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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猛地將他拖到自己懷中,另一只手抱緊他的腰,讓他的下腹緊貼住自己的,目光森冷而危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我?」彼此的氣息混雜在一起,燕青陽神色掠過一絲不自然。喬玄冰卻是皺了皺眉。正如燕青陽所說,單渺之的內心十分強硬,或許真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從來沒想過和對方的可能。若是他內心深處當真是喜歡單渺之……兩人彼此之間倒是曾經開過玩笑,既然大家都風流好色,又都俊美無儔,倒可以湊合成一對,也不必禍害他人,但玩笑只是玩笑,從來不曾往深處想過。燕青陽乍然提出,也似乎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只略一思索,便聽到對面這個人口口聲聲說燕青陽死了,讓他感覺心上蒙上了一層陰霾。和單渺之的關系容后再議,但他卻在此時發現,有一件事忽略不得。太久沒與人親近,他在碰觸這個人的rou體時,幾乎是立刻起了反應。下體的硬物忽然挺立,硬得有些隱隱發痛。聞到燕青陽身上熟悉的氣息,喬玄冰登時發現自己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忍不住用手愛撫懷中的軀體。燕青陽慌忙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下體起了欲望,不由面色微變。喬玄冰沒回答,順著他細窄的腰身往下移,一手包裹住他一邊的臀瓣,慢慢撫摸著,像是在回憶當年的手感。是他,不會錯的。喬玄冰的心安定了幾分。他也不知剛才聽到這個人不是燕青陽時,為何那么驚慌失措,像是……像是天空變成灰色,心臟也似乎被鐵爪猛地抓住。習慣于一切都掌握在手,這種令他無措的感覺,當真是陌生得讓他恐懼,但這種恐懼還遠遠沒達到讓他想逃避的地步,他更想借由進一步的接近來確定這種感覺。「我想抱你?!顾蛔忠痪涞卣f,不容拒絕。燕青陽的瞳孔微微一縮,卻是奮力掙脫他的鉗制,反而被他扣緊雙臂,按到他的懷中。強勢的動作讓他更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缺少的陽剛之氣,長久的渴求讓他幾乎是瞬間窒息。這是他身上最缺少的東西,已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一旦碰觸時,身體幾乎出現痙攣。而喬玄冰卻只當他是激動,用手掌撫摸著他的身體,似在安撫。燕青陽被他抱起時,心中的后悔卻是鋪天蓋地地襲來。在喬玄冰面前侃侃而談,并不是想惹起喬玄冰的注意,只不過是因為喬玄冰來看他,順手送喬玄冰一份禮物,只盼他早些明白自己的感情,不必再來糾纏自己,也不必再去禍害其他女人。因為以現在的他而言,過多的肢體糾纏,對身體有害無益。在禁地中,他選的其實是一套名喚回春訣的武功。當年曾經在嫁衣神功和回春訣之間猶豫過。嫁衣神功可以療傷,回春訣可以逼出百毒,都可以幫到喬玄冰。只是喬玄冰武功極高,不容易中毒,而且回春訣的弊端更要嚴重一些。這套武功練到先天境界時,能成為破碎虛空,飛升成仙的極致武學。然而一旦動情,則前功盡棄,吐血而亡。如今他只練到第一層,卻已讓他領會到其中的好處。身上的毒漸漸從骨髓移出,聚攏在一起,只要再練到四、五層,就能將毒性完全逼出。現在的他對親情、愛情都看得淡了許多,他也能平靜地看待他和喬玄冰的過往。可惜的是,身體對喬玄冰的記憶完全沒有消退,但凡是喬玄冰觸摸到的地方,都讓他仿佛像是被烙鐵燙過,guntang得令他疼痛。他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喚著喬玄冰,留戀著這個帶給他最初和唯一記憶的男人。喬玄冰愛撫著他的身體,自然發現他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冷笑了一聲:「怎么?不愿意?」燕青陽吐出了一口長氣,徐徐道:「有何不可?」他像是瞬間拋棄了尊嚴,只顧著自己的欲望,甚至還自己解了衣服的袍帶。衣裳落地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外面冰天雪地,而房中的人,漸漸露出了赤裸的身軀。燕青陽的手摸住了他的,面上含笑,一張并不出色的容貌竟是萬分柔和:「教主總是這么急色么?若是過于粗暴,恐怕我應付不來?!?/br>喬玄冰并沒有回答,手慢慢解開了他的衣裳。他不像以前那般粗暴,不只是因為聽到他示弱的語氣,也不只是因為看到他皮下勒出了肋骨的形狀,胸口處的傷痕,還因為手臂上傳來他手指上冰冷的溫度。他總把他當成當年那個武功高強,卻又嬌柔做作的燕青陽,卻是很少考慮到,他的嫁衣神功早就沒了,身上的傷勢極重,任何一個高手也承受不起。「屋子中怎么沒有燒火盆?」「那是女眷用的,我若是用了,只會讓人笑話?!?/br>他話語十分平靜,喬玄冰恨恨道:「霓裳真是該死!」「你別怪霓裳,霓裳去問管事要過了炭的……我勸她別去了?!?/br>「是不是要過了,他們竟然不給?」燕青陽沉默。后院中的丫環們想爬上喬玄冰的床的,不知有多少。雖說喬玄冰眼高于頂,看她們不上,但以喬玄冰的花心程度,說不定哪天喝醉了酒,認錯了人,也就給她們機會了呢?四、五年前,他不想攪合在她們當中,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喬玄冰告狀,他還做不出來。如今只是個客人,自然更不會做這些事。聽霓裳說,這炭火是府上按份例分的,關外偏遠,草木不生,喬府所用的還是不起煙的銀絲炭,這更是稀罕。喬玄冰哼了一聲,心中含怒,方才的欲念便不那么強烈。「此事我定會讓人查個分明?!?/br>「教主還做不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多了,我都要軟了?!顾麌@了一口氣。喬玄冰發現他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難以辨認的冷漠。他想認清這種冷漠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于是本該令他惱怒的一句話,他卻是不斷回味著。手掌碰觸到他身體上的涼意,登時停了一停。從未想過會在這個人面前變得謙謙君子,但理智卻告訴他,若是現在與他纏綿,定會耗去這人半條命。他狠狠地用貂裘將他赤裸的身體裹住,看了他許久,卻見燕青陽看著他,微笑道:「當真要走?」喬玄冰不由得心跳快了一拍。以前燕青陽容貌俊極,可是面對他時,表情既像哭又像笑,就像一匹被老鼠咬壞了的錦緞,錦緞越是華美,便越是讓人生氣,如今卻覺得他的笑容溫暖得仿佛能令枯木逢春。本已強行克制住的欲念登時死灰復燃。據說男人都忘不了最開始擁抱過的人,他不以為然,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管是燕青陽逼迫還是暗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