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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作為一個普通的當班鳳翎衛,只需要站崗,見人行禮就夠了,不需要了解這么多。 站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朝會散了,帝王車輦后面跟著幾個還有事情要奏報的官員,不多時在明光宮前落下,姬越一個人走在前面,離她最近的順意都落后了有三步遠,姬越的步子很穩,但走得很慢,眾人都習慣了她的速度,只有霍去病對此渾然不知,低著頭算著人應該走過去了,于是昂起頭來。 和姬越看了一個對眼。 一眾低著頭的人里忽然有個人抬起頭來,還看了她一眼,姬越本能有些不悅,但她看了看霍去病,發覺是自己抽來的異靈,今天應該是第一天當班,瞥了一眼也就放過了,幾步走進宮門,身后的臣子也都跟上。 秦杉抬頭之后才發覺霍去病昂著個腦袋站在那里,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他連忙把霍去病的腦袋按低下去,壓著聲音說道:“兄弟,在宮里要做的頭一件事,就是低頭,你低著頭沒人注意你,咱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太引人注目不是好事!” 霍去病冷不丁地說道:“我不求無過?!?/br> 秦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小子在說什么,頓時有些無語,這還第一天進鳳翎衛,就想著在陛下面前露臉了?八千鳳翎衛誰不想一朝飛上枝頭伴鳳凰,少奮斗幾輩子?可就他敢說出來!小子夠有野心的??! 霍去病卻是握緊了腰間的劍,雙目灼灼地看著前方,他在這個年輕的帝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有野心,很有野心。 而他也有。 為君者意在天下,為將者志在四方,看著吧,他今日是一個守門衛士,來日必定統率三軍。 統率三軍的諸葛亮自曲沃出發,一路北上行軍,而愷撒的軍隊也在南下途中真正踢上了一塊鐵板,作為晉國邊郡第一道防線,正統墨家出身的北山郡守許霽在任期間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和守城器械,哪怕是最驍勇的秦人也從來沒在北山郡啃下一塊骨頭來,前一段時間曲沃更送來了許多器械,大大加強了北山郡的戰力。 愷撒已經不復剛踏上晉土時的驕傲自信,他的精銳部隊是騎兵,這種軍陣只有在兩軍對壘時才有效果,他這一路上遇到過太多城池,基本上都能很輕松地拿下,但這一座東方城池不同,他們不用輕飄飄的羽毛箭,那種強力的有著尖銳鐵頭的短箭一旦射中要害部位,哪怕鎧甲都能射個對穿,精銳部隊沒辦法靠近,他試圖用女人和平民的尸體堆起攻城的尸山,然而卻壓根沒有辦法沖到城門下。 四天之內愷撒發動了大大小小多達十幾場戰役,戰損的平民超過一萬,精銳部隊也有上百人的死傷,就連總是用仰慕眼神看著他的情人,眼里都漸漸帶上了焦慮和驚慌。 愷撒穩住部下的情緒,再次展露出他那無與倫比的帝王風度,他找來通曉晉語的商人,要求商人對著城門上的喊話,如果不開城門,那么作為一位擁有主宰權的帝王,他就將屠殺城外的東方平民。 商人用不熟練的晉語對著城門口喊話,還有大嗓門的羅馬人也跟著學,嚷嚷了許久,城門上的許霽才弄懂了這幫異族的意思。 許霽冷笑一聲,城墻上的守城器械齊齊發動,再次打退了這批強盜軍隊的攻擊,壓根不搭理這些人的喊話,他的職責是守城,哪怕北山郡的百姓被屠戮一空,他都不會打開城門,但等朝廷大軍一到,這些人犯下多少血債,都要用十倍百倍的鮮血來償還。 墨者的心性極為堅定,許霽的幾個同門如今都是邊郡主官,可見朝廷對于墨家的信重,侵他國為不義之戰,墨者絕不參與,但敢犯我晉土,留下命來! 愷撒被箭雨打得再次落荒而逃,他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忽然狠狠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帶著大批羅馬軍隊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作為君主,忍耐是一種美德,屠殺平民顯然無法得到大量的軍備資源,這個城池實在難打,所以……他選擇繞路,換個城打。 羅馬的殘兵敗將們,氣勢洶洶地向著柔然郡撲去,與此同時,柔然軍正在急行軍,從金臺上來看,兩軍正以一種詭異的直線相連的行軍路線相接近,宛如一場約好的會合。 ☆、第63章 那一座北山郡 柔然將領伏圖在收到曲沃旨意的時候就下令糧草先行, 軍隊隨即整頓完成,一路急行,只在夜間停歇兩三時辰, 但每隔三五日會下令整頓一次軍列,防止士卒過于疲憊導致戰力不足。 同為疲軍,柔然軍的準備顯然要比愷撒軍充足得多, 嚴格來說, 愷撒的軍隊走的是當年霍去病的老路, 長途奔襲以達到迅速機動的目的, 主力是那五千披甲騎兵, 一旦遇上戰事會迅速應對, 外圍的那三五萬人只是隨時可以丟棄的附庸,也許說俘虜和備用糧更恰當, 從羅馬來到東方的一路上,這些人其實已經換了好幾批了。 愷撒的精銳騎兵戰損概率極低,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單兵作戰的好手, 結軍陣時又能通力合作,很多人都有長期食用人rou的習慣, 并且認為食用人rou能給他們帶來力量。 值得一提的是,愷撒自己是不吃人rou的, 他認為食用人rou雖然會給人帶來力量, 但也容易讓頭腦陷入渾噩, 這對一個帝王來說是致命的。 羅馬軍和柔然軍在草原上遙遙相對的時候,姬越吃下了一片羊rou, 擰著眉頭看著各地呈報上來的官學新生名錄, 有了第一期國子監的例子, 招收普通學生一點都不難, 甚至很多地方因為學生的名額太少爭得面紅耳赤,但女學生方面就不盡如人意了,各地官學首批招收不到八百人,八百人中超過一半都在家人的勸說下打消了念頭,甚至還有因為兒子沒能入學,把兒子打扮成女子企圖蒙混過關的。 姬越對這個人數十分不滿意,她定下五千人的名額已經是看在國情的份上酌情減少了,不料別說五千,一千人都收不齊!還是媚娘多提了一句,各地官員招收上來的學生基本上都是未婚女子,晉人雖然婚嫁年齡比較晚,但在窮困一些的地方,十二三歲成婚也不是太出格的事情,未婚女子招收不齊,不如試試招收一些已經成婚的女子。 這也是官員心態的一種體現,未婚女子只需要過父母親人這一關,而已婚的女子卻涉及到兩家人,尤其民間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說,往往在男方付了彩禮錢之后,女子的歸屬就不再是父母親族,招收未婚學生容易,招收已婚婦人……這就太出格了。 姬越倒是不覺得出格,她思索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追加給各地官員的旨意就成了,招收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自愿入學的女子,包括已婚婦人,如有任何人阻攔,強行阻攔按三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