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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有什么好摸的,鳳凰游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的人皮有很多?!?/br> “都沒了,一張不剩?!痹铺牡?,她看了眼戰場上的裂空他們,“青夜他們呢?還沒到?” 鳳凰游搖搖頭:“他們還在后面?!?/br> “這么慢直接不參戰了,等著給孤蒼渺出殯?” 鳳凰游:…… 他小聲對云棠道:“我們是來幫忙的,不要那么殘暴,我幫你引薦一下他們,還是你自己介紹自己?” 云棠選了二,她現在又不是太虛劍府弟子,自然應該以新的身份來介紹自己。 鳳凰游笑著對鶴陽子他們道:“剛才死的那魔是魔域的千面魔君,他現在死了是好事,青山關戰場死去的第一個魔君,只會是開始,不會是結束?!?/br> 他對云棠比了一下,云棠劍上血都沒干,她看著鶴陽子等人,把劍尖的血擦干凈,道:“本君乃魔域十獄君,名喚云棠,修為元嬰,暫時助陣青山關戰場。 第82章 十獄君再臨二 青山關戰場風清血濃,裂空魔君吞吃傀儡,一點血都沒灑出來。 在場修真界正道聞到的濃郁血氣,來源非常近,還帶著新鮮溫熱的氣息,很明顯,來自于地上被劈成兩半的千面魔君。在場眾人尤其是以太虛劍府鶴陽子為首,妙繆真君、清源真君等太虛劍府真君幾乎毛骨悚然,手臂上的肌膚豎起密密的汗毛,既麻又冷。 他們看著云棠,云棠黑發冷眸,干凈的臉面無表情,煙霞似的眸子有些冷硬,手中的長劍滴著仿佛綿延不絕的血,那柄劍的兇煞之氣每個劍修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在煞氣濃重的青山關戰場,煞氣最濃郁的,卻是這柄劍。 而云棠是這柄劍的劍主。 妙繆真君下意識覺得現在的云棠和之前的云棠差別太大,之前在太虛劍府內的云棠看起來多乖,她和所有弟子一樣穿著太虛劍府的弟子服,是一層又一層雪白的輕紗,會和所有弟子一樣乖巧地學她的法術,無憂無慮,滿眼都是清澈的春水。 無論是在真武境內智救諸位弟子,還是在山門口同邪魔殊死相搏,她無愧自己的正道之名??墒乾F在,云棠站在妙繆真君面前,冷漠有禮地說自己是魔域的十獄君,是魔頭中的魔頭。 妙繆真君下意識不想相信,可是面前的云棠不只容貌一模一樣,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妙繆真君張了張嘴,千萬般言語落在嘴邊,一個字都不知該如何說。 有什么好吐的,別人說得清清楚楚,她的來歷,稱謂,修為,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暫時助陣青山關戰場,妙繆真君還能說什么? 之前認得云棠的眾人都在打量她,云棠何嘗沒有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她絲毫不避,清凌凌的視線和眾人的視線一撞,沒有半點退縮猶豫之狀。 鶴陽子、妙繆真君、清源真君、舅舅、舅母……這么多人的視線云棠完全沒避,她自始至終都站在最前面,手中拎著帶血的十獄劍,沒有半點收斂自己身上的魔氣。 她是個魔,但那又如何?她從魔域全身而退依仗的就是自己的劍意,殺者眾,但無一不是該死之人,現在她堂堂正正站在這里,難道還要她畏畏縮縮做出自慚身上魔氣的情狀? 云棠沒那種忐忑的愛好,她現在站在這里,就是肯定自己如今的一切,同時在之前的舊相識面前同過去交割,不需多番言語,只以行動、眼神……別人自能懂得。 是了。 饒是以鶴陽子之見識,見到云棠周身纏繞的魔氣,和剛才展開領域“地獄君主”時身上的煞氣,他都有些驚寒。面前這人確實不再是之前在宗門里的云棠,而是魔域的十獄君。 除開魔君外,誰能有這么多的魔氣? 他心中哪怕劃過千萬般心緒,為著太虛劍府的英才成了魔域的魔君,但現在也不是心酸感嘆的時候,別人來助陣青山關戰場,他們作為被幫助一方,自當掃榻而待。 鶴陽子出聲:“閣下……” 說著,此聲已竭力調整呼吸,讓話語正常,可是說了兩個字,也難免喉頭擁堵。 他打理太虛劍府事務那么多年,哪里不懂云棠此舉含義:她徹底不是太虛劍府的人了。鶴陽子自幼拜入太虛劍府門下,起初受燕霽恩惠而想以身回報太虛劍府,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他獨自支撐太虛劍府,再到太虛劍府慢慢壯大,說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也不為過。 如今見到自己從黃斷之事就看好的弟子徹底同太虛劍府分道揚鑣,心內如何不痛? 鳳凰游何等眼力,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看出十獄君一出現后,這些人那種情狀,太像是痛不可言說,又像是驚惶不敢認,他聯想到剛才那對夫妻說云棠叛出宗門的事兒,心下一合計,便想到一個可能性——十獄君的過往嗎? 他笑意悠悠的目光暗中掃向云河和云蘇氏。 此時鶴陽子聲音有些蒼涼,天上的禿鷲看到地上新鮮的血尸,怪叫一聲,盤旋著從天上撲棱著翅膀飛下來。 禿鷲的怪叫一下喚回了云河和云蘇氏的神智,云河從剛才云棠介紹她自己是十獄君之時,心里的驚駭便如翻江倒海。 她、她果真成了魔……可是不是像他們之前想的那樣,是魔域青夜魔君的下屬,而是另一個魔君。 云河心中五味雜陳,失魂落魄,他想氣云棠壞了云家的門楣,可現在心里的亂比氣氛還多。 云蘇氏被禿鷲這么一嚇,驚乍乍地一下從地上挺直脊背,她伸出手指,指著黑衣冷劍的云棠,眼里的驚詫都快溢出來,結結巴巴道:“她……她……” “云棠,你什么時候成魔了!”她大著舌頭問出來,話中意思有好奇、驚詫、恐慌,獨獨沒有對云棠過去遭遇了什么的擔心。 她這么個詰問的語氣,還非常不尊重地以手指指人。 云棠定定地看著她,微微向后仰,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劍,鳳凰游嘴角的笑意也微僵,他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受審的,沒道理如今還被人這么指著鼻子詰問。 鶴陽子深吸一口氣,手中快速掐訣,下一瞬,云蘇氏的喉嚨便一緊,她猛然瞪大眼睛,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這還是云蘇氏第一次來青山關戰場,之前她都在太虛劍府里享清福。她哪里知道青山關戰場是什么境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