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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只能算成半個人。只能換半筐玉米餅或者半張獸皮?!背潜匾?,柯斯還是不打算把rou干換出去。“可以的?!迸嗣Σ坏偷卣f,“讓他活下去,讓他活下去!”她的情緒幾乎感染了所有人,就連族長——擁有她的男人,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深切的知道,弱小的孩子是活不到開春的。他們的部落之所以沒有新生的成員,就是因為每一個孩子都活不過冬天。只有足夠強大的部落,才能承擔小生命的降生。這些孩子承載著他們的希望,可這希望,注定在殘酷的冬天消亡。女人開了頭,才終于有人站了出來——這些人都是這個部落之中身體并不好的人,他們艱難的熬過了上一個冬天,已經知道自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他們其實并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么。可是這個部落已經沒有多少存糧了,而自己也不想被族人吃掉。于是他們站了出來。族長沒有阻止,他默許了他們的行為。一共有十二個人,包括了三個孩子??滤箤⑹澄镞f了過去,還送了他們兩張鞣制好的獸皮。食物剛剛已經被證實了無毒,可以填飽肚子。雙方都很滿意這一次的交易,況且即便不滿意也不會表現在臉上。這些人沉默的跟在柯斯他們的身后,沒有人押送他們,但是這些人會在他們疲勞的時候停下腳步,在樹邊休息,到正午的時候,這些人還會給他們用來交換的玉米餅——他們雖然不知道玉米是什么東西,但是能夠填報肚子,也很香甜,雖然比不上rou。這些人沒有趕畜生一樣的趕他們,愿意和他們分享這些人自己的食物。雖然他們對自己的未來已經絕望了,但是這時候又還是看到了那么一丁點曙光。他們還看見這人隨身都攜帶著火種,會把水放在陶罐中燒開。他們的部落沒有火種,只能像野獸一樣茹毛飲血?;鸱N對他們而言是十分神圣的東西,只有被神眷顧的部落能夠擁有。名為長須的男人坐在樹邊休息,山群走到他身邊,給他遞了一陶杯的熱水,長須接了過來,兩人看著在另一邊無精打采的剛剛換來的人,長須吹了吹熱水,問道:“還要走多久才豪豬部落?”“大約要太陽下山的時間了?!鄙饺喝嗔巳嘧约合沟舻哪侵谎劬?,靠著樹干,指了指新來的人,“他們運氣真好?!?/br>長須贊同的點頭:“我們也不賴啊。當時我差點就想留在之前的部落了。要是虎戎他們也一起來就好了??滤购懿诲e,那位大人……庇護了我們?!?/br>“神跡,我們現在是被人庇護的子民?!鄙饺荷炝藗€懶腰。遠處的柯斯吹響了林旭送他的哨子。山群和長須站了起來:“集合了?!?/br>他們步履從容,目標堅定的走向自己的領導者,走向自己的未來。人的未來,是靠自己選擇的。他們最終在太陽下山之前到達了豪豬部落,這是個一百多人的中型部落,沒有奴隸。女人和孩子受到了較好的保護。但是在上個狩獵期受傷殘疾的勇士有的是。要保障孩子和女人,這些勇士是必須要被放棄的。在第一個這樣的勇士站出來之后,其余任何人都默不作聲的站了出來。在他們要走的時候,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年輕而美麗的女人沖了出來,她的臉上全是淚水,匍匐在柯斯的腳邊:“帶我走吧,帶我一起走吧,我要和赫爾在一起,我無法離開他,求您了?!?/br>就這樣,女人們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人群。在豪豬部落,他們換到了十四個殘疾勇士和六個女人。女人們一路上照顧著這些人,也會討好的給柯斯他們制作食物,小心翼翼又卑微的行走在隊伍的外側。他們都看不見自己未來的路。只能跟隨者自己的直覺,和自己所深愛的人。這里的人沒有家庭觀念,除了族長和部落最強勇士的女人之外,別的女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們飽受磨難,在磨難中意志消沉,但是也有自己的信仰和堅持。在絕境之中,女人比男人更堅強,更吃得了苦。她們天生柔軟,卻并不懦弱。有的部落甚至是女人主導一切。有父系部落,自然就有母系部落。“女人去隊伍里頭!”柯斯喊道。現在的森林并不安全,有些野獸會來襲擊人類,而隊伍外側的人是第一道防線。但是現在這道防線被柯斯與他的族人保護著,他們抓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用身軀形成了一道城墻,保護著里頭的人。柯斯看著前方的路,想起他的神曾說過的話——“一個人的強大,并不在于他能殺多少人。而是他能保護多少人,因保護而舉起的武器,是對生命的守護。因搶奪而舉起的武器,其存在的意義,只是被更強的武器和人打倒而已。只要能保護他人,再弱小的人,都能成為英雄?!?/br>第9章心是故鄉經過一段時間的長途跋涉,柯斯帶領著自己的族人和新的同胞翻越了大半個森林,終于回到了自己的部落。梅拉在得知虎戎已經死亡之后意志開始消沉,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直躺在帳篷里,這是心病,沒得治。即便林旭已經想盡辦法,說過許多話,甚至還讓部落里的女人們放下手里的活去勸她。可惜依舊沒有任何成效,人的感情真是說不明白的東西,能夠因為另一個人的生命而選擇自己的死亡,估計只有人類做的出來了。或許這也是人區別于普通動物的一點吧。這群長途跋涉離開家鄉而來的人看到這個部落的時候就已經呆滯了,這里有非常多的,和他們一樣身有殘缺的勇士。但是他們的臉上掛著笑容,和身體健康的人一起拿著奇怪的武器在耕地。他們有說有笑,似乎一點也不為馬上就要來臨的寒冬焦慮。而女人們則是在鞣制獸皮,用骨針縫合起來,她們沒有麻木的表情,和同伴還唱著曲調奇怪的歌曲。天上的鳥兒發出鳴叫,似乎在應和她們。簡直是如神域一般的場景,懷里抱著孩子的女人們怯懦不安的站在隊伍的旁邊,但很快就有部落的女人走了過來。“這是你的孩子嗎?”克蘭站在一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