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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天內吃掉,不然味道就不好了?!?/br> 見他看蜜餞,她又道,“蜜餞我通共做了四樣,糖漬仔姜,蜜金橘,雪花山楂球和胭脂杏干,你放心,都不會很甜。這四罐你先吃,吃完覺得好,再跟我說,我再給你做?!?/br> 裴延溫聲道,“太麻煩你了?!?/br> “不麻煩,這個不難做的?!碧站熞荒樥\懇道,“說起來你幫了我好幾次,我也不能為你做什么,就只能給你做些吃的……” 若是當初他追究起她服毒的事,這會兒自己怕是在蹲大牢?或者整個勇威候府全員腦袋落地?更何況他還答應給自己和離書,說聲“恩同再造”都不為過。 現在她就做點吃的投喂他,壓根算不得什么事。 裴延見她神情認真,沒有再接茬,而是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糖漬仔姜。 仔姜剛送到嘴邊,就能嗅到一陣清新的鮮辣味道。待送入嘴里,淡淡的甜味在口齒間化開,伴隨著咀嚼,仔姜特有的鮮嫩辛辣混合著蜜糖的香甜,解膩又開胃。 他看向一側坐著的陶緹,贊道,“這是孤吃過最好的糖漬仔姜?!?/br> 這句是真話。 他之前的確沒吃過這樣好的蜜餞,仔姜本身的滋味保存的很好,不像從前吃過的其他蜜餞般一口下去除了甜還是甜。 “你喜歡吃就好?!碧站熌请p漂亮的笑眸彎成月牙兒。 被人認可本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何況還是被這樣漂亮的大帥哥認可,簡直雙倍開心! “你的廚藝這么好,是跟誰學的?”裴延漫不經心的問,深眸卻是定定落在她臉上。 果不其然,他精準的捕捉到她眉眼間那一閃而過的錯愕。 她、慌、了。 陶緹下意識捏緊手指,隨后眨了下瑩潤的眼眸,笑道,“我沒跟誰學過,只是我平日里閑著就愛看些雜書,尤其是一些美食筆記,看到感興趣的,就會去琢磨做法……”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點了下桌面,裴延的神情依舊無懈可擊,淡淡道,“哦,原來是這樣?” 陶緹點點小腦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可惜在侯府的時候,人多嘴雜,四房共用著大廚房,我也不好經常跑大廚房折騰,所以之前就沒怎么下廚?,F在我能有個小廚房隨意折騰,還還多虧了殿下你善解人意……我真是感激不盡?!?/br> 之前提出開小廚房的時候,陶緹就猜到可能會有人發問,畢竟原主不怎么下廚,到自己這里變得愛下廚了,難免會引起注意。 她本來以為最先來問的會是那些陪嫁的丫鬟嬤嬤,卻沒想到最先發問的會是裴延。 裴延這般心思單純的小天使,應該挺好忽悠的吧?畢竟以前也不熟。 她這般自我安慰著,順便給自己機智的反應和淡定的演技點了個贊。 書桌前的裴延聽著她這番話,濃眉微挑起,這個解釋倒也符合邏輯,他姑且認了她這說法。 只是她解釋就解釋,還不忘奉承他兩句…… 真是只狡黠諂媚的小狐貍。 第14章 一走出紫霄殿,陶緹抬手拍了拍胸口,稍微松了口氣。 要不是情況特殊,她是不愿意撒謊的,更何況還是騙裴延這樣一個溫溫柔柔的病弱大美人。 唉,這負罪感啊…… “太子妃,咱們還去摘那個槐花么?”玲瓏看了眼偏暗的天色,輕聲提醒道。 陶緹恍然回過神來,毫不猶豫道,“去,肯定要去。走走走,趁著天還亮著,咱們趕緊摘了,晚上蒸槐花吃。我跟你說,這蒸槐花可香了,一年到頭也只有春日里能嘗上這么一口新鮮的。除了蒸槐花,咱們還可以油炸槐花,煎蛋餅……” 聽著太子妃絮絮叨叨地說著槐花的各種做法,玲瓏心頭的防備不知不覺也打消了許多,一向沒多少表情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溫情。 她還沒被賣入宮前,家里的阿婆也會在春日里摘了新鮮的槐花,與她們一家子煮粥做餅吃,那個時候可真好啊。 —— 潔白如雪的槐花林下,陶緹仰著小腦袋,指揮著小太監摘花。 “對對對,那邊的新鮮,整根枝條剪下來沒關系的,來年會再長出來?!?/br> “你們小心點,慢點摘,不著急?!?/br> 看著漸漸盛滿竹簍的槐花,陶緹蹲下身來,雙手捧了一把花輕嗅著,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突然,她感覺好像有人往她們這邊瞧。 陶緹抬眼,四下尋了一遍,當看到不遠處的走廊上站著的那兩道身影時,她臉上的笑容一僵。 只見那抄手游廊里,站在前頭是一個穿著寶藍色錦袍,腰系玉帶,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的男人,在他身后是個垂眉耷眼的瘦長太監。 主仆倆正往她們這邊看。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陶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眼認出這男人的身份來—— 三皇子裴長洲。 那個對原主PUA,一步步推著她去自殺的渣男! 摘花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心頭蹭蹭蹭冒起的火氣。 她忿忿的抿著唇,心頭罵道:看看看,你個渣渣還有臉看??! 裴長洲那邊也注意到陶緹看到了他,想起前幾日裴靈碧與他說的那些話,他心頭微動。 正準備抬手與陶緹招手示意,手還沒抬起來,就見陶緹果斷扭過頭,再不看他一眼。 裴長洲擰起眉頭,這是真生氣了? 不過生氣也沒關系,反正這蠢女人好哄得很,只要他稍微說兩句好話,她還不是乖乖地唯命是從。 思及此處,裴長洲稍整衣領,胸有成竹的往槐花林走去。 身后的太監一驚,壓低聲音提醒著,“主子,這可是東宮啊?!?/br> 裴長洲彎唇,不屑道,“東宮怎么了?本王跟嫂子打個招呼而已。就算太子知道了也沒關系,他一向溫和包容,不會放在心上的?!?/br> 就在裴長洲快走到那槐花林時,卻見陶緹直接帶著玲瓏和摘花的小太監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明明就十米左右的距離,她愣是一副沒看到他的模樣,連一個多余的眼神也不給他,走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看著那道漸漸遠去的嬌小身影,裴長洲一張俊顏沉了下來。 這女人什么意思?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這才嫁入東宮幾天,就敢這般冷淡對他…… 裴長洲心頭涌上一陣怒意來,難道這女人真像靈碧說的那樣,倒戈到裴延那邊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就算他一直以來只是將她當做棋子,她也只能是他手中的棋子,只屬于他一人! 思及此處,裴長洲眸中浮現一層陰鷙神色,得想辦法把這顆棋子回攏才對。 —— 晦氣,晦氣死了! 陶緹郁悶的回到瑤光殿,本來高高興興的摘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