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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懷里。這少年見著確實與墨止差不多年紀,倒是還要比墨止高上半個頭,生得虎頭虎腦頗為精神,只是頭頂不知為何帶了個斗笠,院子里也空空蕩蕩的,竟是當真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府上這幾日事多,怕是還要忙上一陣才行?!?/br>老管家淺笑著拍了拍少年的額頂,又招了招手叫兩人走過來,耐心地攬著少年的背溫聲道:“這兩個人是來陪九少爺讀書習武的,少爺平日里有什么事也可叫他們去做,九少爺可相得中么?”“這樣是不是我就也有小廝了?”少年的目光一亮,欣喜地望向了一旁的穆羨魚和墨止,便上前親近地拉住了墨止的手臂,望著他笑道:“我叫飛白,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年紀大概比我小,不用害怕,我會罩著你的——他們誰敢欺負你,你就和我說……”“九少爺一個人住在這一處院子里面,平日里確實寂寞了些,卻也勝在沒有太多的規矩束縛。你們只要好好陪著九少爺就是了,每日里都會有人前來送飯,份例一樣都不會少,隔一日便會有先生來授課,你弟弟也可以陪著一起聽一聽?!?/br>老管家耐心地囑咐了穆羨魚幾句,又同飛白說了幾句話,便將三人送進了院子里面。才一合上院門,穆羨魚便忽然覺出了些異樣,仿佛眼前忽然生出了一道無形壁壘,將這一處小院給罩在了其中。下意識抬手想要去碰一碰,就被墨止拉住了衣袖,壓低聲音湊近了道:“小哥哥不要碰——這是水系的封印屏障,但是力量很弱。小哥哥還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一旦碰了,屏障就會碎掉的……”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哥:我不可能有這么厲害!Σ(°△°|||)︴第49章厲害了.“沒想到——我有一天竟然也會有這種待遇……”穆羨魚不由失笑,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卻也按著小家伙的囑咐收回了手,只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處頗為精致的院落。雖然這些年都沒怎么關注過鎮國公府,但有幾個表弟這種事他至少還是清楚的——三舅都已經當了和尚,又是和心竹前輩在一起,按說應當是沒有后人才對。剩下的兩個舅舅總共也才生了八個兒子,這一位九少爺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卻也實在叫人想不大明白。“你們不要光站在院子里——來進屋坐,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好好罩著你們的!”飛白見兩人仍站在院中,便不由分說地拖著他們進了屋子,問清了兩人的名字,又沖著他們大包大攬地拍了拍胸口。墨止還是頭一次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伙伴,很快便放開了拘謹,也不用小哥哥多吩咐,便同他一塊兒跑了出去。穆羨魚獨自留在屋中坐了一陣,打量著屋中精致的家具,眼中的疑惑卻又加深了幾分。按理說——這樣的一處院落,少說也應該是家中的嫡系子弟才有資格住的??蛇@少年身邊卻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連其存在也從不曾被外人聽說過,這件事本身就古怪得很。而墨止方才所說的那一層壁障,他雖然只能隱約感覺得到,卻至少也能拿得準其確實存在,究竟為什么會用封印把一個半大的孩子關在這里,又為什么要特意讓他們兩個來照顧這個孩子,整件事本身都仿佛有些撲朔迷離,連原本這一路的順利都顯得仿佛忽然有些詭異了起來。門忽然被人輕輕推開,穆羨魚條件反射地站起了身子,見到探頭進來的居然是墨止,便又放松地坐了回去,淺笑著沖小家伙招了招手:“怎么樣,剛才都去看了些什么?”“飛白帶我看了他的練功房和書房,我們正要去后院,就忽然聽到什么東西響了一聲。他說那是水刻石,他到了必須要練功的時間了,就叫我先回來了?!?/br>墨止撲進了小哥哥懷里,仰頭仔細地想了一陣,才又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小哥哥,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飛白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息。那種氣息倒是和小青哥哥給我的蛋有些相像,仿佛是兩種不同的氣息混合在了一起,而且絕對沒有辦法能夠分得開……”“兩種氣息,還要混在一起分不開……”穆羨魚不由微蹙了眉,沉吟著輕輕敲著桌面,心中忽然本能地升起了個念頭:“墨止,你說不會是舅舅他不小心跟心竹前輩——弄出來了個兒子吧?”“可是——心竹前輩只能生出筍,不會生孩子啊……”墨止茫然地搖了搖頭,才輕聲應了一句,面色卻忽然一變,猛地跳了起來急道:“糟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小青哥哥給我的豈不是白娘子和許仙的孩子?這可怎么辦,他們一定很珍惜他們的孩子才對,如果發現丟了的話,一定會很著急的……”“如果我猜的都沒有錯的話,他們的孩子應該不僅沒有什么危險,反倒得了一次難得的機緣……但誰知道我猜的準不準呢。萬一錯了麻煩可就大了,咱們還是盡快同十九先生說清楚才是?!?/br>穆羨魚若有所思地低聲念了一句,卻也實在沒什么把握,一轉念便認了慫。才要起身往外走,卻又忽然住了步子:“只是——如今這院子是在封印之中的,我們要出去自然容易,但這封印會不會就被我們給沖破了?”“一定是會的……”小花妖垂頭喪氣地應了一句,目光卻又忽然一亮,一拳擊在掌上興奮道:“對了——花盆!飛白帶我出去看的時候,我在他們家墻根下面看到空花盆了,小哥哥在這里等一等,我出去找一趟先生就回來!”“墨止,其實我們還沒確定——”穆羨魚的話還未說完,墨止已快步跑了出去,顯然是生怕自家先生念頭一動就把那顆蛋烤了當做早點。望著小家伙風風火火的背影,穆羨魚卻也不由失笑,無奈地搖搖頭坐了回去,心念忽然一動,便握住了胸口的玉佩,按著十九先生的說法,閉目凝神將意識送入了那一塊玉佩之中。雖說按著目前的種種古怪情形來推斷,那孩子多半可能就是個人和妖結合之下生出來的孩子,但畢竟也只是他的猜測,到底也還沒有個確切的定論。穆羨魚一邊修煉著玉佩上面的功法,一邊分心思索著飛白的來歷,斟酌了好一陣,終于還是覺得那孩子同舅舅不會有什么太過緊密的關聯,只怕還是要從鎮國公府內部來找到根源??沙_三舅不論,他卻也實在不覺得自己另外那兩個一身正氣威風八面的舅舅,會是和妖怪攪在一起的人……一旦修煉起來,時間便仿佛過得尤其快。穆羨魚才按著玉佩中記載的心法將體內的力量驅動著運轉周天,還不曾從那一種玄奧的境界中回過神,出去跑了一圈的小家伙就已經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