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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很清楚,白子賢并不在乎她。這段感情之中,她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 她的生日,他不曾用心記住。理由他很忙。 所有的節日,他不曾陪伴在左右。理由他很忙 她發出的信息,他偶爾會回復,卻惜字如金。理由依舊他很忙。 二人私下相處,他大多時候都在玩手機,甚至神游天外。 喬小池曾經想過也許,白子賢之所以愿意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喬家和白家聯姻的約定罷了。 他不在乎她,所以從不照顧她的心理需求。 她卻在乎他,所以極盡所能,表現成他喜歡的模樣。 現實如此諷刺,今日的一切證明,那些她所付出的一切,在他看來,不值一文。 如今說出這五個字,她不可否認,心痛之下,隱藏著一絲絲釋懷。 女人這副模樣,白子賢不曾見過。 他所熟悉的是那喬家溫柔婉約,說話輕聲,嬌羞無比的大小姐,絕不是面前這般宛若女王一般態度高傲的女人。 一時失了陣腳,白子賢還未來得及回話,又覺胸口一痛,雙腳離地,整個人倒飛起來。 剛到的周銘…… 說好誓死不放棄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初戀男友呢? 一直旁觀的浴袍女人收了笑容,一手放到纖長且細的蠻腰之處,雙眸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喬小池,眼神陰婺瘆人,深思。 喬小池,宣陵市三等世家的大小姐。 因著出生時,算命先生的一句“此女絕非正常之人,不可生活在大戶之家”,被自認是大戶之家的喬父送到鄉下寄養。 直至成年之后,作為聯姻棋子,這才被接回喬家。 從喬小池出腳的力道和速度來看,浴袍女人斷定,喬小池絕不是外界所傳言的什么都不會的鄉巴佬。 她欲取出隱藏在腰間的短匕首,試探對方一番。 突覺,風動,景靜,暗潮起。 繼而,“砰”的一聲,奢華高調的皇家金色尊昂吊燈掉落在地,發出“滋滋滋”聲響。因著地毯厚而軟,碎玻璃渣子一落地,便沉寂下去,未濺起一絲波瀾。 白光消失,黑暗吞噬光明。 好在周圍娛樂場所不少,燈光夠強,這一層的窗戶夠多,這才勉強引進些微光亮。 事件突發,喬小池及時穩住心情,迅速尋了一處最亮的邊角。她將長發盤起,將白色半身長裙撩起至腰間,打結,露出白色及膝安全褲。 定睛一看,其兩大腿外側,分別綁著一把黑色金屬式手槍。 那是她的得意之作,命名“奪命”。 她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內心甚是不悅。 這個殺手膽子夠大,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雙腳重重踩在玻璃碎渣子上,發出“咔嚓咔嚓”聲。 至于剛剛被喬小池踢飛的白子賢早已變了神色,哪里還記得質問喬小池。 躲在黑暗中的他,睜大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亮光之下,即便狼狽,卻不失風華的女人。 喬小池……她為何會帶槍在身?她究竟對他隱瞞了多少? 再看不久前和自己周旋的浴袍女人司徒靜,白子賢甚是擔憂,想要靠近,保護她。奈何發抖的雙腿動不了分毫,身體縮了縮,往黑暗處隱藏地更深了些。 周銘迅速來到喬小池身邊,拿出藏在懷中的手槍,鎮定看向門口,絲毫沒有任何不適,害怕的表現。 很明顯,對于這樣的突發事件,他經驗豐富。 “小池,也許這人是來殺我的,你待會兒找到機會就跑?!?/br> 身為一線天的明面掌控人,周銘自是無數人的眼中釘。 “不,我不會走。你在,我絕不會退縮?!眴绦〕負u頭,“周銘,待會兒不用顧及我,逮到機會,能殺就殺。不能殺,保命要緊?!?/br> 周銘輕笑,背靠喬小池,“不用你提醒?!?/br> 二人是黃金搭檔,最好的隊友,最真摯的好友。 “咔嚓”聲越來越近,喬小池和周銘對視一眼,神情愈發嚴肅。 人形陰影被微弱的光拉長,倒映在進門處的地面上。 “就是現在?!?/br> 二人不約而同出口,齊齊射上剛出現的頭發遮面男人,動作一致,速度奇快。 然而,無往不勝的堅硬子彈好似受到了強大阻力,失了前進的動力,懸空停在那人身前半米處,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轉瞬,因失了慣性支撐,紛紛掉落在厚毯之上,擊不起一絲聲響。 “就憑借這個,你們也想殺我,簡直是癡心妄想!”男人的聲線粗啞干裂,好似行走在沙漠中,長期不曾飲水的旅人一般。 凌亂的發遮住男人的臉,唯從那發絲縫隙間,看得見自上而下,貫穿右眼的粗大且猙獰的刀疤。 “不好?!敝茔懙吐曁嵝?,“這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殺手血煞!今日,我看我們還是走為上策?!?/br> 喬小池點頭。 對于血煞,喬小池非常清楚,絕不能以正常人標準去衡量。 傳聞中,血煞是某事機構秘密“制造”出來的殺器。不僅刀槍不入,更能讓靠近他半米之內的人窒息而死。 殺人手法詭異,藏匿手段更是高超,無人能輕易發現,被政治經濟娛樂等各界大佬所忌憚。 聽聞這殺手性格孤僻,自視甚高,不喜和人打交道,視錢財如糞土,做事全憑自己的興趣和心情。 要請動他,難如登天。 與其說這人是來殺周銘,實則是來摧毀一線天。 喬小池想哭“祥叔,你這交給我的究竟是個多么難搞定的財產???” 一線天是撫養人祥叔交給喬小池的,并非后者所創立。 情勢緊急,喬小池和周銘相視點頭,分別朝著左右兩個方向,逃離開來。 “什么一線天?不過如此!還以為這背后人是個多么厲害的,如今見到我之后,還不是只會逃命。哈哈哈哈!”血煞大笑,得意滿滿,囂張狂妄。 血煞忽視周銘,看向白衣長裙的女人,甚是不屑。 一個女人,能跑的過他? 然,他終究是低估了喬小池的……逃跑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