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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年紀,隨即松了一口氣,都是少年人的模樣。 兩個重合在一起的少年,兩個重合在一起同時死去的少年,兩個……好吧,姬越看中的醫工和武將兩個人穿成了一對斗毆落水,雙雙身亡的少年。 李廣咳出一口臟污的河底泥水,下意識地嘔吐了一會兒,沒等他緩過勁來,他身后就傳來了同樣猛烈的咳嗽和嘔吐聲,偏僻無人的護城河邊,兩個人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李廣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看著自己的雙手怔怔出神,他領兵途中迷失道路,致使貽誤軍機,因而自盡,他下了多重的手自己清楚,不可能還活著,那這里又是哪里?他如今是魂靈嗎?可又為何變成了一個年輕人? 身后的咳嗽聲漸漸消失了,扶著墻嘔吐的少年緩過氣來,下意識地摸到自己的脈搏,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沒死,我沒死,哈哈哈!” 李廣回過頭,見是個不認識的少年,夜色下臉色慘白如鬼魅,偏偏嘴角上揚詭異至極,看上去有些癲狂。 李廣想了想,沉聲說道:“不,我們死了?!?/br> ☆、第58章 霍二狗和郭廣 深夜的護城河邊, 兩個水鬼似的少年面面相覷。 李廣一生都沒有遇到過這樣詭譎離奇的事,看了看對面的少年,又看了看四處安靜到詭異的建筑, 理了理思路,開口道:“我死時是大漢元狩四年, 我……” 水鬼少年的聲音帶著一點遲疑道:“我是元狩六年?!?/br> 李廣有些驚訝, 但覺得沒有超出意料,他和少年兩人雖然死的年節不同, 但從口音來判斷應該一樣是……等等! 水鬼少年也反應過來, 開口道:“發音不對!” 李廣試著說了幾個字,發覺他明明想說的是一個音,開口卻成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音, 同樣證實了他的想法。 水鬼少年猶豫片刻, 說道:“這應當是鬼話?!?/br> 李廣也是這么想的,人在人間說的是人話, 到了陰間自然入鄉隨俗說鬼話。 兩人沉默片刻,李廣開口道:“我是隴西郡人, 小兄弟是哪里人士?鬼途遙遠,你我不妨同行?” 水鬼少年搖搖頭, 說道:“不必?!?/br> 他緩過一口氣, 人已經比剛爬上岸時好了很多, 也不通報姓名, 和李廣道過別后就要順河尋路,李廣看得出來,這個少年生前的年紀應該不大, 眉眼間透著一股年輕人才有的朝氣。 李廣猶豫片刻, 還是決定跟著年輕人走。 兩個少年一前一后走在無人的曲沃城街道上, 街道兩旁多是關門的店鋪,借著一點慘白的月光,倒也能夠分得清楚方向。 越走,霍去病越覺得不對勁。 他自小進宮如回家,對于王城的格局再清楚不過,這個處處透著陌生的地方雖然規制不同,卻顯然是一座宏偉王城!遠遠看去,夜空里還能看清一點宮殿飛檐,豈有帝陵和民居混在一處?這里簡直就像是個活著的王城一樣。 又走了一段路,霍去病和李廣兩人同時停下腳步,不遠處有提著燈籠的玄甲衛士隊列整齊地從轉角處走出,見到他們,為首的人毫不猶豫喝道:“何人膽敢犯夜!” 片刻之后,霍去病和李廣兩人在廷尉獄里面面相覷。 獄卒打著哈欠,甚至都沒問他們的名字,填了一個王二狗和郭茂才,就把兩人朝牢房里趕,一邊找鑰匙一邊罵道:“又是你們兩小子,天天打架鬧事,還敢犯宵禁,要不是今天周校尉當班,換個人把你們殺了都是輕的,進去!” 霍二狗看了一眼郭廣,郭廣猶豫片刻,對獄卒道:“老哥哥,你認識我們?” 獄卒呦呵一聲,“你們前幾天剛從我這兒放出去,現在又不認識啦?” 李廣覺得事情可能出了什么偏差,不敢再問,打了個哈哈,好在大半夜的獄卒也沒精力和他們折騰,鎖了牢門,只道:“犯夜可大可小,周校尉那邊既然把你們關進來,就是不計較的意思,先關一晚,明天我讓人去你們家里通知一下,睡吧睡吧?!?/br> 獄卒吹熄了燈,打著哈欠走遠了。 兩面牢房都是木欄桿,離得不遠有個人呼呼大睡著,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李廣低聲說道:“不太對勁?!?/br> 霍去病把稻草扒拉幾下,墊得厚實了,才坐在稻草上,聽了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br> 這一夜,對兩個異世來客來說有些難熬。 姬越隔日一早就把金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開了個朝會,處理了一上午公務,又抽空去了一趟國子監視察課程,從國子監出來已經快傍晚了,這才想起昨天兩個人來,點開金臺發現兩個人都已經回家了,便不再關心,先讓他們適應一下。 比起之前幾次,這次姬越的運氣顯然不錯,人都在眼皮子底下,雖然沒有士族身份,但良籍也可以為官,尤其是武將,都不用找借口,定個募兵范圍就可以把兩個人一起征召進軍隊,這樣她軍醫有了,老將也有了。 回宮的車輦上,姬越一直在觀察金臺,這次觀察得比以往都要細致,也是因為這個,她發覺有一支人數在五六萬左右的歐羅巴軍隊在向東而來,此時正在一處盆地休憩。 這支軍隊出現得無聲無息,通過金臺回溯,姬越發覺這是一支來自歐羅巴內陸的軍隊,這支軍隊經過的地方都插上了相同的旗幟,顯然是一支遠征軍。 要知道,過了天山,就是晉土。 她甚至都沒派人遠征歐羅巴,歐羅巴人就奔著她來了! 姬越計算了一下,天山附近的郡縣基本都是聚族而居的游獵部族,但有一支戍邊的西軍離得很近,除此之外距離最近的是柔然,如果要從樓蘭調兵也可以,但柔然自從成軍以來就沒有經過戰事,這一次姬越準備讓柔然的兵力配合西軍來一次合圍。 雖然發現得早,但姬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什么時候打過防守戰?這支軍隊一直在向東進發,也許是知道東邊有晉國,但最大的可能是壓根不知道有沒有,反正就是向東走。 回宮之后,姬越擬定軍令發向西軍和柔然軍,沒過多久,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取出畫紙來,將那批軍隊所用的武器細細描繪了下來,讓人送去少府給諸葛亮看看。 姬越描繪的是金臺回溯時觀看到的戰爭時的軍陣,這支軍隊以長矛厚盾為縱列,每個士卒之間距離一模一樣,一旦開戰,只要陣型不亂,就能活生生把對面的軍隊撞散打垮,從無敗績,姬越思考了很久,沒有思考出對策,但也不是很擔心,畢竟軍陣是軍陣,打敗一支軍隊不一定需要在戰場上。 諸葛亮從未見過這樣的軍陣,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過他比姬越好的地方在于他有領兵打仗的經驗,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