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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尷尬,只道:“我不會有那等想法,兒女情長,不過是以一個開心的借口,將自己的弱點送到別人手上?!?/br> 他才沒那么傻。 燕霽一邊說,一邊不理會手中的余溫,旋即握緊手。 云棠也覺得燕霽說得好像對,燕霽要是真有什么歹心,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也不會那么迂回,他一定會冷面囂張地站在她面前,讓她識趣、順從他。 ……云棠被自己的想法給雷了個外焦里嫩,她覺得對不住燕霽,燕霽可是正經的魔道至尊,哪怕是在她的夢里,也沒見人燕霽禍禍過女孩兒。 云棠不好意思地給燕霽說了對不起,想想還是坦白從寬。 她道:“燕霽,其實之前我在魔域,結下了不少仇家,這次我在這座山里也碰到了魔域的人,我擔心這不是偶然,也許是他們派人來殺我了,我有可能會連累你?!?/br> 燕霽不耐地挑眉,像是受到了侮辱:“區區魔域之人,你以為我會害怕?他們和張顯圣比起來如何?” 張顯圣,就是那位楚月宗老祖,和燕霽有驚世之仇,實力比起飛升只多不少,并且要殺燕霽就一定會連帶著云棠一起殺了的人。 ……云棠這么一想,好像燕霽確實不會怕,估計和債多不愁一個道理。 云棠嘆了口氣,她也想像燕霽這么厲害,至少到時候不要被她的老仇人嘲笑。 她嘆氣時有些萎靡,整張臉都快皺到一塊兒,燕霽道:“怎么,你怕?” 面對他時,她都不怕,更遑論其他人。 云棠道:“對,我超級柔弱?!?/br> 現在別人不用劍,用別的,估計一招就能戳死她。 云棠嘆息時,燕霽神色古怪,他像是終于不能再忍受云棠,把手伸進云棠的發里,一次性抽出七八根細細的銀針,又把云棠的兩只袖子提起來抖抖,叮叮當當掉出起碼三十根銀針。 銀針、毒粉……從云棠的身上叮叮當當掉下不少東西,樣數之多達十余種,分別有幾十份。 燕霽面無表情:“柔弱?” “……”云棠慚愧地低下頭,她不能再多說,一會兒燕霽把她的東西沒收了,她還得花靈石去買。 云棠和燕霽立在半空之中,燕霽無風而立,云棠的腳下是燕霽無色無形的氣流。 他們二人交談半天,落在別人眼中,便是燕霽待云棠果然不同,還讓云棠轉圈圈給他看。 另一邊,鶴陽子命人清點從山下存活下來的弟子有無異樣,宋贈譚明等一個個排著隊,等著丹朱峰的醫修來查看。 宮無涯已經被蘇非煙氣走,只剩下鶴陽子在此主持大局,玄容真君不愛俗物,但他也未走,偶爾朝半空中望幾眼。 一個弟子提著一只毛色雪白、體型碩大的狐貍過來,對鶴陽子道:“宗主,我們在山底下發現了這個?!?/br> 鶴陽子眼睛一亮:“堪比化神期的妖獸?這劍口,是無涯真君所刺的吧,當真是老辣?!?/br> 蘇非煙見到那死狐貍,渾身一顫,兩行清淚順著眼落下。 她這般劇烈的情緒惹得一旁不明就里的弟子看向她,不知道她哭什么。宋贈等人倒有些疑惑,蘇非煙不是聽到無涯真君說,那只狐貍故意引她入魔,還要以此使她和他成親嗎? 宋贈等人還記得發現蘇非煙時是在床上,這么一想,要是他們遲些進去,蘇非煙會遭遇什么? 以宋贈他們的心胸,實在沒辦法理解蘇非煙——也就是蘇師妹為什么看見狐貍的尸體時還會哭。 鶴陽子興奮道:“堪比化神期的妖獸一身是寶,今日這狐妖的妖丹,正好給無涯真君,我看他走時臉色不是太好,想必斗這妖獸時花了不少力氣,連胳膊都斷了,估計沒有百日,那胳膊接不回來?!?/br> “不……”蘇非煙聽到這兒時哀求道“宗主,此妖獸好歹也已至化神,也是一方大妖,不如讓他就這么去了?!?/br> 鶴陽子皺眉:“人妖殊途,此妖若是捉了你們,你們也只有一死了之的命,若有他的妖丹,可使無涯真君的手立即恢復,此事不必再議?!?/br> 玄容真君今日捉拿魔域之人,也受了輕傷,輕咳一聲。 鶴陽子道:“玄容真君的傷倒不是大事,養養就能恢復?!?/br> 云棠看向玄容真君,師尊受傷了? 玄容真君察覺云棠看自己,他心中一動,一股暖流淌過心間。蘇非煙眼中劃過一抹黯然,她想了想,小聲道:“師尊,我知道辛……我知道狐貍洞中有一塊暖玉,可滋養身體,師尊若不然去取到此玉,定會恢復得快些?!?/br> 師兄們聽她說話,盡力保持著自己的臉色不要扭曲。 宮無涯手斷了要妖丹去治手,不需要蘇非煙做什么,蘇非煙尚且要阻撓。而玄容真君不過是咳嗽幾句,蘇非煙立馬便也不為狐貍心疼了,把狐貍的老底都掀了出來。 ……這是一種怎樣現實的愛。 諸位師兄真是看得心底發冷,他們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找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而不要像無涯真君那樣凄涼。 玄容真君對別人用過的暖玉沒興趣,他搖頭拒絕。 這時,丹朱峰的醫修已然檢查完其余弟子身上的傷,查到蘇非煙身上時,神情忽然非常凝重,對鶴陽子道:“宗主,蘇師妹身上有入魔之相?!?/br> “入魔?”鶴陽子驚訝,語氣不由變得嚴厲:“你做了什么?為何會入魔?” “我……”蘇非煙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想殺云棠,她心知今日一定要說清楚,否則不只鶴陽子不會放過她,就連師尊恐怕也會對她心有芥蒂。 蘇非煙原挺得筆直的身子猛地一松,倒在地上坐著,不知不覺,她的眼淚已經布滿臉頰,蘇非煙心如死灰地道:“是我……是我心胸狹隘,我曾想過為何我會那么做,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命該如此?!?/br> 蘇非煙朝鶴陽子、玄容真君磕了一個響頭:“弟子萬死難辭,也愿意交代一切,只想……只想回宗后當著弟子爹娘的面,將此事說清楚,之后,弟子便是死也甘愿?!?/br> 她重重一磕頭,額上當即鮮血長流。 玄容真君和鶴陽子對視一眼。 云棠還和燕霽一起站在半空中,半空確實好,空氣清新,風里也沒有奇奇怪怪的血腥味,而且,這里能俯瞰全局,視野開闊,怪不得燕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