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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陌生人,穿著聯邦的軍服,比他高上不少。“我是艾德里安上將身邊的副官,圖勒?!薄吧蠈⒆屛野堰@個代交給您?!?/br>邢霄這才看見他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罐子,全透明的。里面靜靜的立著一支紅色的枯花。雖然已經干枯,但顏色依舊是艷烈的像是天邊的殘陽,雖死猶生。任何形容好看的詞匯,在這株小小的植物上都顯得黯然失色。“只長在這座星球上的花,只可惜在幾百年前就滅絕了,保留下來的只有少量枯花。這一次有幸遇上兩株,一株準備帶回首府給植物研究部,另外一株是您的?!?/br>“謝謝您幫忙轉交?!毙舷鼋舆^他手上的玻璃罐子,靜靜的打量了一會兒,“也謝謝艾德里安上將?!?/br>“舉手之勞。這一次傷員有點多,他有點忙不開,本應該是他親手送給您的?!?/br>“我先回去了?!?/br>副官說完之后又回應了一個標準的微笑,才轉身疾步回到醫療站。邢霄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罐子。最終還是先收進了口袋里。到達任務點的時候雖然沒遲到,但已經有幾個維修兵穿著防護服開始給戰機表面和發動機降溫。室外本就熱的和火爐似的,而且氧氣供應不足,再加上厚重的防護服防止燙傷,更是要命。邢霄在門口試探了兩次都退了回來。第三次終于鼓起勇氣,頂著烈日走了出去。給第一架戰機降溫到一半的時候,邢霄就感覺到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制服死死地黏在身上。要不是知道這些降溫劑對人體有害,邢霄真想把它們往自己身上也澆一點兒。每檢修完一架戰機有十分鐘休息時間,可以喝點兒水沖個涼。然而剛回到基地大樓里,脫下厚重的防護服之后,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徹底被汗水浸透的制服,就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哪怕遠遠一看,也認得出來是誰。然而現在邢霄整個人跟從水里剛撈上來似的,不僅是身上,連頭發也濕成一縷一縷的。緊緊的貼在臉頰兩側,毫無形象可言。邢霄下意識想回避一下,然而剛沒付出行動,毛巾和水壺就先一步出現在面前。邢霄抬頭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接了過來,“謝謝?!?/br>水里加了薄荷,雖然是常溫的,但喝起來要比白水舒服不少。“水拿著自己喝,我幫你擦?!毕栔话阉畨剡f了過去,毛巾還在手里。這個動作太過親密,而且是在公開場合。毛巾即將接觸到頭發的時候,邢霄趕忙縮了一下頭,“不用了?!?/br>“想違抗命令?”“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休息時間短,我去公共浴室沖一下就行?!毙舷鲒s緊解釋道。說完以后,趕忙往公共浴室的方向走去。然而還沒走到,就被對方拽著回了房間。剛才高強度工作身體已經有點脫力了,這會兒自然只有被拽著走的份。好在大多數人都在工作崗位上,并沒有什么人看見。“房間里有浴室?!被氐椒块g里之后,希爾才開口。“而且說實話,我不太希望除了我之外,有別人看見你的身體?!?/br>邢霄:“……”說實話,邢霄也太希望別人看見,尤其是對方。“速度快一點兒,待會兒不用檢修戰機了,和我回艦上一起拿物資?!毕栒f完之后依舊是看著邢霄。制服完全貼合著身材,把所有肌rou曲線都勾勒的淋漓盡致。這么走在外面,絕對會引來許多虎視眈眈的目光。雖然造不成實際威脅,但希爾還是不希望這些不安因素誕生。邢霄看著對方一直盯著他,最終還是轉過身去,解開制服的扣子。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但邢霄還是能感覺得到熾熱的目光在身后久久不去。換下來的衣服邢霄幾乎是扔在地上的,一頭扎進了浴室,關上了門。打開冷水,剛沒舒口氣,浴室的門猝不及防又一次被拉開了。剛才那身筆挺的軍服在對方身上已經不復存在了。房間附帶的浴室很小,容納一個人就已經不寬敞。兩個成年男子,體型都和嬌小沾不上邊兒,強行擠在一處……十分擁擠,而且大面積的肢體接觸避無可避。“我也剛從外面回來?!毕柦忉屃艘痪?,“橫豎在公共浴室也會有別人看見?!?/br>哪怕是正常說話,這種距離都像是在耳邊吹氣。公共浴室至少人與人之間還有距離,不會稍微一動就恨不得貼在一起。花灑還開著,涼水不斷的澆打在兩個人身上。雖然水是涼的,可邢霄卻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涼快。甚至比方才在烈日之下還要更熾熱幾分。“我先出去……”邢霄決定把浴室讓給他。然而邢霄剛擠到門邊,就直接被攔腰抱了一下,強行拽了回來。邢霄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體溫也不低。不知道是外面日照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不便言說的原因。緊接著,緊抱著的手又加重了幾分,沙啞的聲音幾乎是貼著耳側。“一起洗?!?/br>第二十一章平時被攔腰抱一下也就算了,但這種時候……邢霄剛想拒絕,沒想到在他開口之前,那只圈禁著他的手臂先一步開始收緊。直接將他按回了角落里,緊接著花灑里的冷水順著頭發澆了下來。邢霄下意識屏住呼吸,也顧不得逃不逃的,低頭死死地抵在身前的胸膛上,避免吸入水流。頭頂傳來的水流是涼的,但額前抵著的身軀卻是熱的很。而且因為空間過小的緣故,維持這個姿勢以后,就很難再調整。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手開始觸碰上后背的區域,替他打上沐浴露再沖洗干凈。邢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稍微一動,就碰到什么不該觸碰的地方。畢竟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然而沖洗完背部之后,那只手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雖然動作還是規規矩矩的幫他清洗身體,但觸感卻是變了。尤其是指尖帶著薄繭,觸碰上才剛愈合沒多久的傷口上的時候,邢霄下意識扶了對方一下才站穩。“這不是會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