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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把她的放松瞧得真切,眸色更沉。 此時的太虛劍府,鶴陽子宗主和別人一起去處理挖眼殺人魔、圣祖燕霽還怒而沖冠,毀了一整座山的事兒像是長腳一樣傳遍太虛劍府的每個角落。 “這一次,好像一個隊伍全被困在山下,圣祖才大怒,把整片山清水秀的靈山都給毀了,要說圣祖的劍法肯定出神入化,我的師兄這次也跟著宗主去救人,他傳音給我說,圣祖一劍刺下,整座山裂開,而底下的三十名弟子毫發無損,這樣的劍法,若有朝一日我也可以便好了?!?/br> “哪一支隊伍?”有人好奇道。 “似乎是春水峰和碧天峰的其中一只隊伍……這一次,聽說他們那里邊還有個女弟子入魔被糾了回來,正被宗主押著回宗呢?!?/br> 這些弟子討論之時,云河正好和云蘇氏從旁經過,聽見這個消息時,兩個人對視一眼,這一次春水峰、碧天峰只出去了兩個女弟子,一個是非煙,一向細心謹慎,金丹中期修為。一個是云棠,不過是筑基期,行事跳脫,有時還和他們頂嘴,一看就有反骨。 這二人,誰會入魔,難道不是擺在眼前的事? 云蘇氏咬牙:“作孽啊?!?/br> 其余討論的幾名弟子見到他們來了,忙給他們行禮。 云河紅著眼擺擺手,和云蘇氏一起往宗門口走去。云河臉色頹唐,面上無光,云蘇氏抹著眼淚:“她怎么能這樣……我們千防萬防、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走正道,結果……她不過出去執行一趟任務,就鬧出入魔的事兒?!?/br> 云河和云蘇氏都是極要面子的人,他們在太虛劍府也算有頭有臉,只有云棠,帶給他們無限的挫敗。 別的堂主的兒女有多么優秀,就襯得云棠有多么拿不出手。要不是有非煙,別人可真以為是他們的教育有問題。 云河長長嘆息一聲,拍拍云蘇氏的手,道:“這又有什么辦法,她這么沒有出息,卻偏生是我們的女兒,同氣連枝、一損俱損,我們也不可能看著她死。這次,這個事情該怎么辦怎么辦,她既然沒有徹底入魔,宗主想必也不會真對她趕盡殺絕,只等之后……就按你說的辦?!?/br> 云蘇氏含淚點頭,二人快步走到宗門口,翹首等著回來的人。 鶴陽子的身影首先出現在云河面前,他之后,是神色肅穆的其余弟子,后面的長龍中都是云河熟悉的面孔,他們都不同程度的負傷。 看來,那些人說的果然是真的。 云河心底頗覺悲哀,誰有一個不爭氣的女兒會高興地起來,云河如今是堂主,他其實想再進一步,成為太虛劍府的長老。 他的修為大概率止步于此,想要成為長老,可能還是得熬資歷、以及獲得宗主鶴陽子的首肯。 他現在生怕鶴陽子因為云棠的事兒對他印象不好,便恭敬地上前一步,對鶴陽子道:“宗主,那個孽女何在?” 鶴陽子看他眼睛發紅,大約是知道了蘇非煙入魔的事情,他也知道蘇非煙是云河養女,為人父母的心鶴陽子大約懂一些。 鶴陽子道:“在后面?!?/br> 云河緊緊攥著拳:“這個孽女,居然如此為我們宗門蒙羞,宗主,這一次,不只要按照宗規懲罰她,就連我們云家家規,也饒不了她!” 云河這語氣森然狂怒,鶴陽子都沒能想到他能如此大義滅親。 鶴陽子頓了一下:“也沒你說得那么嚴重?!?/br> 云蘇氏登時嗚咽地哭了起來,云河也老淚縱橫:“宗主,并非是我說得嚴重,也并非我心狠手辣,而是我們為人父母,怎么能見到她誤入歧途,于宗門不義,于父母不孝……” 他此時真如一個愛女、卻又被不爭氣的女兒所傷了心的父親形象。 這時候,云棠已經爬上太虛劍府的登云梯,到了鶴陽子身后,不是她不懂禮貌,而是燕霽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居然在她背后放了幻化出的狗,只追著她一個人咬。 云棠正好到鶴陽子背后時,大狗消失,她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聽她爹那標志性的吼聲響起:“孽女??!你還好意思站著!” 隨著話音落下,云河抬起手,便真如大義滅親一般,重重的一巴掌扇去,要扇在云棠臉上。 云棠看到是她爹在打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已經很誠實地截住她爹的巴掌,往右邊一扭,云河不料云棠居然能接得住他這一掌,又在盛怒之下力量有余、機變不足,被云棠往右一扭,整跟手臂發出清脆的、脫臼般的脆響。 云棠也聽到聲兒了,她道:“爹,你打我做什么?” 云河痛苦地捂著手,云蘇氏見丈夫受傷,眼淚流得更兇。 云河道:“你這孽女,你居然敢入魔,敗壞門風,為父難道還打不得你?我和你娘平時是怎么教你走正道、怎么教你努力修習的?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 云棠聽到這兒明白了,可是,她道:“但是我沒入魔呀?!?/br> 沒入魔? 云河和云蘇氏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云棠沒入魔,那入魔的是誰? 鶴陽子見他們迷惑的表情,不由也皺眉:“入魔之人本就是不是云棠,你們是在哪里得到的消息,說她入魔?” “這……我們是聽人說的?!痹坪酉氲揭粋€可能性,他本來下意識覺得會不會是云棠嘴硬撒謊,可連宗主也這么說,云河有些慌亂,“那入魔的人是?” 鶴陽子言簡意賅:“蘇非煙?!?/br> 他緊緊皺眉,僅看這對夫妻之前信誓旦旦、說云棠辜負了他們的教育時的神態,他都快要以為真是他們的一番苦心被辜負,可是,如果說這個事情根本不是云棠做的,他們沒有確切證據,就武斷認為是云棠入魔,那這慈愛與否,就要大打折扣。 鶴陽子見云河二人不敢置信的表情,讓人把蘇非煙帶上來。 蘇非煙臉色蒼白、身上披著玄容真君的衣服,她一走上前,便“撲通”一聲跪下:“爹、娘,女兒給你們丟臉了?!?/br> “非、非煙?”云蘇氏沒想到蘇非煙會跪下,而且被像押犯人那樣對待,她有些搞不清楚這個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只看著蘇非煙孱弱的身子骨,一顆心有些不落忍。 云河也半天說不出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最乖的女兒,會犯下入魔這等事。 云河指著另一只完好的手:“非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