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同時長舒一口氣。“這里是……”“是我練功常來的地方?!痹适栈貭恐脲氖?,向后退了一步。弘瀚微微有些可惜,自己握了一路,他的手還是那么涼,簡直不似活物。隨后,他看到少年鄭而重之的向自己跪下。弘瀚瞇起眼審視著。此人曾經悄無聲息的接住自己射的箭,淡然的令自己退出圻山。也曾經從容的捏住自己的刀,將匕首抵在自己喉間。而現在,他向自己跪倒,表示臣服。如果是別的人,比如他用五張黑羊皮換來的奴隸老叟,或者前來追隨的荊楚劍客,他一定早就抬手扶起,以示謙和了。然而這次他沒有。弘瀚居高臨下看著少年,等他完成這個禮儀。第5章契少年伏身,雙手交疊,額頭抵地,是全然臣服的姿態。“上古之時,火鳥應天命降臨,選中人間的主人,帝王以火德立于世?;鹬幖从?,影以火生,隨火滅?!彼Z調淡泊,不疾不徐,聲音有一點少年特有的沙啞,“影并非侍衛,也非臣子,而是伴生于君側的影子?!?/br>弘瀚居高臨下看著他,山頂風很大,拽動他火紅的斗篷,簌簌而響。少年緩緩叩首:“愿為君之刃,愿為君之盾,以身為影,不負君命。以火契之?!?/br>“很好,我記住了?!焙脲鹗??!斑@就算是完成了吧?!?/br>允并未起身,低聲道:“火契需要主人的血?!?/br>歃血為盟的意思?弘瀚毫不猶豫的拔出彎刀,手指在刀鋒輕輕一抹。一滴血珠滴落,正正滴在允的手背上。少年身子一抖,似乎難以承受這一滴血的重量。那滴血并未滾落,而是像融入羊乳般的融入了少年的手背,就像燃起一朵火焰,將整個烙印染的殷紅。弘瀚心有所悟,抬起手指,按向少年額間?!拔乙闼嘉宜?,慮我所慮?!?/br>少年眼睫低垂,身子輕顫。弘瀚又拉起他,撥開單薄的麻衣,一指按向他冰涼的心口。“我要你心為我跳,血為我熱!”血色奇異的融入少年的身體,騰起火焰般的契印,他劇烈的顫抖。弘瀚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痛苦。他順手將少年抱住,便察覺到他渾身的血脈都在翻涌,身體早已不再冰涼,而是熱的發燙。捏住腕脈一探,卻被震了開去,那一瞬間他感到有熾烈的內息源源不絕的奔涌。良久之后,火印漸漸消退,那原本冰冷的身體也如常人一般溫熱了。允睜開眼睛,原本古井無波的眸子蒙了一層水色,有些茫然?;鹌鯌撌峭瓿闪?,但是他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然后他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里,有些不習慣的掙了一下,卻突然僵住。心口突如其來的尖銳刺痛令他幾乎窒息,然而腦中清明仍在,冷靜的告訴自己:這是反噬。影衛不能有任何反抗主人的舉動,否則會受到反噬。感受到懷中的人逐漸放軟身體,這種馴服的姿態極大的滿足了弘瀚。他自胸腔里發出低沉的笑聲,托起少年的臉。允并不抗拒,只是微微垂著雙眸,并不與他對視。原先清冷的雙眸此刻蘊滿了水汽,竟顯出一種意外的脆弱。一個吻輕輕落在曾經印有火契的額頭。允的睫毛動了動,仍是垂著眼睛。吻一路向下,點過睫毛,隨后落在鼻尖、嘴唇上。一只手自腦后插入他被山風吹得半干的柔軟長發中,溫柔的輕吻變成深入的探索。允向來喜潔,并不習慣被人碰觸。何況那人滿面胡茬,動作粗野,身上混合著汗臭和皮革的味道,令人十分難過。但他閉起眼睛,任他施為。弘瀚的動作變得狂野霸道。吮吻轉為啃咬,從耳側向下,落在細弱白皙的脖頸上。他曾被這少年用匕首指著脖頸,報復一般,他咬住了對方的咽喉,就像野獸咬住獵物。唇舌之下便是脆弱命脈的所在,他甚至能感覺到薄薄皮膚下面脈搏的跳動。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輕易終結這個脆弱的生命。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允沒有絲毫掙扎。感受到對方的決意馴服,弘瀚既滿意,又不可抑制的燃起更強烈的欲望。他終于明了了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的想法。他太干凈,干凈的近乎通透,淡然的近乎高傲。所以他想要征服他——不管哪個層面的征服。弘瀚解下自己火紅的戰袍,隨意往山崖頂的石面上一鋪。如同野獸撲倒獵物,他粗魯的將少年壓倒在身下。。。。。。。。。。。。。。。。。。。。。。。。。。。。。。。。。。。。。。。。他沒有抵抗,也無法抵抗。他既是被迫,也是自愿的答應了這個人的要求,成為了他的影衛。命運從不曾給過他選擇,他一直逆來順受。這一次當命運的岔路出現的時候,他卻選擇了看起來最叛逆的一條。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這孤注一擲的賭注是否注定瘋狂。從今往后,他的一切都屬于這個人,不能違逆,連生死都無法掌控。與他而言,這是一場毫無保留的獻祭。與他而言,則是一場恣意徹底的掠奪。一陣炙熱的火焰從那痛楚的深處升起,就像是應主君召喚而蘇醒的火契,滾滾蔓延,肆虐焚燒。他額間再次升騰起火焰的印記,心口亦是如此。茫然間,允混混沉沉的想,莫非這才算是完成了火契?弘瀚心滿意足的抱著懷中的溫軟的身體,粗重的氣息帶著濃重的汗味噴在少年的面容上。他好奇的看著少年額間的火焰印記,直到慢慢消失。“你是我的?!彼f。少年低垂著眼眸,沒有說話。沉默令弘瀚不滿,他按住對方的胸膛,將他單薄的身軀按在山石上:“回答我?!?/br>允低聲回答:“是?!?/br>弘瀚不悅的抽身,略整衣甲,從崖石上站起,冷聲道:“影衛就是這樣回答主人的?”允慢慢起身,跪伏于地——以奴隸卑微的姿態。他赤身裸體,低聲道:“是,主人?!?/br>弘瀚笑了,不是將軍,不是伯君,不是主公,不是老大,而是,主人。明明身具強大的力量,卻不得不做出完全臣服的姿態,將身體、生命和尊嚴完全托付給自己。——這感覺妙不可言。“很好?!焙脲鹕倌瓯鶝龅南骂M,低聲問:“你叫什么?”少年垂眸,“您呼喚影衛,我自會來主人身邊?!?/br>弘瀚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表面順從實則疏遠的態度?!澳愕拿??!?/br>少年沉默了片刻,微微蹙眉,終于抬起清澈的眼眸,看著逼視自己的男人,“我叫允?!?/br>“允諾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