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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和你一起去?!碧K迦把夾煙的手遞到尤里爾的嘴邊。他注視著看尤里爾湊過來,叼住煙,兩瓣唇飛快地與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接觸了一下,又扭頭呼出煙氣。蘇迦解釋:“我去的那家酒吧……在泰國。不過沒有大腿舞,”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情,飛快地笑了一下,“有……脫衣舞?!?/br>在尤里爾羨慕的驚呼聲里,煙頭的紅光在蘇迦的指尖明明滅滅。————————————————————————————————————————注:FoliesBergère,前文見第七章輕舔絲絨。這是巴黎著名的歌舞劇場兼酒吧,1869年開張,至今仍在營業。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FoliesBergère是巴黎首屈一指的消遣勝地,客戶名單可以直接等同于巴黎名人錄。因為實在太著名了,后來,世界各地都出現了不少致敬之作。回到住處,蘇迦和尤里爾又在浴室里玩了很久。水和起泡劑在尤里爾的手中簡直有了魔力——他好像隨意撥拉攪拌兩下,就能制造出填滿整個浴缸,不,整間浴室的泡沫。兩個人借著酒勁,隔著溫暖的,黏糊糊的,輕飄飄若有似無的泡沫追逐打鬧,撫摸親吻,上躥下跳。這對原本只打算簡單沖個澡的情侶被這種小兒科的游戲耽擱了太長時間,以至于后來雙雙困得睜不開眼睛。蘇迦意識尚清醒時記住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借著蒙蒙亮的天光,給已經睡著的尤里爾擦了擦頭發,至于那頭卷發上可疑的黏稠液體到底是什么,有沒有被沖干凈——管他呢。夏季白晝長,南歐地區又尤其日照充足。宿醉和少眠雙管齊下,蘇迦難得感到了頭痛,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徒勞地呻吟了一聲,往被子深處擠了擠。“哎喲!”“哎喲!”兩個同樣企圖躲避陽光的腦袋撞到了一起。尤里爾不計前嫌地縮進蘇迦懷里,卻不忘小聲抱怨:“你做什么嘛,痛……”稍清醒了些的蘇迦則從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撈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拍了拍尤里爾裸露在外的手臂:“喂,喂,已經下午了,我們今天是打算……”他的情人很不高興,更緊地纏住了他:“哦……是嗎……我再睡一小時,不,半小時……十五分……鐘……”尤里爾練了十五年芭蕾,人輕盈得像一只蜂鳥。即使是現在這樣毫無形象的八爪魚姿勢,手搭在他細腰上的蘇迦仍然隱約感受到了某種暗合著音樂節拍的,似是而非的震動。很久之后,也許十五分鐘早就過去了,蘇迦才反應過來——那是他們倆趨同的心跳聲。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空氣里已經隱隱約約飄來了烤法棍的焦香,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這一天的計劃自然夭折了,尤里爾顯然有些懊惱,卻撓了撓不太服帖的卷發,強詞奪理道:“假期的時間,不就是用來浪費的嗎?”等菜上桌的間隙,蘇迦重新寫了一份行程安排。他敲了敲手上的筆記本,對尤里爾說:“我們得給威尼斯留出幾天,你不是要去看雙年展嗎?那么羅馬就……”心思早飛去食物上的尤里爾這時候顯得相當乖巧:“好的,好的……”想了想,他又不滿道:“蘇醫生,你真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面對蛤蜊燴飯無動于衷的人了?!?/br>蘇迦的回答是從尤里爾面前的盤子里搶走了一枚尤其肥壯的青口。這頓飯吃得相當從容?;氐椒块g后,兩個人又很從容地洗了澡,很從容地做了愛。高`潮時尤里爾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了下來。他汗濕的腦袋靠在蘇迦肩上,不服貼的頭發戳得蘇迦很癢。他小聲問:“喂,蘇醫生,明天……或者今天?我們去哪兒?”哭笑不得的蘇迦用力頂了他一下,在尤里爾夸張的尖叫和惡作劇得逞的笑聲里惡狠狠地回答:“萬神殿?!?/br>——————————————————————蛤蜊燴飯是CmRisotto,翻譯成燴飯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這應該算一道燉菜,不能算作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