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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沒什么胃口?!?/br> 玲瓏一聽這話,心里更難受了,對能吃能喝的太子妃來說,沒什么胃口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手上的動作放得輕柔,“那奴婢讓他們做些好克化的吃食?!?/br> 陶緹低低的應了聲,聲音還有點啞,“殿下他……他什么時候走的?” 玲瓏道,“天一亮殿下就起身了。今日陛下要親自狩獵,殿下要陪同左右。殿下說了,太子妃今日在帳篷里好好歇息便是。若有人問起,他就說你染了風寒,不宜出門?!?/br> 陶緹心道:裴延大概是知道自己眼睛哭腫了,不好出去見人,才這樣說的吧。 玲瓏這邊幫她揉了會兒眼睛,果然比開始消腫不少。 用過一頓清淡的午膳后,許聞蟬和青禾一起上門來探望,還帶了一只剛烤好的椒鹽羊腿。 那烤羊腿的誘人香味絲絲縷縷的往帳篷里飄,直讓人咽口水。 御廚烹飪這道烤羊腿的做法很是簡單,食材是剛斷奶的小羊羔,在新鮮肥美的羊腿上劃幾個十字刀,用香辛料腌制一個上午,中午就可以放在柴火上烤??镜臅r候,不斷翻轉,撒上孜然、辣椒,還可以刷成一層薄薄的蜂蜜,增加鮮味。 烤好的羊腿外表焦脆,內里又鮮嫩多汁,半點膻味都沒有,只有羊rou獨特的鮮美,咸中有淡淡的辣,辣中又微微甜,真是吃了就停不下來。 陶緹直接上手吃,吃著吃著,原本沉悶的心情豁然開朗。 這世界上有這么多好吃的,她還多愁善感個什么勁兒呢?有這個功夫,多吃點東西不好么? 坐在對面的許聞蟬和青禾見她大快朵頤,兩人互換了個眼神。 許聞蟬:不是說感染了風寒么,這胃口蠻好的啊。 青禾:呃,也許,這就是表嫂常說的,美食可以治愈一切? 沒多久,陶緹就干掉了一整只羊腿。她拿帕子擦了擦嘴,又喝了一杯現煮的奶茶,無比滿足。 許聞蟬咂舌,瞪圓了眼,“阿緹,你這是餓了幾天了?一整只羊腿啊,你就這樣吃光了?” 青禾也驚詫,若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一個女孩子能吃掉一只羊腿! 陶緹不好意思笑了下,“主要是這羊腿烤的太香了,不知不覺就吃光了?!?/br> 三人也沒在羊腿的問題上多聊,許聞蟬和青禾先后關心問候了陶緹一番。 得知她并無大礙,許聞蟬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我看太子殿下那般緊張,還以為你病的厲害呢?!?/br> 陶緹疑惑,“殿下緊張?” 許聞蟬道,“是啊,他特地派人去請我,說你病著可能心情不好,讓我來陪你。這烤羊腿也是他安排的,說起來,殿下對你的口味還是很了解的嘛?!?/br> 青禾也頷首道,“我也是太子哥哥派人叫我來的?!?/br> 陶緹眸光閃動,并未多言。 三人一起玩起了葉子牌,有小姐妹陪伴,時間也過得很快。 等到黃昏時分,許聞蟬和青禾才離開。 陶緹送她們走到帳篷外,抬眼看了眼遠方黑壓壓的天,呢喃道,“這天氣瞧著好像要下雨了?!?/br> 遲疑片刻,她轉身問玲瓏,“殿下他還沒回來嗎?” 玲瓏垂眸道,“陛下今日收獲頗豐,龍顏大悅,特在主營帳設宴,殿下今夜應當會陪陛下用膳?!?/br> 陶緹裝作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心頭卻有點小失落。 昨天晚上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哭哭哭哭個沒完沒了,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不免有些自責,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矯情不講道理了? 等晚上裴延回來,還是心平氣和的聊聊吧。 前提是,他今晚還會過來的話。 …… 夜幕沉沉,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悶雷聲,一場瓢潑大雨噼里啪啦的敲擊著帳篷,格外響亮。 陶緹揪著被子躺在床上,心臟一陣酸澀。 裴延沒來,都這么晚了,他始終沒來。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他應該更不會來了。 她強壓下委屈的情緒,自我安慰著:不來就不來,她一個人照樣能睡。 閉上眼睛,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撇去那些混亂復雜的情緒,強迫自己入睡。 外面雷聲轟鳴,風雨大作。 半夜時分,氈簾被掀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帶著雨霧的濕冷,出現在昏昏光線中。 風雨太大,裴延的袍子都濕了大半。他一邊脫去外袍,一邊往床邊走去。 只見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陶緹正蜷著身子,睡成小小一團,露出半張睡顏,很安詳。 裴延將褪下的外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緩緩躺上床,從背后擁抱著那香軟的身軀。他感覺到懷中的人似乎顫了一下。 是被他身上的冷意給凍到了么。 裴延黑眸微沉,扯了下嘴角。 明明打算冷靜一下,不來找她??陕牭竭@風雨雷聲,卻始終放心不下,到底還是冒雨趕來。 明知道她并不怕打雷,但還是自欺欺人,覺得她萬一害怕了,萬一需要自己的陪伴呢——可她分明睡得香甜又安穩。 明明是他更需要她。 裴延堅硬的手臂環著她,下巴蹭了蹭她的發,輕嗅著她發間的馨香,哂笑道,“沒有我在,你反倒自在一些,是么?” 他本是自言自語,不曾想懷中的人倏然轉過身來。 兩條柔軟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的懷中,嗓音軟軟的,又帶著兇巴巴的氣勢,“不是!” 裴延身子一僵,沉聲道,“我吵醒你了?” 陶緹從他微涼的懷抱中抬起頭,黝黑的眼眸水光瀲滟。她揪著他的衣襟,小聲道,“我沒睡著……唔,我睡不著,你一天沒理我了,我以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br> 這話委屈極了,尾音還透著幾分撒嬌意味。 裴延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帳篷的隔音效果極差,雨聲顯得尤其大,咚咚咚,擂鼓似的。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陶緹咬著唇,忽然翻了個身,坐在了裴延腿上。 裴延微怔,詫異之余,一陣燥熱涌上。他抓住她作亂的小手,啞聲道,“你在做什么?!?/br> “你惹我生氣,我要懲罰你?!碧站煹芍?,下一秒,又被他看的心虛般,挪開目光,咕噥道,“今天非得把你糟蹋了?!?/br> 裴延啞然失笑,像是獵人看到小白兔自己送上門。 陶緹拿過腰帶將他的手捆起來,就像昨夜他對她做的那般,將他的手壓過頭頂。 裴延很配合,好整以暇的等她下一步。 陶緹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紅著臉兇道,“你……你閉上眼睛!” 裴延閉上了眼,眼前黑暗一片,其他感官就變得愈發敏銳。 他聽到衣袍落下的摩擦聲,身上漸漸泛起涼意,窸窸窣窣后,她的手在他的腰間停下,遲遲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