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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淵和五皇子是兄弟,想來對他也是更了解一些的。 若是能找到周允瀟有什么怕的,或者說對什么過敏,那也好對癥下藥。 周子淵細細思索了一會,“周允瀟他因為自幼喪母,從小性子孤僻,也不大愛和我們兄弟間一起玩,但是我曾聽他的奶嬤嬤說過,他似乎對一種花粉過敏?!?/br> 花粉過敏! 謝蘊桑忙問道,“子淵哥哥,你快仔細想想,五皇子到底是對哪一種花粉過敏?” 周子淵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過了好一會,他眼神一亮,“我記得了,他似乎是對黃宵花過敏,這黃宵花,本是野地里長著的一種細小的小黃花,以前有個宮女習慣用這種花來泡茶喝,還托了外面的人買了弄到宮中去。結果不知怎得有一次不小心弄到了周允瀟的吃食中,后來他上吐下瀉,太醫醫治了有一段時間才好。只是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所以對這件事情的印象不是很深刻?!?/br> 黃宵花。 謝蘊桑點了點頭。 周子淵有些疑惑的問道,“只是,就算知道他是對這花過敏的,咱們也沒辦法將這花送到他跟前去?!?/br> 謝蘊桑道,“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br> 如今她和周子淵都是不會功夫的,想要將這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五皇子跟前,還得讓會功夫的人能幫忙才行。 謝蘊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單仲嚴。 單仲嚴私心不小,私下也養了不少暗衛,他那些暗衛功夫也是了得的,再者他說過,他還會再來找她的。 只是要找他幫忙自己,只怕還得有條件交換了才行。 一想到單仲嚴,謝蘊桑就想到單仲嚴曾說過謝元晟中了噬心毒的事情,她有些憂心的看向了謝元晟。 微弱的燭光之下,謝蘊??粗菑堄⒖o暇的臉,心里微微有些沉悶。 若是他能好好的醒過來,該有多好啊。 謝蘊桑想著想著,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又憂心的原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是被周子淵慌張的聲音給驚醒的。 “元晟,元晟,你怎么了?” 醒來之后,一扭頭便看到躺在床上的謝元晟臉色冒著虛汗,渾身都在哆嗦著,像是冷,又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周子淵在一旁一臉著急的看著他。 謝蘊桑忙站了起身,快步走了過去,看著床榻上的謝元晟,看著他痛苦的模樣,眼圈紅了,心里也急了起來,“四哥哥,四哥哥?!?/br> 聲音急促擔憂。 豆大的汗水從謝元晟的額頭上滴落下來,他雙手緊緊的攛著身下的被褥,額頭青筋爆起,臉色也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紅。 他有些痛苦的喘著氣,又似乎是疼痛難忍的在床上翻滾著,額頭不住的往墻上撞擊著。 謝蘊??粗@痛苦的模樣,心里難受至極。 她恨自己不能替他受過,也恨害他中毒的五皇子,恨不得能將他千刀萬剮! 她怕他太過用力傷害到自己,用力的壓著他亂動的身體,慌亂的說道,“四哥哥,四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住,桑兒在這里?!?/br> 周子淵也忙幫著他按住了謝元晟。 謝蘊桑不住的在他耳邊說著安撫他的話。 也許是謝蘊桑話起了作用,謝元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躺在床上沒有動靜,若不是他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濕透兩人,只怕會讓人覺得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看著這樣的謝元晟,謝蘊桑心里難受極了。 她渾身無力的坐在床邊,臉色也有些蒼白了。 周子淵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謝元晟如今這個狀況,到真是有些像噬心毒發作的狀況,只怕先前一直都沒有發作是因為有謝蘊桑那顆解毒丸的作用。 只是這解毒丸,到底也解不了謝元晟身上的這噬心毒。 更可悲的是,對于這噬心毒,她完全沒有辦法。 她不知道如何解這毒也找不到能解毒的大夫來給謝元晟醫治。 坐在床邊,她沉默了一會,看向了周子淵,說道,“子淵哥哥,我們盡快想辦法將你送出朝陽城去?!?/br> 周子淵擔憂的看著謝元晟,“那元晟呢……” “單仲嚴不是說有法子能解四哥哥的毒嗎?等你離開之后,我帶著四哥哥去找他?!?/br> - 500.答應 她不放心將謝元晟交給單仲嚴,若是非到了那一步不可,她也必須陪著謝元晟一起。 “可是……” 周子淵擔心謝蘊桑跟謝元晟一起去單仲嚴那里不安全。 謝蘊桑搖了搖頭,冷靜道,“雖然我和單仲嚴初識之時不是很愉快,但是在這朝陽城內,到底他幫過我,我也幫過他,想來他也不會對我怎么樣。再不濟,也比落到五皇子手上要好?!?/br> 周子淵心里雖然猶豫擔憂,但是也明白,眼下也沒有旁的辦法了。 更可況,如今謝元晟身中劇毒,若是不能夠及時醫治,只怕也有性命之憂。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謝蘊桑又道,“等會胡東給咱們送東西進來,咱們就一起商量商量,準備行動了?!?/br> 中午的時候,胡東便來給謝蘊桑和周子淵送吃食了。 謝蘊桑同他說了五皇子對黃宵花過敏的事情,又道,“想辦法讓趙勇到野外去弄些黃宵花來,做這件事情時必須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被人給發現了?!?/br> 胡東自然是應了。 等到了下午,胡東便送進來了一小籃子黃宵花。 謝蘊桑出了暗室,將謝元晟和周子淵的藥給煎好了,進暗室里給謝元晟喂了藥,又燒了熱水送了進去,又出了暗室,在廚房中將那黃宵花翻炒至干燥。 然后拿著花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那花研磨成了粉末狀。 五皇子現在住在軍營中,周圍有重兵把守,如果讓單仲嚴將這花送到五皇子的營帳中去,想必單仲嚴也不一定愿意去冒這個險。 可是她將這花炒干研磨成了粉末就好辦了. 這幾日下暴雨也有晴好的時候,晴好的時候會起大風,到時候只要稍微靠近一些,然后將這黃宵花的粉末朝著五皇子營帳的放向撒去,想來總能有一些飄入五皇子的營帳中。 她將那些粉末裝入了瓷瓶中,做好這一切之后,便等待著單仲嚴前來。 她算著日子,單仲嚴也是時候要過來了。 更晚些的時候,天色擦黑了,單仲嚴果然來。 單仲嚴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衣衫微微有些凌亂,像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一般。 他見著謝蘊桑神色淡若的坐在桌前看著一本醫書,淺藍色的眼瞳中閃過一抹興致,“看樣子,你是知道本王今日會來?!?/br> “畢竟單二皇子一向是說話算話的?!?/br> 單仲嚴眼神環繞著四周看著,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