦法呢—— 今日不是翻身做主人的最佳時期,只能另覓時間。 東野南自是感受到身后那陰暗且強大的氣息,不做思考,快速跳離。 再看一臉放松的喬小池,憤怒異常。 她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黑劍在手,斬斷一切光明和希望,鬼魅魍魎,一切皆聽他號令行事。 男人的身手無疑是厲害的,較之東野南,簡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白發女人強做承受,吃力抵抗,步步后退,心中驚訝。 為何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和boss的劍法如此相似。 黑色的夜總會給人帶來漫無邊際的恐懼? 與此相反,喬小池卻看到了生的希望。 忍住骨頭錯位的疼痛,她吃力地爬到周銘身邊,顫抖著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他的鼻息之處。 氣息微弱,卻勝于無。 她終是放心他還活著。 再看打斗中的兩人,她只捕捉到一串串虛影。 至于那陰婺黑貓,早已不知去路。 只是片刻,白發女人便被男人高高舉起,重重砸落在地。力道之大,以至于大理石以蜘蛛網一般,向外輻射,炸裂開來。 神力,神速,下手毫不留情,可見男人的怒氣之重。 緊接著傳來的是白發女人骨頭斷裂的聲音,喬小池輕笑看看,這就是現世報。 東野南口吐鮮血,似是早已接受了這既定結局,保持冷淡臉,沒有顯露出任何求饒之色。 暗羽看了看渾身是血,鼻青臉腫,已然看不出絕美面容的喬小池,憤怒更甚。 他剛做的紅酒,還沒有好,他還沒有讓這個女人心甘情愿將自己當大爺供著,這該死的白發女人怎么敢—— 怒氣上涌,男人快速下落,抽出黑色長劍,準備讓這該死的白發女人尸首分離。 跌坐在一邊的喬小池看的目瞪口呆。 她以為對方對她已然很不憐香惜玉,可看到被暗羽狠揍,連痛呼聲都未發出的白發女人。 她這才意識到這大爺對她算是溫柔??伞?/br> 暗羽如此憤怒,是因為她? 應該不是! 畢竟這大爺一直很清楚她在想著辦法趕走他。 今日,她更是一聲招呼未打,直接搬離了靖江花園,將他一個人扔在那里。 她懷疑這大爺把那白發女人當作她來打—— 不覺心疼起這白發女人,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打斗過程中,女人的白發散落下來,遮住了輪廓分明的臉龐,暗羽自是無法看清,或者說他并不在乎。 等他殺了這女人,就去找喬小池算賬。 如果他不夠聰明,不去找血煞,就不會知道周銘安排喬小池離開的事情,更不會及時出現,保住她的性命。 這該死的女人,難道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嗎? 他對她不好嗎? 喬小池若是知曉其心思,定會反駁好個屁! 碎石之中,東野南掙扎,伸出手,努力撐起身子,躲過一劫??山K因體力不支,癱軟下去。 她苦笑,腦海中閃現出boss對天獨望,悲傷嘆息的憂愁面容。 那般孤寂,讓人心生同情。 她想要做好一把利劍,幫助boss建功立業,消除一切阻礙。 她想好好守護在boss身邊,只希望他不會孤獨,不會寂寞。 任何時間地點,她都會是他堅定的支持者,擁護者,崇拜者。 她一身的功夫是boss教的,無往不摧,甚是厲害。 boss中,除了boss,當屬她最強大。 如今看來,這所謂的強大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終究還是過于弱小,不配站在boss身邊,不配替他打天下,更不配守護boss。 這樣無用的自己,讓她失望。 她不甘,不愿,卻無法。 黑劍神秘,墜如流星,嗡鳴聲大震,快速逼近。 客廳內,卷起一圈圈小小風暴,眼見周銘就要被卷入,喬小池使出莽荒之力,將后者拖離到安全地帶。 黑劍長鳴,似在狂笑,似在低語,又似在哭訴。人生七情六欲,好似盡數被包含在其間。 風聲大起,卷起窗簾,亂了所有人的發,東野南露出精致面容。 黑劍突然頓住,不再前進,劍氣刺破白發女人的額心,冒出一滴滴鮮紅血液,受重力影響,滑落到鼻尖,嘴中落在地上,浸透在石縫隙中。 “小南?”暗羽驚呼,快速放下長劍,“你沒死?” 東野南皺眉,不解,并未回答。 “你沒死?”暗羽面色雖依舊冷淡,語氣卻軟和了不少。 喬小池一聽,頓覺不好。 難道暗羽認識這白發女人? 那么——她豈不是有危險了? 剛剛放松沒多久的心,再度高高懸了起來。 完了,若暗羽要殺她,她根本沒有一絲招架能力。 怎么辦? 她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周銘,心生絕望。 難道說今天,她非死不可? 055心頭血 東野南很快將事情來龍去脈想地透徹這突然出現的詭秘男人怕是認錯了人。不過——正合她意。 她不喜歡撒謊,便不點頭也不搖頭,伸出右手食指,直指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