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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了幾分。只有他一個人。身上穿的是禮服,手上也只拿了一只高腳杯,里面的液體還有一半兒。明顯是晚宴的來賓,并不是追捕他的人。邢霄趁著對方還沒回頭發現自己,趕忙收回了槍,試圖從旁邊開溜。“站住?!?/br>只是剛沒邁出兩步,背后的聲音倏地響起。聲音算不上凌厲,更像是一個博學溫和的老師,在教導一個不聽話的學生。只是邢霄能站住才鬼。二話不說撒腿就跑。然而剛沒跑兩步,一陣灼熱就擦著耳根子過去。留給邢霄的只有火辣辣的疼痛。是激光槍。不過因為加了消音裝置,在室外環境基本聽不見。“說了讓你站住?!?/br>邢霄不敢輕舉妄動,單手攥緊手上的槍支,騰出一只手,去捂住耳朵。同時緩緩的轉過身。四目相對的時候,邢霄才看清對方的容貌。膚色比小麥色更深一些,五官深邃,淡金色的長發垂在肩上,說不出的慵懶和華貴。手指上轉著一把小型的激光槍,目光完全沒往邢霄身上放。“手上的武器放下?!?/br>面對命令,邢霄自然是不從。但表面上,還是緩緩地舉起了雙手。倏地,邢霄松開了手上的機械槍。還沒等它落地,又一次迅速接住,朝著對方的方向就是一擊。只是剛剛扣下扳機,左手心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一時間邢霄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委頓在地上,手上的槍也甩的老遠,死死地咬著牙。“說了讓你別?;ㄕ?,怎么就不聽勸?”邢霄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去勾不遠處的機械槍,然而手掌已經被整個打穿,稍微一個動作就顫抖的不行。“剛才收到通知,說跑丟了一個商品,說的是你嗎?”邢霄依舊是死死地咬著牙,不說話。“不回答我就把你送過去,送給他們鑒定——”“是?!毙舷鰩缀跏窍乱庾R的回答道。“這不是會說話嗎?”邢霄感覺到對方蹲下來,十分好奇的打量著他。大概是對方長得過分慈眉善目了些,以至于邢霄一時間光顧著靠喘息緩解疼痛。結果猝不及防的,下巴被對方捏著掰了起來。這個動作可是一點都不溫和。邢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咔咔作響。一時間疼的眉目都蹙成一團。“松……松開……”邢霄原以為對方會繼續折磨他,沒想到意外的松開了手。“邢霄?”語氣中透露著不可思議。邢霄久違的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可對于邢霄而言,這張臉完全是陌生的,一點印象都沒。“怎么會是你?不對……你怎么會在這兒?”邢霄趁他驚訝的時候,一咬牙,努力抓過地上的機械槍,二話不說就照著膝蓋給他一梭子。又趁機奪過他身上的武器,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向外跑去。“喂!”邢霄能感覺到對方試圖站起來追他。但很遺憾,剛才那一下足夠他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自主行走。有了最先進的激光槍一切就容易了很多。能源燃燒可以把圍墻直接熔掉。只是這種武器理應是不能進溫頓俱樂部的大門,邢霄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把他帶進來的。邢霄記得來的時候的路,路徑上的建筑物基本都有印象。只要逃出聯邦首府就會安全許多。雖然有很多種交通方式可以抵達其他星域,但每一項都需要身份驗證才行。真正出去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邢霄甚至有點兒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自由。抵達星際懸浮列車站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人了。邢霄走到了一旁的身份驗證機器。輸入名字和編碼之后,邢霄一直在想密碼是什么。記得是四位數的,和生日掛鉤。邢霄先是試了試自己的生日,發現錯誤。好在這會兒沒什么人,無論邢霄怎么試后面的人都不會有意見。三次輸入錯誤之后,邢霄索性從一月第一天開始挨個往后試。終于在三月份的某一天,顯示了密碼正確。邢霄到底想不起來是誰的生日。總而言之,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屏幕上的信息。姓名:邢霄第一性別:男第二性別:alpha狀態:失蹤邢霄瀏覽著這些多年前的信息,一一核對。這些年之中,大部分記憶都是支離破碎的。但對于個人信息,邢霄一直都還有一定印象。一行行瀏覽到最后。邢霄的臉色倏地變了。似乎不相信眼前屏幕上的字一樣,又湊近了不少,恨不得把臉貼上去才算。婚姻狀況:已婚……已婚?邢霄盯著這行字足足有三分鐘,才稍稍回過神來。邢霄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不記得有過婚禮,遞交過婚審,甚至連對方是誰都沒印象。但已婚的話……說明在這段時間里,有一個一直為他守寡的妻子或者先生?甚至可能還有個孩子?邢霄一時間有些懵。沉默了很久,最終嘗試點擊屏幕上,關于配偶信息的那一欄。沒有任何顯示。邢霄估計是太久沒有登陸,個人信息出現問題了。思量了片刻,還是先用這個出了問題的身份買了車票。邢霄選擇的是離首府最遠的一顆荒星。第十八區新星域。看地圖指示,因為戰爭破壞,常年氧氣不足。而且此地常年日照強烈,沒有防護服的庇護,曬傷都算輕的。雖然條件駭人,但邢霄覺得對自己而言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踏上列車之后,邢霄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周圍基本沒有人,整個車廂里空蕩蕩的。邢霄這才敢稍微放松一些,倚在車座上,蜷縮成一團。長達四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