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他就是嘴欠,不用在意。小陸,你和顧白律,需要演出一種亦敵亦友、你防備著他,他欺瞞著你的感覺,明白嗎?”陸聲點頭:“我會盡力?!?/br>頓了頓,他又重新道:“我會盡全力?!?/br>原本還想再敲打敲打陸聲的燕赟頓時一笑,不再多說。陸聲覺得顧白律看他的眼神似乎怪怪的,扭頭和顧白律的目光撞上,又很正常。顧白律笑道:“小師弟盡全力啊,那我也不能松懈?!?/br>陸聲剛剛的一點氣勢消失無蹤,小聲道:“我盡全力也趕不上您……”而且想想是和顧白律演對手戲,就激動得發抖,又害怕得不行。這回不是像上回,演著你上我下的關系,而是更為直接沖突對立的對手戲,陸聲有點擔心自己接不住顧白律的戲。顧白律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不懷好意地勾起唇角:“行啊,接不住的話,照舊每晚來我房里補課。這回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隔得近,來回方便,還不怕狗仔偷拍?!?/br>明明是很正常的話,陸聲就是覺得心口發熱,臉頰發燙,心里呻/吟著男神有毒,不敢隨便接話。好在很快就開始了下一幕的拍攝。電影里對每個人都有一定的人生解讀,會有除船上之外的外景,那是之后再進行補拍的。因為在船上,場景正好適合,人員也全部都要,恰好時間又是晚上,正好可以拍一個旅客發現了船長不在、眾人心驚膽戰地聚在一起商量的那一幕。陸聲負責保持冷靜,飾演meimei的那位負責尖叫引起恐慌。不過這時船長的日記沒被翻出來,也還沒人死,就算恐懼,也只是對海上風浪和食物淡水不語的憂慮。燕導講完戲,大家各自試了一下走位,燈光師攝影師就位。“a!”“……天哪!”一聲驚叫忽然劃破夜空,原本在甲板上沉默坐著、好幾天都沒有什么交流的旅客們齊齊一驚,白領跑上了甲板,焦躁地破口大罵,“什么破船!駕駛艙里沒人,到處都找不到船長,船長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邊濃妝艷抹的女人撇撇嘴,大紅的口紅看著極為刺眼:“急什么?!?/br>“不急?這是在海上!”白領抱著頭,惶然不安,“你會開船?他會?誰會?趕緊想辦法求救或者把船開回去吧,天知道萬一起了風浪該怎么辦?!?/br>他激動地說完,其他人也開始慌了,陳流薇拽緊了陳寫意的衣角,聲音里帶了哭腔:“哥……”陳寫意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轉過頭,淡淡問:“你們的手機呢?”這是一堆死氣沉沉的人,有人上了船就發呆,有人蒙頭大睡,等陳寫意提醒了,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都不見了。一個性情急躁的大漢破口大罵:“媽的!錢也不見了!狗/日的,那個船長偷這點錢和手機還能換輛新船?!”陳寫意皺著眉沒說話。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縮在陰影里的小偷在竊笑。他背著個大大的旅行包,里面裝著偷來的東西,足夠他上岸后找個地方賣了逍遙快活一段時間。這時,那個好心扶過陳寫意一把的男人淡淡笑著開了口,聲音磁性好聽,“大家先去檢查一下救生艇和救生衣還在不在吧?!?/br>當然是,不在了。這一下,所有人都真的慌了。每個人的神態都有微妙的不同。陳寫意輕吸一口氣:“現在,我們需要看一下船上有沒有無線電。還有,淡水和食物剩下多少?!?/br>沉穩冷淡的氣質與本身掩飾不住的年輕學生氣,交織在一起,意外地吸引人。陳寫意微擰著眉頭跟著去檢查無線電時,沒注意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歪頭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卡!”燕赟照例回頭看了一下,抬起頭鼓鼓掌,“過了。大家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小周,過來一下,我給你說句話?!?/br>第一個上船也是第一個死、演脾氣最暴躁的屠夫的小周撓撓頭,點頭答應了。陸聲把鴨舌帽摘下來,琢磨等拍到死人的地方時,陳寫意看到尸體會是什么表情。按理說這個少年是很鎮定冷靜的,但是一個犯了點事的少年,再怎么心智成熟,也不可能對那么恐怖的一幕無動于衷。或許該有一瞬間的恐懼,隨即掩飾???陸聲站在甲板上思考,顧白律欣賞了會兒心上人認真考慮事情的側容,過來揉了他一把:“有什么不懂的就問老師?!?/br>陸聲笑了一下:“等我真的想不通了再問?!?/br>顧白律咋舌:“小朋友,真是不懂利用資源?!?/br>說著佯怒的話,眼神含著笑意,帶著肯定和贊賞。拍攝場地就是休息場地,拍演員們睡覺的一幕極為方便。陸聲一大早醒來,看到屋里站著人,還嚇了一跳。攝影師也給突然蹦起來的他嚇了一跳,關了鏡頭,嘟囔了一句“幸好拍上了”,然后露出個奇怪的笑容。“小陸,快換衣服,準備上了?!?/br>陸聲下意識地覺得不對,攝影師卻飄飄然和助手離開了艙室。他挑挑眉,快速換了衣服,剛洗漱好,就聽到一聲驚恐的尖叫。陸聲心中一緊,連忙沖出船艙,跑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在甲板上。一過去看到地上的東西,陸聲就覺得腦中嗡了一下,臉色瞬間發白,悚人至極的寒意爬上背脊。他還沒找到顧白律的身影,忽然注意到旁邊有攝像頭。幾乎是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到還在尖叫、嚇得哭出來的“meimei”身邊,捂住她的嘴,臉色難看,咬牙道:“怎么回事?”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將就著這股讓人渾身發涼的恐懼進入狀態。甲板上跪著一具“尸體”。滿身是血,不知道該不該怪化妝師的技術太好,尸體垂著頭,脖子上化的傷痕極為逼真,像是隨時會掉下去。他的身周是一泊鮮血,看起來才“死”不久。其他人嚇到說不出話,接話的是剛剛才從船艙里走出來,保持著從容冷靜的男人:“死了?!?/br>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