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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坐了好一會,兩人才告辭離開,走出縣政府大院,韓曉棠拍了拍手道:“好了,現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br> 趙旭陽皺眉:“這句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br> 韓曉棠也發現的確不太合適,安心的走,怎么好像是安慰重病即將去世的人所說的話。就重新斟字酌句的道:“你可以放心的回家去了?!?/br> “我怎么也要和韓大叔和嬸子告別一下,怎么能一聲不響就走了,還有三叔,他給安排的住處,我也沒說要退吶?!?/br> 韓曉棠再也忍不住了,轉身面對著他道:“趙旭陽,你到底要怎樣?” 面對韓曉棠的暴跳如雷,趙旭陽卻還是滿面春風:“你那么聰明,肯定知道我要怎樣?”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韓曉棠才生氣,她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們不合適,你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何必白白浪費時間?!?/br> 趙旭陽斂正了臉色道:“怎么不合適?”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姑娘,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不想和人勾心斗角,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br> “如果唐家這個障礙消失了吶?” “那還有孫家,王家,只要處在你們那樣的高度,這樣的事情是難免的?!?/br> 趙旭陽黯然垂下了頭,沉聲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和三叔他們說一聲,明天早上就離開?!?/br> 說完就拉開了和韓曉棠的距離,站的離她遠遠的,但還是給她打著傘,只是因為他們站的距離遠了,傘只能罩住韓曉棠,趙旭陽整個人都暴露在熱辣辣的陽光下,可他卻好似未覺,依然站的筆直。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趙旭陽還是一心在照顧她,韓曉棠也覺得心里一陣酸楚,忍不住輕聲道:“對不起?!?/br> 趙旭陽沒有回答,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在想別的事情想的入神。 回到韓家,趙旭陽沒有再故意的和他們套近乎,全程都很沉默,好似一瞬間又恢復到了最初的時候,那個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趙旭陽。 韓曉棠知道趙旭陽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只是父親突然打成□□,被下放到農村,而母親也重病去世,后來還被奶奶和趙暉一家算計,遭遇了這么多的變故,深受打擊的趙旭陽才變得沉默寡言。 后來和她在一起,趙旭陽才變得開朗了一點,但現在他又恢復到了那個狀態。 韓曉棠也有點自責,但她真的不想整天去面對那些是是非非,她只想和一家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趙旭陽說話算話,真的在第二天清晨就離開了,甚至都沒來和韓曉棠告別,還是韓慶軍來告訴他們的。 韓曉棠也有點失落,可長痛不如短痛,她只希望趙旭陽能忘了自己,好好的生活。 可愛一個人哪里能輕易的忘記,別說趙旭陽做不到,她同樣也做不到,不過好在一家人都在身邊,幸福溫馨的生活還是慢慢沖淡了悲傷。 一個月后,縣里的通知下來了,她被分配到了縣工商局。接到通知,韓曉棠就挑了一個涼爽的天氣,坐車去了縣城,先到人事局領自己的調令,然后去報到。 可是韓曉棠打開調令,卻看見上面顯示的接收單位是縣供銷社,她立刻轉身回去了,找到了人事專員道:“同志,是不是搞錯了,我接到的通知是去工商局,這上面的接收單位怎么變成了縣社?!?/br> 難為人事專員頭也不抬的呵斥道:“給你分配到哪里就去哪里,那來那么多廢話?!?/br> 前來找他們安排工作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這個小姑娘竟然敢質問他,他哪里肯容忍,毫不留情的呵斥。 韓曉棠對于那個單位接收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他好好解釋也就算了,可是他這樣盛氣凌人的態度,韓曉棠就怒了,他們搞錯了,自己不過是問一下,就這樣的態度,還訓斥她。 韓曉棠哪里忍得住,揚聲道:“我是南州大學的應屆畢業生,在學校全階段排名前二十,你以為我就配去縣社,是嗎?” 那人剛才也沒細看,只以為是普通的調令,沒想到是應屆的大學生,而且還是全省最好的大學,排名前二十這樣優異的成績,分配去縣社,的確是大材小用了。 但怎么分配工作也不歸他管,他不耐煩的抬頭道:“這我怎么會知道,怎么分配工作又不貴我管,我怎么……” 他的話說到一半,才看清韓曉棠的樣子,立即變得的結巴起來:“這個是上面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br> 韓曉棠卻緊追不放:“上面誰安排的,讓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通知書和調令的內容不一樣?!?/br> 雖然韓曉棠的成績不錯,但如果不是那天她去秦立民的辦公室坐了一會,想必也不會分配到工商局這樣的好單位。 可現在接收單位卻臨時變動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吃個啞巴虧,韓曉棠不在乎,但吃虧了還要被訓斥就不是她的風格了。 若是換了別人,這樣咄咄逼人,那位人事專員肯定翻臉了,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他哪里能訓斥的出口,只得皺著臉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br> 分配工作是大事,負責的肯定是人事局的高層領導,韓曉棠拿起調令就要去找人事局局長的辦公室。 那個專員緊跟著她,一邊勸道:“小姑娘還是算了吧,胳膊拗不過大腿?!?/br> 但韓曉棠卻不肯善罷甘休,工商局不僅單位好,各種待遇比縣社好的也不是一星半點,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去縣社也要被人詬病。 畢竟像韓曉棠這樣的大學生,卻被分配到了縣供銷社這樣的服務單位,沒有特殊的原因實在是說不過去,別人還會以為她是犯了什么錯誤,才被發配到縣社的。 人事局不是很大,韓曉棠很快就找到了局長的辦公室,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抬手敲響了房門。 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讓他們進去,那位專員只得苦著臉把門推開,可是他卻不敢進,只是站在門口道:“局長,這位女同志找您?!?/br> 人事局的局長大約五十多歲,頭發已經花白,身材有點發胖,他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聞言頭也不抬的問道:“什么事?” “她……她的通知和調令上的接收單位不一樣,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事局長就抬起頭看來,犀利的目光射向了韓曉棠,看到她的相貌,他微微有點驚訝,但隨即就平靜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道:“一切以調令為準,沒別的事就出去吧?!?/br> 那位專員連忙拉了拉韓曉棠的袖子,示意她趕緊走,韓曉棠卻甩開了他,走進了辦公室,不卑不亢的說道:“局長,不好意思耽誤您一點時間,我是南州大學的應屆畢業生,成績也排在前二十,我想知