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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也不會被賊人利用,恐怕其中要擔罪的不止是葉堂主?!?/br>他說到這,抬眼打量了一番眾人的神色,緩緩道:“若是狼主細細追究,諸位前輩都要被牽連,為何不……將此事瞞下來,大家兄弟一筆抹去便了?!?/br>馬邢豐被他說得一怔,這次雖然鬧得大,但這少年卻并未攙和其中,反而出力平息了變故,狼主雖喜怒難測,但聽了此事也只有賞他的道理,而他倒是連自己這份頭功都不要了。這於朔北自然是件好事,那少年說得沒錯,朔北出了細作,狼主絕不會只罰葉榮一人,一想到狼主,他頭皮就微微有些發麻,捂著傷臂向離鴻道:“離兄弟的話極有道理,此事若是能就此抹去,我朔北同天南堂兄弟前嫌盡釋,再不敢讓他人有可乘之機?!?/br>苦娘只道:“離哥兒,你救了惠兒一命,這件事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老娘絕無異議?!?/br>倒是迷花兒陰陰一笑:“難得揪住朔北的把柄,就這麼放手有些可惜了。要我閉嘴,除非……”他一雙小眼向石乞的美貌遺孀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下巴。馬邢豐怎會不知道他的意圖,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兄弟的意思,哥哥明白了?!彼麚]了揮手,“大家先去休息,把你們兇狠的嘴臉收拾收拾,晚上咱們宴請天南的諸位弟兄,不醉不歸?!?/br>靜下心來看這朔北的地界依山傍水,景色竟比南邊的云州還要好,他們豪奢的程度也絲毫不亞於天南堂,幾十桌宴席流水似的鋪在院前樹蔭下,滿桌的熊掌鹿脯,豹胎猩唇,碩大的酒壇更是密密麻麻地堆在角落里。開宴前,離鴻才尋到蹲在角落里喝悶酒的葉榮,竟是一副愁容慘淡的樣子。“離兄弟,”葉榮仰頭看了看他,勉強扯出個笑意,“這次多謝你了,說起來,你怎麼突然下山了?!?/br>離鴻坐到他旁邊,也拿了半盞酒,輕輕抿了一口道:“師父他……過世了?!?/br>葉榮呆了呆,無聲地嘆了口氣:“老宗楊也……”“葉堂主,你堂中兄弟似乎都很輕看你?!彪x鴻又飲了口酒,突兀地說了一句。葉榮轉頭看向他,忽然哀哀低笑:“離兄弟,你沒聽苦娘說麼,朔北的堂主如同春季割韭,可見命賤?!?/br>“我不懂?!?/br>葉榮對著少年清澈的目光,又是嘆氣:“你見過狼主,覺得他如何?”離鴻怔怔搖頭:“只是片刻的事情,我記不清了,不過在云州時,有個朋友對我說狼主只去過那里三次,每次都會死一批人?!?/br>葉榮點了點頭:“天南偏遠,狼主極少去,卻常來朔北,每每有人不甚惹得他發怒了,便會折了命去,他心情好時殺人也痛快,心情不好便會慢慢折磨。責罰起來,其他人還是其次,堂主是頭一個要罰的,久而久之,再無人敢做朔北的堂主。我年輕時在本門犯了事,帶著家人逃到風狼地界,只想圖個安身之處,他們知我懦弱,一起推舉我做堂主,”他說到這,眼眶又紅了,仰脖飲了一氣的酒,“什麼堂主,不過是他們的替罪羊罷了?!?/br>原來如此,離鴻終於明白他那與身份不合的怯懦感和迫不得已的仗義是怎麼一回事,心里有些凄然,他想到自己的身世,知道風狼收他也不過是利用他做事,說不定日後會落到比葉榮更可悲的境地。葉榮見他突然沈默了下去,只是一碗接一碗地飲酒,漸漸地臉色都木了,忙道:“離兄弟,你好像喝多了,還是去歇息一下吧,”他指了指方向,“後院左數第三間是空房?!?/br>離鴻被推著站起來,他視野已有些搖晃,恍惚著向後院走去,待摸到了第三間屋門時,正要推開,忽然停住了,里間清晰地傳出了幾聲奇怪的動靜。第十五章那是從未聽過的怪異喘息,夾雜著女人低泣般的哀鳴,還有木板搖晃的吱呀聲,詭異得讓離鴻都屏住了呼吸。突然,一聲輕而怯的“不要”驚醒了他,好像有一股血氣直沖上腦袋,他抬腳踢開了門,闖了進去。屋內的大床上赤條條滾著兩個人,一個是迷花兒,另一個則是被他抓回來的石乞妻子,女人見了他尖叫了一聲,抬手掩在胸前,迷花兒倒是鎮定,只瞇了瞇眼睛:“離小哥……”他剛說了三個字,一柄帶著寒光的長刀就扎到了他頭頂的床梁上。“滾出去!”離鴻被酒氣和不知名的羞怒感頂上火來,這陌生的秘事讓他覺得既骯臟又可惡,只想趕緊從眼前抹掉。迷花兒也不著惱,不慌不忙地撿了衣服穿起來,向他道:“別誤會,是這女人缺靠山,自己來勾我,你小子還英雄救美呢?!?/br>離鴻看了他一眼,隨即別過頭去:“別在我房里做這種事?!?/br>這動靜早引來朔北堂其他些人,他們只管心情愉悅地看好戲,有人揶揄道:“早聽說迷花兒兄弟當年采遍三州六府的香花,如今又拾起老本行了?”迷花兒被提起舊事,竟嘻嘻一笑:“野花采夠了,別人家的家花倒更稀罕?!彼沉艘谎凵磉厺M臉不悅的離鴻,“離小哥,你是不知這其中的滋味,看你如今也十七八歲了,風狼從不虧待自家兄弟,改日就給你尋個暖被窩的丫頭來?!?/br>離鴻聽他話語齷齪,愈發地惱火,待趕完了人,立刻回到屋內,將門緊緊帶上了。這是他頭一次喝醉酒,只覺得心口和太陽xue都砰砰直跳,似睡卻又不能全然睡著,方才瞧見的那兩具鮮活的rou體翻來覆去在腦海里打滾,不知不覺竟像是自己和另個人赤裸著交疊在一處,那人膚色如雪,長發如墨,仰在他懷里,手像蛇一樣往他下身摸索,軟弱無骨地將他孽根包裹住,他只覺得腦後一麻,那酥麻從頭直竄遍全身,讓他難以遏制地發起抖來,他覺得口干舌燥,迫切地想抬起身上那人的臉看清他的面目,焦急和情欲讓他渾身都被汗浸透了,而那人終於從他汗濕的胸口抬起頭來,離鴻覺得腦中一片轟鳴,那張玉雕似的面孔,是云弘的臉。他猛地從泥沼般的夢境里掙脫了出來,卻發現身上真的壓著一個人,卻不是那點漆的眼和淡緋的唇,而是一個眉眼含春的女人,正是之前被他趕出去的石夫人。他一把抓了女人的手,低喝道:“你在做什麼!”女人已把自己半邊衣襟解開,露出小半個胸脯貼在離鴻身上,喘息著道:“迷大爺讓我來教小公子人事。莫怕,jiejie這就讓你舒坦,”她一面說一面在離鴻身上摸索,一雙紅唇貼著他耳朵道,“jiejie還不曾見過你這樣俊的小子?!?/br>離鴻一手就把她搡到了地上,他跳起來幾步沖到屋外,卻見外面站了好些人,迷花兒也在其中,向他一看便跺腳道:“竟沒成!”人群中立刻有幾個面露喜色道:“你們輸了,快,十兩銀子,可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