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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個江湖都會知道,天一教的教主要成親,未婚妻還走丟了,這無疑是一個丑聞,以天一教的勢力,竟然還能走丟教主的未婚妻,這幾乎是在說他們天一教無能之至。第十八章「我把他交到你手上,你是怎么對他的!」當薛不二從喬玄冰口中聽到燕青陽離開的消息時,一瞬間怔住,卻是不顧自己毫無武功,扣緊了喬玄冰的肩膀。喬玄冰一看他神態,便知燕青陽不在他這里,心中失望,顧不得薛不二對自己不敬,衣袖輕輕一舒,便將薛不二的鉗制掙開,冷笑道:「他何曾屬于過你?」薛不二自然也知道自己是一廂情愿,燕青陽甚至還多次對他表示歉意,甚至還因此動了心神,他便不再敢對燕青陽多說什么。薛不二頹然道:「我每個月到寺里一次,為他看診,卻是毫無頭緒。本想著他抱守本心,只要不受傷,那便還有機會,哪想到你……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自己無能,卻還要怪到我頭上來?」喬玄冰冷笑一聲:「我去尋人,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治病救人罷!」「你……」沒想到他做錯了事,竟然還如此盛氣凌人,薛不二被他氣得許久說不出話來,卻見喬玄冰已然遠去。喬玄冰在薛不二處尋不到人,想來燕青陽原本就十分害羞,練了回春訣后,定然不會再去他處,多半方棠溪會知道,于是尋到方家莊。他上次進方家莊時就是強闖而入,如今自然也沒有禮數,徑自尋到了方棠溪的住處,問方棠溪要人。孰料方棠溪聽到他的來意,也很是吃驚:「他并不在我這里?!?/br>「他不在你這里卻在哪里?」喬玄冰心中不耐,語氣也很是糟糕?!赋四阕o著他外,這附近我還想不出還有誰能護著他!」方少夫人冷冷道:「你說話注意些!」方棠溪倒是不介意喬玄冰的無禮,似乎對他來說,什么羞辱謾罵都能忍耐,只苦笑道:「我連我的兒子都護不住,哪里還能護得住旁人?!?/br>喬玄冰看他神情蕭索,自是不會欺騙自己,心在這次是失了燕青陽的蹤跡,只怕再也找尋不到,面上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以前知道燕青陽離開,但還是有把握他還活著,心中便覺得放心。便如一樣無足輕重的事物,雖然一時找尋不到,但知道它總在那里,便也不著急。可是看那薛神醫這般生氣惱怒,甚至不怕得罪他也要痛罵他一頓,卻讓他開始懷疑,燕青陽這次離開不那么簡單。他說與他有緣無分,要他珍重。這句話分明充滿了眷戀和不舍,又怎地會不顧他而去?只怕是……怕是……知道他會死去,不想死在他面前罷了。方棠溪看他心神恍惚,像是根本沒意識到還有旁人在側,便對身邊易容成女子的藍吹寒道:「我要吃桂花糖芋圬,幫我去廚房拿點?!?/br>藍吹寒站著不動,語氣很是冷漠:「你不覺得你趕人的方式有點生硬?」「有嗎?」方棠溪登時心虛。「你什么時候喜歡吃芋圬了?」方棠溪只得咳嗽一聲:「我和這位公子有些男人的話題要說,你們女子最好回避一下?!?/br>藍吹寒動也不動:「有什么話我不能聽?你說說看?!?/br>他說這句話時完全是男子的嗓音了。好在房間里并沒有母親的丫環,不會泄露藍吹寒的身份。方棠溪無可奈何,只得對喬玄冰道:「喬教主,我只和燕公子說過兩回話,看得出他是個有主意的人。若他決心要離開,想必是認為你們之間不太合適,勉強再見面也沒意思?!?/br>喬玄冰沉聲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知道他在哪里的了?」方棠溪不由苦笑:「我只是好心勸一句,你若是不喜歡他,縱是勉強在一起了,你心中也會有許多計較,對他來說也是折磨?!?/br>方棠溪并不知道喬玄冰和燕青陽曾經發生過的往事,只是看到燕青陽一味躲避隱忍,而喬玄冰脾氣又甚是暴躁,于是忍不住仗義說了幾句。看到喬玄冰臉色越發晦暗,像是要對他發作,就連藍吹寒也上前一步,顯然是一觸即發,方棠溪便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言。「既然你這里沒人,本座也不必與你們廢話了?!箚绦D身出門。在那一瞬間,他想扣緊方棠溪的咽喉,質問他憑什么就說自己不喜歡燕青陽,但藍吹寒的回護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只是遷怒。他對燕青陽……自然是有些喜歡的,但燕青陽對他過于縱容,讓他并不習慣對燕青陽好。他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喜歡的感覺太淡,淡得不足以讓他付出。一股說不清的悔意,忽然涌上心頭。身后的兩人還在輕聲低語,藍吹寒的聲音仍是冷冷的:「你剛才指桑罵槐的,說什么勉強在一起沒意思,是不是要我今晚罰跪?」方棠溪神色尷尬:「我的錯我的錯,要跪也是我跪!」「看來你真的是故意的了?」「我讓你回避了的……」「哼!」「……那我親你一親行不?」「哼?!?/br>這后面的一聲輕哼明顯小聲了許多。喬玄冰自然沒興趣聽人家夫夫的閨房低語,走出門,繞過回廊,看到一個孩子在院子里自顧自地玩耍,身邊有幾個仆婦照看。喬玄冰只看了一眼,便打算移開目光,晃眼看到那孩子頭發中間有一縷幾寸長的發尾全白,特地用一枚金環束著那絡白色,垂在腦后,眉心還有一點淺淺的紅痣,連那一點的位置也和方棠溪一般無二。只是他眉毛細長,眼睛很大,比方棠溪的容貌要精致許多,與他夫人也不像。看這孩子神情天真,他依稀想起了烈烈初上山時,也是一般的無憂無慮,如今卻是有些陰驚了。那孩子看到喬玄冰,也不怕生,用一雙水目看著他,卻是將手背到了后面。喬玄冰早就看得分明,孩子方才手中緊緊抓著一只油膩膩的雞腿,上面還有幾個稀疏沒長齊的牙印。顯然是吃不下了,卻還一副護食的樣子。方家雖然說不上富可敵國,但也是一方巨賈,居然還讓個孩子這么饞。難道竟不是親生的么?仆婦們識得他是客人,向他行禮。他看著孩子,神色有些陰晴不定。若是將這孩子擄走,即使方氏夫婦不知燕青陽的所在,燕青陽受過方棠溪大恩,又豈能不主動出現?這個方法雖然惡劣,但定然會有效果。只是方棠溪方才所言,讓他有些舉棋不定。燕青陽心結不解,即使尋了回來,也終究是要走的。方棠溪雖然喜歡指手畫腳,但也不是一點見地也沒有。喬玄冰忍不住心中冷笑了一聲。暗想方氏夫婦怎么恩愛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