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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問,只是就這么躺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呼吸。之前睡的時間足夠長,邢霄并沒有太大的睡意。但很快,后腦勺傳來平穩的呼吸時,邢霄才決定轉過身去。只有在希爾完全看不見的時候,邢霄才敢去細細打量對方。容貌不用說,自然是出挑的很。而且脖頸后面的傷痕……還是沒有好全。但是淡了許多。血色不再殷紅,而是轉向暗色,結成了痂。如果不是怕對方疼。邢霄甚至有一瞬間的沖動要伸出手。去把剛結痂的傷口撕裂。保持最鮮艷的顏色。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知不覺中,在希爾睡著毫無防備的時候,心境就會完全轉變。平時邢霄在他面前一項是有些怯懦的。但每逢入夜……就會膽大的不正常。又看了好一會兒,竟是鬼使神差的湊了上去。雙唇覆蓋上尚有痕跡的傷口。沒有再造成二次傷害,只是無比虔誠的,落下了一個吻。抬起頭的時候,邢霄倏地發現對方睜開了眼睛。然而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再次看的時候,對方又恢復了剛才睡著時的平靜。邢霄一時間心跳有點快的不像話。但過了很久,發現對方并沒有多余的動作,邢霄才稍微放心。躁動。按捺了很久,邢霄最終決定爬起來,走進狹小的浴室。然而打開冷水的時候,腦子里浮現的畫面全是剛才給希爾“幫忙”的時候的畫面。不再只是尷尬,而是有點后悔,那會兒跪在地上替對方系皮帶扣的時候。后悔沒有再做一點別的。.次日希爾醒的很晚。感覺到身邊濕漉漉的,一瞬間就清醒了。只見著邢霄的頭發還是濕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染濕了一點。“怎么了?”“剛洗過澡,在你睡著的時候?!毙舷鲅陲椓艘痪?。“待會兒護士會過來換藥,換完之后就準備出發。和那個人約見在晚上,到時候你不用去?!?/br>換藥之后,邢霄還是替他換了干凈的軍服。所有的傷口都掩蓋在軍服外套之下,除了面色看起來不太好,比平時更駭人了幾分,其余的并看不出大礙。戰艦航行到中轉站的時候,換了長途懸浮車。兩個人并排坐在后座的時候,邢霄才看見希爾額前密密麻麻的汗珠。剛才注射過的鎮痛劑,現在又一次開始隱隱失效。邢霄剛想說些什么。然而對方卻是先一步靠了上來。“讓我枕一會兒,待會兒司機送你回去?!?/br>“嗯?!毙舷鰫灪吡艘宦?。雖然是默許了希爾的動作,但整個人還是繃的緊。希爾能感覺到他不自在。但是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大概小憩了不到四個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希爾簡單和邢霄道了別,獨自走下了車。面前的大樓高聳入云。兩個人選擇的見面地點是在頂樓的包間。希爾沒直接走進約見地點。而是先一步走進洗手間,拿出了止痛劑和保持心跳平衡和讓胃部麻痹的藥劑。畢竟待會兒難免要處于禮儀,少量飲食。希爾不希望出丑。然而最后一支針劑注射到一半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倏地被打開了。緊接著,希爾看見鏡子里多出來了一個高挑的人影。膚色明顯比大多數人要暗許多,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發色和希爾的一樣,是淡色的。白色的西裝并沒有穿的特別整齊,而是十分懶散的,敞開了扣子和領帶。和軍裝整肅的希爾完全是鮮明對比。“好久不見,卡洛.溫頓……咳咳咳……”大抵是藥勁兒還在最開始猛烈的時候,才剛叫出對方的名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希爾直起腰的時候,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收斂好了。“喲,藥罐子原來在這兒?!卑咨餮b的男人倚在墻上,目光慵懶的打量著希爾。聽到這個稱呼,希爾整個人不禁有些不悅。瞇起眼睛,透過鏡子,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不對,現在應該是……艾德里安上將?”“嗯,攀升的真快?!?/br>“不過不管攀升的多快,還是藥罐子?!?/br>希爾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更加冷冽了幾分。“居然讓上將您現在還能下床走路,看來是我手下辦事不力?!?/br>“……”希爾沒說話,只是低下頭,繼續注射著還剩大半的藥物。藥罐子,廢物,艾德里安家族的恥辱,七年以前,的確都是冠在希爾這個名字之前的稱謂。然而注射到一半。希爾清晰的感覺到手上的藥劑突然被奪走了。摔在了地上,碎的稀爛。希爾并沒有任何憤怒,甚至一點波瀾都沒。“長王子殿下有事?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在此之前,做什么是我的自由?!?/br>“是啊,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薄氨热绗F在出現在上將您的身后,看著您對藥劑反應嚴重痛苦的神色,也是我的自由?!?/br>希爾剛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到手腕上被什么東西觸碰到了,下意識蹙眉。“您說,如果我勒令他們停產了針對心臟輔助的藥物,會怎樣?”“對人民百姓的影響肯定不大,畢竟最當初,這種藥就是針對您的病癥研究出來的,具體藥方至今只有我一個人知——”希爾沒等他說完,直接拽過搭上他手腕的那雙手,二話不說直接反擰著,把這個白色西服的男子直接擒在水臺上。中途不小心碰到了水龍頭的開關。冷水濺的兩個人滿身都是。淡色的短發緊緊貼著鬢角,臉上,脖頸,都掛著水珠。希爾不禁瞇起眼睛。胸襟前的襯衫徹底被打濕。半透明中,帶著絲絲血水淌下。“艾德里安上將,這樣做十分失禮——”“是嗎?”希爾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打斷道。“把手松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