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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蒙蔽了。 更何況,她的聲音都同自己這般相似。 許春月穿著一件桃粉色的衣衫,頭上戴著珠光寶氣的釵環,雖然和謝蘊桑長得十分相似,可是這身上的氣度十分不一樣。 謝蘊桑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恬靜淡雅,而許春月許是曾經在煙花之地待過,渾身都帶著一股庸俗的脂粉氣息。 她這般裝扮下來,顯得十分的俗氣,這若是和謝蘊桑久待過的人,細細的也能分辨出來。 - 544.怨恨 許春月看了謝元晟一眼,她以前只看過謝元晟的畫像,便覺得這男子十分的英俊,如今見著了真人,不禁有些看呆了。 謝元晟被她這般癡迷的眼神看著,心中不悅,“六meimei,你怎么過來了?” 許春月以前在這院子里便聽說這謝蘊桑原先和謝元晟關系是最好不過的,如今謝元晟回來了,她就算是走個過場偽裝一番也是得過來看看的。 聽了謝元晟這話意,她倒也沒有覺得什么不對的,只是說道,“四哥哥,你這段時日不在家中,作meimei的很是擔心你,如今你總算是回來了,meimei便想著過來看看你?!?/br> 謝元晟淡聲道,“既然看過了,那便回去歇著吧?!?/br> 許春月本來是只想來走個過場便離開的,如今見著謝元晟這般英俊,一身氣度也是非凡,心中忍不住有些蕩漾了。 她有心想要多和謝元晟待一會,見謝元晟似乎是在下逐客令一般,忙說道,“四哥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如到meimei我房中坐一坐。前些日子,我學著做了新的糕點,四哥哥過去嘗嘗吧?!?/br> 謝元晟正欲拒絕,謝蘊桑在他背后輕輕的戳了他一下。 他便明白,她是想去的。 他有些無奈,只是,她既然想,那便由著她吧。 “好?!?/br> 許春月聽他答應了,十分的高興,立馬帶著身邊的丫鬟,往回走去,謝元晟則帶著謝蘊桑跟在了她身后。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清月閣。 謝蘊桑暗中看著四處,見這清月閣的擺設與以前差不多,看樣子這許春月住進來之后,倒是沒有亂動這房里的東西。 謝蘊桑在這院子里住了這么多年,自然對這里還是有感情的,看著房間里的各種物件,她心里微微有些發酸。 不管如何,她再也不能住在這里了。 許春月自謝元晟一進房間,便一直十分的關切他,一會給他端茶倒水,一會又讓丫鬟給他拿茶點吃食。 “四哥哥,聽說你在外面可是幫圣上辦事的,一定很辛苦吧?” 謝元晟看著她那副垂涎的模樣,心里十分膈應,臉色微冷,正欲說什么,突然一個丫鬟端著一盤子糕點,低著頭走了進來。 “姑娘,這是你問廚房要的糕點?!?/br> 謝蘊桑悄悄的打量著那丫鬟,那丫鬟雖然刻意打扮了一番,還故意低著頭,可是謝蘊桑卻還是覺得十分的眼熟。 她皺眉細細想了一會,心中警鈴大作,正想說什么,便見著那許春月尖著手指,拿起了一塊糕點,朝著謝元晟遞了去,“四哥哥,你嘗嘗,這糕點味道不錯?!?/br> 謝蘊桑能發現的事情,謝元晟自然也發現了,看著她手上的糕點,她拒絕道,“不必了?!?/br> 許春月見他不吃,心里有些不高興,便拿了一塊自己咬了一口,“四哥哥,這糕點真的很好吃?!?/br> 吃了一半,她突然臉色變得扭曲起來,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然后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謝元晟微微怔了一會,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隨即將謝蘊桑護在身后,然后立馬將許春月摟在身前,一臉著急的說道,“桑兒,你怎么了?來人!快來人??!” 謝蘊??粗@般模樣,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在做局。 下一刻,突然從房間屏風后面沖出來一個穿著白色紗衣的女子,她面上圍著面紗,讓人看不清容貌, 她手上拿著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朝著謝元晟刺去。 謝蘊桑被擋在謝元晟身后,眼見著那匕首就要刺到謝元晟身上了,心臟就快要跳了出來。 下一刻,謝元晟抬腳將她手中的匕首踢開了,然后一把將那女主給擒住給擒住了。 謝蘊桑忙過去將那女子臉上的面紗掀開,正是謝蘊枝。 謝蘊枝咬著牙,一臉恨意的看著謝元晟,惱聲道,“居然沒能讓我殺了你,真真是可惜了!” “謝蘊枝,果然是你!” 謝蘊枝臉上閃過一抹錯愕,“你知道是我?” 謝元晟冷哼一聲,暗一匆匆從外面趕了進來,忙上前去將將謝蘊枝給擒住了,“主子,你沒事吧?” “無礙?!?/br> 謝元晟冷冷的瞧著謝蘊枝,“你之前,便想著法子,給宮里的文妃和大皇子妃安氏以及二伯下了慢性毒藥。你一早便知道周昶是個靠不住的,你本打算,若是周昶得以登基,你便用安氏和文妃的性命來威脅周昶留你一命給你殊榮。而此時,你心里也知道,周昶未必能成功登上大典,為了以防萬一,便給二伯下了慢性毒藥,想著若是周昶失敗,那得勢的多半是我,而我,怎么也會看在桑兒的份上救二伯,你也可以以此來威脅我保全你的性命?!?/br> 謝蘊枝沒想到謝元晟居然猜透了一切。 “謝元晟,你果然是這謝府上最聰明的人?!?/br> 謝蘊桑聽了謝元晟的話,明白了一切,想到還躺在謝元晟宅子里生死不明,飽受痛苦的謝章雲,她咬牙切齒的上前去,狠狠的甩了謝蘊枝一巴掌,“謝蘊枝,你好狠的心!居然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 謝蘊枝被謝蘊桑打得臉歪到了一旁,嘴角也蔓了一層血絲,她有些被打懵了。 仰頭看著謝蘊桑,只覺得眼熟,等細細的看了幾眼,才明白了過來。 她突然發瘋一般的大笑了幾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道,“我道是誰呢,然來是我的好jiejie??!謝蘊桑,你有什么臉這般逼問我?說他是我爹爹,他配嗎?從小到大,他對我都是冷冰冰的,在他心里,不過只有你一個女兒罷了,我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你在這府上過著萬千寵愛的日子,可是我呢?我每天都睡在壽安堂那冷冰冰的炕上,我也曾經希望父親能夠對我好一點,那怕只有你的十分之一,可是從來都沒有!他薄待我,薄待姨娘,他不配為人父,也不配為人夫,要是這毒藥真的能毒死他該多好?一了百了!” 說著說著,謝蘊枝便流了眼淚,她想到,她以前和姨娘一起,在莊子上,被人欺負被人凌辱。 后來突然有一天,來了一批仆人,說要接她回去謝家,她那時候多么開心啊,覺得自己要有爹爹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姨娘期盼的眼神,她知道,姨娘和自己一樣,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