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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小圖案,瞧著倒挺可愛。 陶緹本想在蛋糕上寫“夫君,生辰快樂”,但想到這么多人看著,還是矜持低調一點,就將“夫君”改成了“殿下”。 至于吹蠟燭、唱生日歌什么的,對于這一堆古人來說,未免有些奇葩,她便也省了。 此時此刻,她站在一側,眸帶笑意的看著裴延切蛋糕。 裴延今日穿了一套朱色錦袍,腰系著玄色鑲白玉腰帶,身姿挺拔又頎長。這個顏色的衣袍襯得他肌膚越發白皙,面如冠玉。他長得極美,卻不顯陰柔,眉宇深邃,側顏的線條凌厲又硬朗。 陶緹滿腦子都想著,我夫君可真好看,切個蛋糕都這么好看! 這么好看的男人卻是我的,我可真是占了個大便宜! 裴延先切了份蛋糕遞給昭康帝,又切了份遞給景陽長公主。 第三份,他切好親手遞給了陶緹,“阿緹,給?!?/br> “啊,你吃吧,我自己切……” 裴延黑眸深深,執著又堅定的看向她,“不行,這份只你一人的?!?/br> 陶緹心說蛋糕還剩那么多呢,還搞什么專屬不專屬。不過見他盤子都端自己跟前,便接過了,“那你也趕緊切一塊嘗嘗吧,這個蛋糕可花了我整一上午的功夫呢,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br> 裴延見她接過,笑意溫柔,“好?!?/br> 陶緹端著蛋糕坐下,正要下勺子時,倏然發現自己的這塊蛋糕很大,奶油多,水果也很多,而且上面還有字,正是“殿下”兩個字。 她看著這兩個字呆了一呆,忽然想起裴延剛才說的話。 這份只你一人的。 所以,他把“殿下”給了她,把他自己給了她……是這個意思嗎? 這個猜測,讓陶緹面頰驀得熱了起來。 她下意識抬眼去看裴延,不料他也正朝她這看。 裴延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薄唇微掀,笑容如清風朗月。 啊啊啊要死了。 陶緹只覺得心跳加快,忙垂下頭,裝作吃蛋糕。 腦子里卻滿是裴延剛才那溫柔一笑。 她不爭氣的咽口水,內心瘋狂尖叫:明明倆個人都啪過了,為什么他一笑,她還是完全抵抗不了! 再看那用櫻桃醬擠出來“殿下”二字,陶緹紅著臉:再笑就把你吃掉。 最后,這塊蛋糕還是被她吃得干干凈凈。 她覺得今日的蛋糕格外的甜,吃進嘴里甜,心里更甜。 殿內的其他人也都喜歡上了蛋糕這種香軟綿密的口感,五皇子和六公主大口大口吃著,嘴邊都沾了奶油,嘴里還不斷念著,“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青禾也愛吃甜食,端著碟子慢慢的品嘗著。 許光霽見她喜歡吃,緩步走到她面前,將自己的蛋糕分了一大半給她。 青禾微愣,烏黑水靈的眸子盯著他,“……?” 許光霽俊顏有些羞赧,輕聲道,“你喜歡吃,多吃些……”像是怕青禾跟他客氣,他忙道,“不愛吃甜的?!?/br> 青禾忍著笑意,眨了眨水靈的眸,問,“上回我給你糖蓮子吃,你說你最喜歡吃甜的,怎的這會兒又不喜歡了?可見你嘴里沒有真話?!?/br> 許光霽一聽這話,忙緊張解釋道,“啊,不是、我不是騙你……我是……” 青禾,“你是什么?” 許光霽道,“你要我吃甜的,我就吃甜的;你要我吃咸的,我就吃咸的;反正你喜歡什么,我就喜歡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都給你吃?!?/br> 這個傻子。 青禾到底笑了出來,“我與你開玩笑呢?!?/br> 許光霽一愣,反應過來也不生氣,見青禾笑,他也笑。 眼見著meimei和許七郎這邊濃情蜜意,謝小公爺看了眼自己的蛋糕,下意識的去看許聞蟬。 正大快朵頤的許聞蟬:有點不對勁? 她一抬眼,就見謝小公爺要往自己這邊走,她心頭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腦抽了還是怎么著,端起蛋糕,就繞到了柱子后面。 謝小公爺,“……?” 景陽長公主與徐貴妃說著話,小輩們三三兩兩聊著,殿內的氣氛也輕松不少。 昭康帝將手上那碟奶味香濃的蛋糕吃完后,起身朝裴延走去,拍了拍他的肩,“延兒,陪朕去側殿喝杯茶?!?/br> 裴延垂下眼,輕聲應道,“是?!?/br> 看著裴延被昭康帝叫了出去,陶緹的視線忍不住跟隨,許聞蟬安撫道,“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估計陛下是想勸勉鼓勵殿下一番?!?/br> 陶緹回過神,輕輕嗯了一聲。 許聞蟬將蛋糕吃完后,一本滿足的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雙眸亮閃閃的,“阿緹,這個蛋糕味道真的不錯。我覺得咱們可以考慮把這個放在奶茶店里買,一杯奶茶,再配上一塊這樣的蛋糕,真是絕了!你覺得呢?” 重度奶茶愛好者,坐在斜對面的顧明嵐猛地抬頭,“奶茶?哪有奶茶呢?” 許聞蟬,“……” 陶緹,“……” 顧至鴻一臉尷尬,撞了下自家jiejie的手肘,“是表嫂與許大姑娘談生意呢?!闭f著,他壓低聲音吐槽道,“姐,你還喝奶茶呢,你難道沒發現你最近腰粗了一圈?” 顧明嵐給他飛了個眼刀子,“皮癢了是吧?” 顧至鴻:惹不起,告辭。 許聞蟬那邊繼續與陶緹說著售賣蛋糕的事,兩人聊了一大通。 末了,陶緹若有所思得盯著許聞蟬。 許聞蟬不解,“你這樣看著我干嘛?難道我又胖了?” 陶緹搖頭,淡淡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謝小公爺,小聲湊到許聞蟬耳邊,“阿蟬,其實你對小公爺是有感覺的吧?” 許聞蟬一下子慌了,連忙否認,“哪有?!?/br>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我們是好姐妹誒,你這也瞞我?” “我、我不是……” “嗯?”陶緹挑眉,等她解釋。 許聞蟬漲紅著臉,支支吾吾好半晌,最后只垂下眼睫,幾分無措得咕噥著,“我和他,差太多了……” 他外表出塵清逸,如天邊月,水中花。 而她呢,打從入長安來,就一直被世家貴女們嘲笑、譏諷、排擠,她們笑她皮膚黑,笑她胖,笑她粗俗無禮,笑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在貴女如花的長安城里,她算什么呢?誤入天鵝群的丑小鴨? 她面上笑嘻嘻的、裝作一副不在乎得樣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會不在乎呢?人心都是rou長的,她一點都不堅強。 在交到陶緹這個朋友之前,她半夜躲在被子里哭過好多回了。 現在突然出現個俊雅舒朗的貴公子說喜歡她?這種感覺,真的跟被餡餅砸中一樣,她總覺得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她本能得去逃避,她怕別人嘲笑她——“癩蛤蟆也想吃天鵝rou呀?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