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上她的唇,她越發覺得想喝水。 燕霽精心營造的氛圍被破壞干凈,眸子一冷:“本座攔著你不舔了?” 他俯身,冰涼深邃的眼眸若要擇人而噬,手指重重按上云棠的唇:“早不想舔,晚不想舔,你是誠心要和本座作對?” 就因為他沒有殺她? 燕霽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云棠要是有點骨氣,被這么一激,真就舔了。 她面對燕霽,沒有露出一點懼色,大聲道:“對不起!” 燕霽:“……” 云棠沒有一點包袱,飛快道:“都是我的錯,你想按就按,我不會說什么了……” 同時小小聲道:“……我好歹也是女孩子,怎么可能真舔你的手指?!?/br> 燕霽瞳孔一縮,他想起自己之前見到的一個畫面,當時,似乎某門派的女修奉命來殺他,事情敗露后,那個女修被他踹飛在地。 繼而,那名女修便動作妖嬈地扯開自己的衣服,舔上她自己的嘴唇,眼含秋波:“仙君,弟子知錯了,只要仙君饒弟子一命,弟子甘愿當牛做馬、不分晝夜伺候仙君……” 那名女修在當時也小有名氣,正是當時被人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被當時的太虛劍府宗主、玄心劍門門主、蓬萊墟掌門同時愛慕,只是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居然會讓紅顏出賣色相,用以殺他。 燕霽覺得惡心,他自然也不會不知道那女修舔唇是什么意思,舔唇是舔給他看的,所以這種,其實是一種暗示。 燕霽一劍殺了她,最后將她的尸體懸掛在太虛劍府正大門之前,別人也不敢將她的尸體撤下,彼時的太虛劍府宗主,每每從正門前經過,都能看見曾經的紅顏知己衣不蔽體、死不瞑目地看著他。 那張絕美的臉漸漸腐爛,之后,那具尸體又被轉移到玄心劍門正大門口、蓬萊墟正大門口…… 燕霽收回不快的回憶,重新將視線匯聚在云棠身上。 云棠美則美矣,沒有一點之前那個女修的魅惑,但是,燕霽就是生出一種自己在欺負她的錯覺,他破天荒地覺得有些不自在,旋即冷笑,他只殺人,不欺負人。 燕霽別開視線,收回手:“不想死就走?!?/br> 云棠眼睛一亮,跟上去,她知道燕霽肯定給她帶了鯨王脂回來解她身上的尸毒。 鯨王脂是一坨紅色的、會蠕動的不知名之物,云棠對著鯨王脂嘆道:“我……我還以為鯨王脂是什么靈植,原來它也是靈獸一類?” “你說得沒錯,它是靈植?!毖囔V道:“只是會動的靈植,吃吧?!?/br> “那它長得可真不像靈植應該有的樣子?!痹铺牡?,不過她也沒想不吃,鯨王脂這樣的寶物,就是再丑一百倍,她也能不眨眼地吃下去。 云棠眼疾手快把鯨王脂分成兩份:“我剛才聞到你身上也有血味,這畢竟是你帶回來的寶物,你還受了傷,你吃一大半,我吃一小半,還有剛才你幫我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br> 或許燕霽只是單純不喜歡宮無涯等人的措辭,但的確是幫了她。 云棠把給燕霽的鯨王脂分成幾小塊,擺在一個盤子里遞給他:“吃吧?!?/br> 說著,她一口咬上自己的鯨王脂,鯨王脂入口即是一股子怪味,就像蠕動的rou一般,如在吞食什么活物,最關鍵的是一咬下去,它就會發出類似嬰孩的啼哭聲,就像在吃小孩。 云棠面無表情,殘暴地吃著鯨王脂。 燕霽靠在雕花太師椅上,手指輕點,漫不經心地吸收自己那份鯨王脂的靈力,鯨王脂的皮瞬間蔫巴下去,看樣子,它的藥效就蘊含在它的靈力里。 云棠忽然覺得嘴里的鯨王脂不香了,她愣愣地看著燕霽,燕霽朝她勾唇一笑:“好吃嗎?” 云棠:“……” 怪不得她吃著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鯨王脂根本不是用來吃的。 云棠老臉一紅,原本還不覺得什么,但燕霽這么一說,她忽然有些想吐。 燕霽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燕霽可不是什么好人,他這幾次和云棠說話,都被噎得不上不下,又因故不能殺云棠。 現在看到云棠面色蒼白,燕霽反而高興:“要是好吃,就多吃一些?鯨王脂藕斷絲連,用牙齒根本沒法咬爛,你要一直咬它,感受它的口感才……” 云棠忽然面色一變,根本站都站不穩,朝前一倒。 燕霽眼一冷,下意識認為云棠要殺他,便伸手迅疾把云棠按在身上,握住云棠脆弱修長的脖子,只要云棠一異動,她的脖子就會像花枝一樣被擰斷。 那樣的美麗,燕霽也從來不吝嗇摧毀。 云棠眼睛瞪大:“唔、放、放開……” 燕霽怎么可能放,他面無表情,甚至將云棠按得更緊。 云棠徹底忍不住了,鯨王脂越咬越有一種石楠花般惡心的味道,沖進她的鼻腔,她一反胃,“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異味傳來,燕霽臉色漆黑。 現在的情況是,燕霽面色沉沉,俊朗的五官如能滴出水來,他坐姿霸氣,岔開腿坐著,把一個妙齡少女按在中間。 妙齡少女頭部聳動,吐得昏天黑地。 云棠一邊吐,一邊怕死:“對不起……嘔,你非要……抓我過來的……我也不想……” 燕霽從未遭受過這樣的事,一時之間,連按著云棠的手都有些松。 云棠吐得差不多了,眼淚汪汪:“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殺我,我給你洗衣服……我真的錯了……” 燕霽低眸,朝她露出一個嚇人的微笑。 第18章 驚羽劍一 燕霽的笑著實冷艷,他行宮里燃著一股極特殊的香,以君子蘭般的溫和端莊為基底,又不時能聞到一股鋒銳、旖旎的玫瑰般的香味。 燕霽有些性喜奢靡,比如他身上這件衣袍的料子,曾經被麒麟火燒灼而不爛,可想而知很珍貴。但現在,他腿間的衣料處沾了些奇怪的水漬。 云棠頗覺窒息,不用燕霽那可怕的笑提醒,她就知道自己涼了。 哪怕是在夢中,燕霽殺人無數,尸體堆積,江河俱斷……他的身上也沒沾到一絲血。 云棠恍惚間覺得燕霽就像個一直保持青白的良家少女,別人不過想摸他一只手,就被把頭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