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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語焉不詳地略過了此問題。 他重新發問:“印下魂記時,你在想什么?” 云棠當時能想什么,她又不知道那是魂記,燕霽什么都沒告訴她啊。 云棠硬著頭皮:“想,想你?” 越來越過分了。 燕霽眸子一涼,如果說最開始只是魂記私下的偷窺,現在已經能光明正大地用言語來調戲他。但是,燕霽一旦接受云棠是這樣的覬覦他,心中居然沒有多抵觸。 他只道:“別說這種話,本座說過,你敢想本座就過來?!?/br> 他分明是在提醒云棠他有多兇殘,云棠哪敢過去,燕霽繼續道:“本座再問你一遍,當時你在想什么,如果再敢糊弄……” 云棠是真沒想什么,她只能按照當時的心跡,慢慢剖析自己:“當時我什么都沒想……就是覺得應該這樣做,當我反應過來時,魂記已經在我手上了?!?/br> ……她說的是真話。 燕霽認可了這個說法,愛意噴涌之時,誰會去想那么多,估計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她潛意識里對他存在的占有欲和色心,才能讓她生成魂記。 燕霽道:“你知錯了嗎?” 這讓云棠怎么回答?云棠覺得她沒錯,但是說沒錯,會得罪燕霽,說有錯,燕霽會說她撒謊。 云棠只能捂臉,硬著頭皮道:“我覺得我沒錯,只是有些羞恥?!?/br> 她好好一個人,被這個魂記弄得就像一個偷窺狂,還不能反駁。反駁了就是死,誰敢? 她還是堅持自己沒錯…… 燕霽本該惱怒,但是此刻反而心情愉悅,淡淡說了一句:“冥頑不靈?!?/br> 他道:“明日起,你就負責為本座奉茶?!?/br> 第112章 燕霽七 房門被吱呀一聲關上,夜空中燕霽白色的衣衫如一道驚鴻銀龍,轉瞬就沒了蹤影。 徒留云棠在房內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心想,他不對勁啊。 不是剛才還讓她不要覬覦他,現在又讓她去給他奉茶?所以,到底是想被覬覦還是不想被覬覦? 云棠不再多想此事,燕霽一離開,她趕緊把榻上的被子抖落開,預備今夜睡在這里。云棠觀此房不過是個書房,居然書房內還有床榻,可想而知,燕霽平日的生活過得有多么奢靡。 她先把自己的寶貝劍放到床上,再摸了摸自己后腰的傷勢……那里的傷早已經好全,估計是燕霽看到殺錯人,順手給她治療了傷口。 這房里只有燕霽剛才躺過的一張床,那么云棠剛才睡的地方是? 云棠的眼神飄到自己剛才躺的地方,沉默一瞬,她剛才躺的地方只是一塊非常普普通通的地板,地板油光瓦亮,光可鑒人,也改變不了它是個地板的事實。所以,現在經過一番她覬覦燕霽的cao作后,她還能睡床了? 云棠心道滅世魔頭的思路就是和她不一樣,真正的魔君喜怒不形于色,性子上來了連自己也坑,而像她這樣虛假的魔君行事就差在太有章法。 古有君王言:為什么寡人殺了這么多臣子,他們(臣工)們為什么還是不怕寡人? 這時候有謀士便說:因為陛下所殺的臣子都是該殺之臣,陛下如若想天威深重,不如不論好壞,殺幾個毫無罪名的臣子,這樣就可以樹立威嚴了。 那個君王聽完之后,十分感動,然后就把這個沒有任何錯處的謀士給殺了,用以樹立自己的威信。 云棠:…… 云棠把被子抖開,被子中滿是異香,淡淡的蓮香如山中荷露般天然,又留香持久。云棠忍不住心中一動,燕霽這樣一個人,身上居然有這么旖旎的香味,他是因為常年熏香?還是別的什么? 云棠好奇地把被子給放到鼻下輕嗅,想要聞出此香由來。 “啪嘰”一聲,屋外忽而有風,風吹樹動,并將窗門拍得作響,云棠忽然感到一股幾乎能令自己如芒在背的視線,她回過頭去——燕霽不知何時去而復返,正寒著臉在窗外站著,天上一道驚雷閃過,他臉色更蒼白,唇色更艷,幾乎有馥郁之澤,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云棠嗅被子的手。 云棠:…… 他至于嗎? 她身上連魂記都打上了,和燕霽一比,修為還這么低,值得燕霽去而復返?云棠暗道燕霽疑心病是真的重,她默默地和燕霽對視,黑黝黝的眸子慢慢變得心虛,緊緊抓著被子的手也放開,有些羞赧道:“仙君回來了,要進來坐嗎?” 燕霽沒有理會云棠的話,他的視線跟著落下的被子慢慢下降,定在一處,眸中驚心動魄的風暴仿佛被什么遮掩了。 燕霽真想問云棠一句,好聞嗎? 他不過是在那里躺了一下,她何至于表現得如此失態? 燕霽本想問,但一想到云棠的性格,愣生生沒問,手中忽生氣流刃,將他剛才用過的被子枕頭等物全部銷毀。 “你自己重新找一個地方休息?!闭f完,燕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云棠輕嘆一口氣,拿上自己的十獄劍,去了別的地方。 她明日還要給燕霽奉茶。 云棠還從來沒給人奉過茶,但她想想,總不會比殺人更難。 燕霽手中拿了一卷書,今日穿的是黑衣,正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云棠給他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他一整個上午從來沒有動過,看他看書的專心模樣,也不會去動茶。 所以,云棠根本沒有奉茶的必要。 云棠這種人也沒有什么自覺性,不用她奉茶她就真的不奉,當著燕霽的面輕輕擱下茶壺就出去了。 她當著燕霽的面放下茶壺,如果燕霽不樂意,自然會叫住她,這樣她就不算得罪燕霽。 而燕霽果然不是在乎那一口兩口茶的人,根本沒理會云棠。 云棠放下茶壺出去。室內的燕霽驀地放下手中的書,眼中冰寒一片。 云棠剛走到花廳就被兩名女妖給攔住,這二名女妖都長得花容月貌,舉止得當,完全不像是山野之中長大的妖。 那名花妖道:“貂,你究竟怎么攀附上燕仙君?” 云棠歪頭:“走著去攀附的?!彼莾擅噶酥秆囔V的書房,道:“他就在里面,你們現在走過去也能攀附?!?/br> “你……”那花妖咬牙,誰不知道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