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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起初的模樣,甚至還要比當時看起來更要隱隱大了一圈。就在白芒愈來愈盛,幾乎要淹沒那一片淡藍色的柔光時,一旁的玄武忽然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就有一道青芒徑直沒入了那一片光華之中。“妖怪的壽命和人類比起來很漫長,可如果要和星辰比起來,就有些太短了?!?/br>玄武望向一旁的穆羨魚,眼中便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這樣一來,他也會脫胎換骨,也算是我玄武殿的上門媳婦了?!?/br>終于有一次自己不是被嫁出去,穆羨魚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連忙贊同地點了點頭。正要開口時,那一片光華忽然黯淡了下來,隨即便被那一株白芷給盡數收攏進了體內,滿足地晃了晃葉片,從皇后的手掌上搖搖晃晃地跳了下來。卻顯然是對于自身的完全形態估計不足,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同樣變大了一圈的根給墜得徑直趴在了地上。“急什么,還有最后的一下呢?!?/br>皇后忍不住輕笑出聲,耐心地把小花妖給扶正了身子,隨手在空中一招,便有點點水汽凝聚,又化成了細密的雨絲,輕柔地落在了小花妖的身上。就在雨絲落下的一瞬,小花妖的周身再度被一團白光籠罩,只是這一次的白光卻顯然要比之前的范圍大上許多。穆羨魚忍不住眨著眼睛,想要盡力看清楚里頭的情形,卻還未及回神,那白光之中便忽然走出了個一身白衣的青年。雖然身量長高了不少,原本柔和稚氣的面容也隱隱現出幾分英氣,那一雙眸子卻仍帶著清透得動蕩人心的亮芒。少年的稚氣被屬于青年的特質給沖淡了不少,眉宇間少了幾分青澀稚嫩,連笑意也仿佛溫然和緩來了下來。穆羨魚忽然發覺自己的禁錮不知什么時候竟被悄然解開,連忙向前走了兩步,卻忽然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如何來面對這個忽然就長大了的愛人。墨止望著他躊躇的動作,眼中便多了幾分笑意。向前走了幾步,從袖中掏出了朵花遞給他,輕咳了一聲正色道:“收了我的花,就算是我的人了……”“想都不要想,咱們兩個必須得把這件事定下來?!?/br>原本的忐忑被盡力維護地位的強烈欲望給悉數沖淡,穆羨魚毫不猶豫地應了一句,一把抄起了邊上的花盆塞進他懷里,不由分說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拿了我的花盆,就算是我的花了——明白嗎?”好不容易藏著的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穿,墨止的臉上不由泛起些血色,卻總算是沒有再從頭頂開出朵花來。抿了唇局促地低下頭,紅著臉低聲道:“是先生臨走的時候教給我的,說是我一定要說——其實我也覺得我該是小哥哥的花,我也不想要種子……”“沒事,不聽先生的?!?/br>穆羨魚不由失笑,一本正經地應了一句,又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面前。扯下了自己的一段衣襟,替他將頭發束好:“現在你已經束了發,以后就不能老是叫小哥哥了——記住了嗎?”“記住了……”墨止聽話地點了點頭,被穆羨魚領著走到了皇后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拜倒了下去?;屎髤s也淺笑著受了他二人這一禮,便將兩人給扶了起來:“好了,咱們不按照宮里的規矩論,用不著這么多禮——不過其實要依我說,雖然在外人面前叫確實有些不妥,不過你們兩個說私房話的時候,叫一叫也沒什么……”“母后!”穆羨魚不由出了些冷汗,連忙出聲叫停,臉上卻已是一片血色:“回去的事情回去再說——咱們先辦正事,還得幫玄武前輩去解釋清楚情形呢……”雖說從各種意義上都頗有些嫌棄自家的先祖,可要幫的忙卻畢竟還是不能不幫的。幾人商定了主意,便離開了這一件幾乎已經被消耗殆盡的密室,朝著禁宮的外面走了出去。墨止雖然已經被揠苗助長了不少,心思卻還未及轉化完全,仍帶著當初的單純心性。雖然話比之前少了些許,卻還是忍不住一路摸著自己被小哥哥親手束過的發,眼里便帶了些許興奮的亮芒:“如果——我不叫小哥哥的話,應當叫什么才好?”“我還沒有字,就直接叫羨魚也可,或是等母后幫我起個字也無妨?!?/br>穆羨魚淺笑著應了一句,還不及請自家母后幫忙出個主意,一旁的皇后便一本正經地道:“要我說,你本命林淵,化名羨魚,取得本就是‘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之意,對不對?”“母后果然博學,兒臣煩請母后賜字?!?/br>穆羨魚連忙站定了身子,俯身朝皇后鄭重地施了一禮?;屎髤s也單手將他攙起,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字‘結網’吧?!?/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哥:母后??等等母后??Σ(°Д°;第75章友盡了.“母后,請準許兒臣認真地問您一句話?!?/br>穆羨魚沉默了半晌,才終于沉痛地緩聲開口:“兒臣——真是您跟父皇親生的嗎?”“你說呢?”皇后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抬手輕敲在他的頭頂,又放緩了語氣道:“就屬你不懂事——要么你們兩個自己想一個,要么就去找你父皇,就算找咱們家先祖賜字也算是合禮數,哪有找自家當娘的來起字的?”“母后也是兒臣的長輩啊……”穆羨魚低聲嘟囔了一句,極輕地嘆了口氣。卻還不及開口,目光就忽然定在了不遠的宮門處,忍不住詫異道:“二哥——你怎么也回來了?”“都把你給看丟了,我還不趕緊自動自覺地回來,趕緊叫父皇揍死我?”守在門口的太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照著他的胸口便狠狠捶了一拳。穆羨魚還沒怎么被自家二哥真動手打過,一時卻也心虛不已,訕訕地揉著胸口才要認錯,太子的面色便忽然微變:“等等,你既然是從密室出來的——母后是不是也在?”“在啊,二哥你看不到嗎……”穆羨魚不由微愕,茫然地應了一句。太子卻立時便恢復了原本溫潤平和的神色,攬過了自家這個欠揍的弟弟的肩膀,甚至還貼心地替他輕輕揉了揉:“母后——兒臣剛才就是給三弟長長記性,您放心,兒臣還是有好好照顧這個臭小子的……”“母后,二哥打我!”穆羨魚還是頭一次意識到自己有機會告狀,立刻無師自通地挺直了身子,努力扒著自家二哥的肩,朝著皇后義憤填膺地控訴了一句。誰知皇后卻只是又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站在邊上看著熱鬧:“古人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這種時候如果要插手管,怕是要遭天譴的?!?/br>“我——”被自家二哥借著安撫的機會又是一通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