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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有圖紙的基礎上改進了很多細節,使得戰船更為堅固,適宜海戰,容納人數也由五到七人變為十人左右,等得到了好幾份船只圖紙之后,諸葛亮索性連家都不回了,整日召集一幫工匠研究新船。 如果姬越不信任諸葛亮,完全可以把圖紙一式兩份交由曹cao一份先行建造,畢竟造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完全可以等諸葛亮那邊改進結果出來之后讓他在現有船只上進行改進,但姬越沒有,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這表明了一種支持態度。 對于諸葛亮這樣的人才來說,忠誠是次要的,能力是第一位,因為他做出來的東西不會騙人。 諸葛亮一眼就能看出姬越要建水軍,不止水軍,還是那種長期在海上的水軍,這位如日初生的鳳凰之君,野心很大。 姬越確實是要組建水軍,只是還在斟酌階段,沒有籌備起來。 如今姬越手底下可以用的兵力之中,能夠抽調一部分出去組建水軍的等于沒有,她擁有武卒組成的四營三萬強軍,遠在樓蘭的四萬兵力,柔然新兵三萬,這些都不能輕動,四營拱衛京畿,是她自身安穩的底牌,樓蘭軍關乎她的下一步開疆拓土計劃,柔然的新兵是她滌蕩草原乃至歐羅巴大陸的長鞭,更不可能派到海上去。 姬越對于水軍的數目要求最少在五萬以上,海域廣闊,路上極有可能丟船丟人,按照最壞的情況估計,能夠成功抵達對岸的人數占六成左右,剩下的這一部分人如果數目太少,見到一片適宜生存的大陸很可能就此落地安家,她不可能一批一批地派人,如果人數過多,讓領兵者產生一種落地成國的虛妄野心,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不是姬越沒有心腹人手,而是海途漫長,心腹這種東西在身邊時能為你去死,離得遠了,心養野了,沒準就會捅你一刀,人性這種東西姬越無意去考驗,水軍具體的人員構成,姬越比較傾向于收攏流民。 五等民之中,除卻奴子,身份最低微的就是流民,流民也稱佃戶,無田產家業,早在先前姬越處理士族時就清理出了這么一大批名為流民實為田奴的存在,良田被送給百姓之后,這些流民的生活并沒有過得比士族還在時更苦,大部分的流民農忙時住田邊,天寒時擠牛棚,一年忙到頭只有過年那天才能吃一頓飽飯,過得比一些得臉的奴子還要凄慘,但他們給農夫做事,卻能每天喝上兩碗熱騰騰的稀粥。 實際上很多做慣事的農家是不需要養佃戶的,多個人多張嘴,只是百姓心善,還真沒有多少地方把流民趕走的,因為趕走就意味著餓死,最多,少給一點吃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姬越提出僧人考核制之后,很多原本的“高僧”成為了流民,甚至有不少來自身毒國的傳教僧人都沒有通過考核,而實際上姬越派去的考核官員基本上都是照本宣科,也就是說,很多騙飯吃的僧人就連佛經上的內容都沒背會,差點把姬越給逗笑了。 在姬越登基的兩年時間里,她從來沒有放松過佛教的打壓,明面上,你要傳教是你的事情,實際上,但凡考核不過,大德高僧也得老老實實去領個流民籍睡牛棚,想住在百姓修建的寺廟里享受供奉?想多了! 考核過的僧人也不是就一勞永逸,一年兩次考核,一次考佛經,一次考實績,佛經過了還要觀察你平時成績,諸如那種給我佛捐錢下輩子保你無憂的話,說一次就拉你去做兩個月苦役。 在大晉扎根幾十年的佛教就此一蹶不振。 真要說起來,媚娘是信佛的,她不僅自己信佛,還讓達官顯貴和百姓跟自己一起信,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佛教在她原本的世界扎根已久,不像姬越一眼看去就覺得突兀,再者利用佛教的輪回一說可以麻痹百姓,讓百姓安于辛勞,穩固統治,最重要的是,佛教稱女為眾惡積聚而成,男為十善圓滿之身,女子可以通過積德行善轉為男身,然后成佛,變相宣揚了男女平等,這是一種對女皇極為有利的統治觀。 在習慣了男尊女卑的人看來也許還有那么一點道理,但姬越被惡心得差點連飯都吃不下,她認真地思考過焚經坑僧的可能性,最終還是作罷,挨個郡縣搜佛經和僧人,工作量太大,還容易激起信佛的百姓反感,比起這個,直接命衛青攻破身毒這個有毒的地方還比較容易。 其實身毒這個詞真要較起來并不準確,屬于梵文音譯,根據古籍上說,身毒應該翻譯成天竺,但姬越叫身毒習慣了。 天竺之地遍地佛國,姬越也是在看了天竺如今的情況之后才對佛教更加深惡痛絕,信仰佛教的窮苦百姓在烈日下赤身勞作,僧人在街市上做出各種奇怪舉動苦修,而貴族窮奢極欲,夜夜笙歌,美艷的少女白日在街頭行娼,年紀最小的不過十來歲,她們將行娼所得全部奉獻給寺廟,晚上就在禪房里繼續白天的事情,只不過客人換成了僧人。 那些來自身毒的傳教僧人在大晉扎根幾十年,從未近女色,旁人只當僧人禁欲,可藏污納垢之地,有幾株圣潔白蓮?他們不過是不敢。 新一輪佛教考核下來,各地郡縣通過審核的僧人一共七百多名,其中有三百名天竺僧,剩下的是這些年來僧人在晉國傳教的結果,可笑的是考核不過的天竺僧有兩千多人。 姬越對這兩千多人的安排是去做苦役,僧人講究苦修成佛,她這是幫上一把。 陽春三月,姬越派遣的一萬武卒和大批軍備糧草遠赴樓蘭,此外還有兩名宿將隨行,這不是去分衛青的權柄,其中一名橋山將軍接替衛青鎮守樓蘭,另外一名率領八千輕騎的斛律文飛出身柔然,此行作為衛青的副將,隨附圣旨一卷。 姬越要打天竺。 自樓蘭南下數千里,沿天竺河入,一路都是零散小國,說是身毒國其實也是誤讀,據姬越觀察,天竺之地上大大小小的國家超過三十個,兵弱糧稀,完全不是晉軍的對手,必然所向披靡。 但衛青沒有金臺,他做了最充分的準備,從軍備軍糧再到行軍順序,各種各樣的細節都想到了,他做的是一去五六年的準備。 久經沙場的戰將不會手生,哪怕間隔十幾二十年,重新跨上馬背的那一刻起,往昔的所有事情都會慢慢回想起來。 因為沒有任何東西比鮮血更讓人銘記。 衛青甚至記得自己殺死的第一個人,也記得那一夜的慶功宴上,一張張鮮活的面龐,仿佛昨日。 斛律文飛比衛青大十來歲,今年二十七,正是一個武將最好的年紀,起初他以為這次帶著一個士族小郎遠征天竺,重擔在肩,不料士族小郎調兵遣將比他嫻熟得多,從整軍到開拔不過六日時間,他稱衛青為大將軍時就已經心悅誠服。 為將這種事不看年紀,要看天分,有的人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