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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他快要拉不住,整個人都要跟著陷進去。 “爹,你放手吧?!蹦菚r候的小云棠淚眼迷蒙,“爹再不放手,爹也會掉下去?!?/br> 云河不想放手,小云棠啜泣幾聲,從袖子中拿出驚羽劍,對著自己的袖子一劍刺下,“撕拉”一聲,云河手中一空,小云棠直直掉下去,他只來得及撈到驚羽劍。 那時候的云棠也是這樣,一劍刺出,只為了掉下去。 只是,當初她是為了不連累父母,寧愿不顧自己的生死。 如今她是為了擺脫自己,不惜砍掉他的手臂?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云河的心如遭重錘擊打,他還想追下去時,云棠手中的銀針齊齊射出,每根銀針都沒刻意避開死xue,朝著云河刺來。 云河只能避開,云棠順利掉落下去,她心情飛揚,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恨不得在空中旋轉幾百度,高興地撲通掉到懸崖底下的水潭里。 “云堂主、云堂主……”云河還不肯接受這個事實,眼前的場景和過去的場景重合度實在太高,云棠曾經掉下去過魔域一次,后面活著回來了,又再度當著他的面掉下懸崖。 為什么會這樣? “云堂主?!眱H剩的躲過馬尾毒蜂偵查的弟子匆匆趕到這邊,他看了看云河,看了看底下的懸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這……他該說恭喜云堂主成功清剿叛徒呢?還是該讓云堂主節哀順變? 那弟子想了想,還是什么都不說:“……云堂主,大事已經告成?那,我們回去了?” 云河眼睛微紅:“底下是什么?” 他指著懸崖,那弟子道:“這懸崖底下有一方水潭,但是我們不能再去,那水潭便是我們宗門里吃的井水的來處之一,之前魔域之所以能在井水里下毒,便是從山下下來,流經這個池子,現在這個池子非常危險,估計有魔域人把守,我們不敢下去?!?/br> 云河的心更痛,許是他的表情有些沉痛,那弟子安慰道:“云堂主不必憂心,既然云堂主說云師妹是因為和魔域有染,這才叛出宗門,也許……魔域的人不會殺掉她?” 這話說得這弟子都不信,他也有些不能理解云堂主怎么那么悲痛。 ……剛才把人逼著往這邊趕的不是他? 這弟子想了想,大致懂了,云堂主估計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再鐵面無私,逼死親女兒的事情也會受人詬病,雖然他們現在非常喜歡蘇師妹,不怎么待見云師妹,但是,云師妹好歹占據親女的身份。 這弟子不覺得云河會有多傷心,也就沒安慰,攙扶著心如刀絞的云河回去。 太虛劍府內。 玄容真君正在給蘇非煙治傷,續魂燈能保住蘇非煙魂魄不散,但是蘇非煙rou身漸漸死去,需要同源的靈力保持她的rou身有靈,這么個繁復的工作,只有玄容真君能做。 他一邊盡心給蘇非煙治療,一邊想著今天有些暴躁的云棠。 ……玄容真君發現自己無論怎樣,都討厭不起云棠,哪怕她犯了大錯。這等感覺和對蘇非煙的應當不同,對于蘇非煙,玄容真君相信她能改好,能變得非常優秀。對于云棠,玄容真君知道她個性坦蕩,非??蓯?,但是……脾氣非常倔,她能不能改,玄容真君真沒把握,或許是他潛意識里便覺得自己對她無法下重手約束。 玄容真君等著云棠回來,云河去找她,玄容真君非常放心。 然而,不一會兒門外的步履匆匆,玄容真君看見一個巡邏弟子拿著劍,似乎是要回去休息。 事情解決了? 玄容真君問:“棠棠呢?” 那弟子見是玄容真君,玄容真君在整個修真界都是天才,蜚聲于修真界,自然受人敬仰,那弟子沉默一下:“云師妹已經伏誅?!?/br> 玄容真君皺眉,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聲音一下驟冷:“你說什么?” 那弟子道:“……這,弟子也不大清楚,只聽說云師妹要么死在了懸崖外的積水潭之中,要么是被魔域的人給帶走了,之后我們放了一些訓練有素的水蛇下去查探,什么消息都沒傳回來?!?/br> 玄容真君臉色冰冷,立刻站起身來,就要往后山趕去。 這其中是否有其余誤會?玄容真君不覺得云河——也就是云棠親父去找她,她還能被逼到那等地步。 玄容真君走出門外,正看到失魂落魄的云河,以及到處張望的云蘇氏。 玄容真君走過去:“棠棠在哪兒?” 云蘇氏也好奇:“對,那個蹄子呢?你不會讓她跑了吧?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你別慣著她,寵著她,她就不是個……” 玄容真君不想再聽云蘇氏的絮叨,他重復一句:“棠棠呢?” 云河臉色疲憊:“真君……我……” 云河正要組織語言時,一聲仙鶴長鳴,從半空中盤旋而來,鶴陽子站在仙鶴背上,看見自己這宗門亂糟糟,心里咯噔一聲。 他跳下仙鶴,同樣詢問:“云棠在哪兒?” 鶴陽子是火急火燎趕回來的,誰能想到老祖宗會忽然找他?他當即嚇得馬上把其余事情扔給別人,馬上趕回來。 鶴陽子看云河這神色,不由皺眉,心底浮起不好的預感。 第53章 重返魔域一 夜色濃厚,太虛劍府廊下點著暖黃色的宮燈,氤氳出溫暖的光暈。鶴陽子身上還沾著血氣,他從和魔域對抗的前線奔赴而來,目光落在臉色沉痛的云河以及有些慌亂的云蘇氏身上。 鶴陽子漸漸蹙眉,他平素里性格不錯,之前在山中日復一日的練劍時光磨練了他的性子,云河等人很少看鶴陽子這么嚴肅。 剛才鶴陽子奔赴回太虛劍府時,其實沒那么慌張,因為太虛劍府的護山大陣堅不可摧,魔域的人絕攻不過來,更何況太虛劍府里還有云棠親父親母,鶴陽子原本以為她會很安全。 鶴陽子聲音稍重:“云棠人呢?” 云河親眼看見云棠像折了翅膀的蝴蝶一樣決絕掉下懸崖,他想啟齒說出云棠的下落,喉嚨中卻像含了千萬斤重的橄欖。 他拿著弓箭,也許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女兒。 云河面色頹然,云蘇氏不明就里,見丈夫不開口,主動為丈夫斡旋:“宗主,你是不知道,云棠身具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