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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過去?!?/br> 胡從非哪里會怕這幾個嘍啰,他怒氣上頭,卻又立馬想到,不行,這只是幻境。 幻境里他殺人就輸了。 胡從非想了一會兒,權衡利弊后,他避開彎彎的眼睛,放開攔人的手。 這只是幻境。 那幾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對嘛,這才識趣,看你體格也不錯,要是頭程我們,這個妞兒今晚也分你一次?!?/br> 胡從非不答話,彎彎恐懼到發抖,她本來滿眼是星星地看著胡從非,見到胡從非放手后,眼里的星子驟滅。 不是從非呀。 彎彎把臉扭開,朝其余路人求救:“從非、從非……從非救我,從非,阿非……” 胡從非緊緊捏著手沒說話,他想到彎彎剛才說的“那個王八蛋這么欺負我,你都不知道奮起,你就是個縮頭王八蛋?!?/br> 彎彎說得沒錯,但是,這只是幻境呀。 胡從非拳頭發緊,他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幻境,可是,一顆心卻越來越低。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到過彎彎了,他掉下魔域前和彎彎相依為命,那時候確實有個人總是欺負彎彎,如果他自己這么久沒回去,那么彎彎……很有可能遭遇的就是這些。 她無依無靠,會被折辱,滿世界等著不會回來的自己。 她不想承認自己離開了,她想給自己留下一點希望,所以瘋了,瘋了的彎彎認為自己懦弱,看著她被折辱,但還是會每日陪著她。 胡從非知道,這是彎彎會經歷的真實事情。 他心中堵著一道憋悶的墻,為了十獄劍,胡從非不想動手,可是,彎彎的痛呼聲不斷傳入他的腦海中。 他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把將一個男人踹飛在地。他在現實中沒能保護好彎彎,連幻境也要看著她受辱? 胡從非一腳踹過去,不只幻境里那個男人被踹飛在地口吐鮮血,連帶著他也像是站不穩那般,體內血液奔騰,胸口憋痛。 胡從非一腔的憤怒繼而被詭異替代,為什么他打人,他反而也要受傷害? 這時幻境里的那幾名男人看胡從非居然敢反抗,罵罵咧咧地上來,這些人都有一定修為傍身,刀光劍影當即加諸在胡從非身上,他身上血流如注,幻境里的人能傷害他,他要是傷害他們,也會受到同樣的懲罰。 這是什么規則? 這豈不是告訴所有來試煉的人,只能挨打,不能還手?難道十獄劍就要選一個這樣擅長挨打的劍主? 之前他也沒見到十獄君只挨打不還手啊。 胡從非被人捅了好幾下,疼得面色扭曲,他終于想起此時在幻境里的不只他,還有云棠。胡從非乜斜著眼去看云棠,幻境里,每個人的幻境似乎是獨立的,別人能看到他們的幻境,他們幻境里的人卻不能看到除他以外的人。 否則那群登徒子,哪怕是審美再奇特,也該選云棠去調戲,不該選彎彎。 胡從非從刀劍中睜開眼去看云棠,他這才發現,云棠周圍什么人都沒有,反而全是魔域里的魔怪,魔怪們張著巨大的嘴,其中有牙齒尖利的食人魔魚,還有腳踏火焰的惡靈蜈蚣。 這要是被咬一口,可能當場交代在這兒。胡從非捂著傷口,忽然覺得自己也沒那么難受,人果然要靠對比,看見別人比自己慘,他就心情舒暢。 然而,云棠并沒他想象中的狼狽,她手中長劍上串著好幾只食人魚、蜈蚣,蜈蚣的腿腳還在掙扎,滿是血腥,身體仍然挺直、放松,看不出一點痛苦之色。 胡從非一愣:“你為什么不會被反噬?” “什么?”云棠聽到胡從非的話,轉過身來,這一轉過身,胡從非才發現她前面幾乎全是血,唇角溢出的血順著脖頸往下流,胸口處也開了好幾團血花。 云棠道:“我也被反噬了,怎么了?” 她一邊流血,一邊把其余的食人魚和蜈蚣串成一串,每動作一次,身上的血就多一點兒,然而,她半點沒猶豫,一直串一直串。 胡從非愣住,咬牙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十獄劍就為了選一個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劍主出來?” 這是不是有??? 云棠則毫不避諱胡從非:“你殺人、傷人,予人痛楚,人予你痛楚,不是很正常嗎?” “這正常?”胡從非身上劇痛,“他們欺負彎彎,我要殺他們,憑什么我還要遭遇一樣的痛苦?他們打我為什么不疼?這個幻境明顯有問題!” 他在這邊義憤填膺,卻看到云棠一臉淡然,他心里升起一個近乎荒謬的想法:“難道你認為那正常??” “正常?!痹铺牡?,“今日是你的愛人被欺負,所以你自詡受害者,曾經你難道沒有恃強凌弱過?今日的拳腳刀劍,也一如你之前加諸在別人身上的拳腳?!?/br> 她萬分認真道:“只有讓每一個施暴者都能體會到和受害者一樣的痛楚,施暴者才會收手?!?/br> 胡從非腦子差點被轉暈,他道:“那、憑什么幻境里的人不會感受到一樣的痛苦,他們殺我,他們怎么不痛?” 云棠道:“他們洋洋得意的模樣,不是正契合洋洋得意的施暴者?” 施暴者從來都感受不到痛苦,幻境之中這些接受考驗的人,都要領會受害者的一切。 胡從非覺得這幻境簡直有病,他咬牙切齒:“既然這樣,為什么我們還要反抗,我們不反抗,不也天下大同了?” 什么劍意?哪有劍會這樣? 云棠身上的血殷紅如注:“罪人之流,合該受到懲處,無論付出什么?!?/br> “既然要反抗,我打他一下,就相當于打我自己一下,我還怎么反抗?” “這是幻境?!痹铺闹坏?,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的劍意需要共罪,如果說連這點身體上的疼痛都忍不了,怎么可能經得住共罪的折磨? 她揚了揚手上的食人魚:“你看我不就殺了那些食人魚?” 胡從非看她臉色蒼白如紙,還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道:“你是殺了這些食人魚,但是你的身體也過不了多久就會潰敗,還怎么爭十獄劍?” “等等……”胡從非忽然一激靈,“你怎么那么了解這些?” 胡從非以為十獄劍叛主,叛主之后,為什么舊主還能理解十獄劍的意思。 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