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招來！”

    翠柳見她生這么大的氣，一時之間有些擔憂。

    忙幫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送到她跟前。

    靈姨娘接過茶水。

    底下兩個小丫鬟們，均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怎么，還不肯說嗎？”

    杏兒膽大一些，她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的說道，“奴婢……奴婢們不知道姨娘說的是什么意思?！?/br>
    靈姨娘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眸掃向了她，冷眼道，“還想裝傻？”

    翠柳怕幾個小丫鬟又惹得她生氣，忙呵斥道，“你們兩個，還不快招了，你們在姨娘平日里喝的檸檬果茶里面加了山楂汁，這個事情可是已經有大夫來調查出來的，若是再不招認，不說出背后指使者，那便將你們打了賣到那花樓里去?！?/br>
    這個時代的丫鬟也是沒有什么人權的。

    賣身契在主子手里捏著，自然是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除了打死之外，賣到花樓里是最殘酷的懲罰。

    一聽說要被賣到花樓，那兩個小丫頭更是嚇得不行，一個勁的磕著頭。

    “求姨娘饒命，求姨娘饒命?！?/br>
    靈姨娘冷聲道，“你們若是能招認出背后指使者，我便繞過你們，就小小懲治一番?！?/br>
    那兩個小丫鬟聽了她的話，還是不認。

    桃兒也忍不住哭著說道，“姨娘，姨娘，雖說是我們看管著您的茶果的，但是就算，就算是借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往里面放旁的東西啊?！?/br>
    杏兒也道，“是啊，平日里我和桃兒都是小心翼翼看著的，就，就連碰都不敢碰一下，也就是翠柳jiejie來了，才給翠柳jiejie拿的?！?/br>
    靈姨娘怒道，“好啊，你們還不認，來人啊，給我將她們兩個拖下去！先打十大板！”

    立馬便有婆子上來，將那兩個小丫鬟拖了下去。

    那兩個小丫頭嘴中還一直都叫著冤枉。

    翠柳猶豫了一下道，“姨娘，咱們在院子里打人，是不是不大好？二爺一向是個心軟的，對下人也很少這般責罰，若是被二爺知道了，怕是……”

    靈姨娘抿了抿嘴，冷哼一聲，“這兩個小蹄子，都敢害我的孩子了，打她們幾板子又如何？更何況，二爺也是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的，若是被二爺知道是她們兩個小賤人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會狠狠的責罰她們的！”

    雖然這般說著，但是她心里還是擔心的。

    她平日里在謝章雲面前是溫柔小意，善良可人的。

    過了一小會，她才忍不住問翠柳，“外面怎么樣了？”

    翠柳出去看了一眼，回來道，“已經打了五板子了，那兩個小丫頭一直都不肯認，這……還要繼續打罵？都這般了還是不肯認，怕是真的不是她們……”

    靈姨娘擰了擰眉道，“將她們拖進來，我繼續問！”

    -

    164.隔閡

    沒一會，桃兒杏兒兩個小丫鬟便被丫鬟婆子們給拖了進來。

    兩個小丫鬟發髻已經有些凌亂了，衣裳也都十分臟亂，臉色青白，均是一副十分狼狽的模樣。

    靈姨娘冷眼斜向她們，“你們兩個，考慮好了嗎？到底說還是不說？”

    那兩個丫鬟即便是被打成這般模樣，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卻都并不招認。

    “奴婢什么都沒有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br>
    “就算姨娘你將奴婢們打死，奴婢們也說不出什么來啊?！?/br>
    靈姨娘見都這樣這二人還是如此嘴硬，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就要喊人將她們拖下去再打。

    翠柳見狀猶豫道，“姨娘，等一等?！?/br>
    靈姨娘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怎么？”

    翠柳道，“如今她們倆都被打成這般模樣了，還是不肯招認了，若是繼續打下去，她們可能也說不出什么來?！?/br>
    地上那兩個小丫鬟們立馬哭著說道，“姨娘，我們根本就沒有害過您，您讓我們說，我們真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啊?！?/br>
    靈姨娘看著翠柳，“那你說，要怎么辦？”

    翠柳想了想，扭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道，“你們兩個，我在姨娘面前給你們求個情，你們若是能說出實情，姨娘輕饒了你們，不做旁的懲罰，只是讓你們繼續回去做三等丫鬟?！?/br>
    桃兒愣了一下，忽而看向翠柳，大聲說道，“翠柳jiejie，我和杏兒真的是沒有做過這種事， 你和姨娘為何非要讓我們招認，我們能如何招認啊……”

    翠柳擰眉道，“這姨娘的果茶出了問題，果茶是你們看守著的，又未曾有別人碰過，除了你們，還有誰？”

    杏兒忽然抽噎著說道，“那這話就是翠柳jiejie您說的不對了，這果茶出了問題，除了我們之外，那還不有送果茶的人嗎？說不定就是那送果茶的人從中做了手腳了?！?/br>
    翠柳一愣，呵斥道，“放肆，那果茶是六姑娘送過來的，六姑娘還能坑害了我們姨娘不成？豈能由得你如此編排？”

    桃兒猛得抬頭，看向了翠柳，“這大宅院子里有，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要搶了六姑娘的利益，六姑娘也未必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br>
    靈姨娘聽了她的話，眼神微動。

    桃兒繼續說到道，“靈姨娘懷了孩子，說不定六姑娘就是覺得……覺得姨娘的孩子會奪了二爺的寵，所以才這般……”

    靈姨娘冷哼一聲，冷聲道，“胡言亂語，居然還敢挑唆我和姑娘，來人啊，這兩個小丫鬟既然不招認，那就給我發賣了出吧！”

    她說完，立馬就來了兩個婆子，將兩個小丫鬟給拖走了。

    桃兒和杏兒兩個丫鬟還嚷嚷著冤枉。

    直到最后兩人都被拖了下去，靈姨娘有些頭疼的撫著自己的額頭。

    這兩個小丫鬟不招認，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也就無從調查了。

    翠柳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姨娘，這下咱們要怎么辦？這兩個小丫鬟，都說賣了她們了也不招認……”

    靈姨娘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抹躁動，“還能怎么辦？她們兩個是打死了也不招，繼續下去也沒有用?！?/br>
    翠柳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一下，看向了靈姨娘，道，“姨娘，剛剛那兩個小丫鬟說的關于六姑娘的事，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六姑娘對姨娘您一向是十分好的，肯定不會害姨娘您的?！?/br>
    靈姨娘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這個不必你提醒我，六姑娘如何我自己心知肚明?！?/br>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她心里終究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一開始到還真沒想過是謝蘊桑會對自己做什么，只是聽了剛剛那小丫鬟的話，她又覺得那小丫鬟說的有幾分道理。

    再加上謝蘊桑之前對她的態度，她總覺得謝蘊桑還是將她當成一個丫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